秦父闻言道:“来看自己儿子的电影,有什么赏脸不赏脸的。”
于言闻言表现的有点惊讶,转头问秦牧秋,“二老是牧秋的父母?”
众人都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于言是把秦父秦母当成了“陈溪”的父母,秦父更是意识到对方还不知道秦牧秋的事儿,所以庆幸自己没说漏嘴。
见秦牧秋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于言又道:“那这顿饭二位就更不能推辞了,牧秋是《剑芒》的男主角,他现在病着,我代他招待二老也是分内的事情。”
话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辞,于是秦父便答应了。于言嘴角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快速的勾起一丝笑意,然后立马调整好表情,继续扮演着一无所知的角色。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两位老人是秦牧秋的父母,那日在车上,秦牧秋亲口说过他们并没有带自己出国。所以,不难推测今晚秦牧秋会带着父母来看自己的电影。
不过,真相既然还没到戳破的时候,于言不介意耐心一点再等等。原来他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如今他和秦牧秋的角色对调了,他甚至怀着小小的坏心思,想看看秦牧秋如何继续在自己面前演戏。
坦白说,这种乐趣比看电影可有意思多了。
吃饭的地方需要开车过去,秦父秦母坐了大喧的车,而秦牧秋坐了于言的车。一上车秦牧秋就有些紧张,憋了半天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
于言转脸看他,深色的运动服在昏暗的环境中将他的脸色衬托的越发苍白,于言恍了恍神,自动在心里将对方有些模糊的脸部轮廓替换成了秦牧秋的样子。
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究竟隔着怎样的鸿沟?这是不确定的人会问的问题,而于言是确定的,所以他心里没有丝毫的犹疑和芥蒂。他知道让自己动心的人是谁,知道自己想要的人是谁。
“什么什么意思?”于言伸手扯过安全带给秦牧秋系上,其间故意让自己的气息十分暧昧的落在秦牧秋的颈间,但是随即又不动声色的坐回去,好像方才的动作真的不含有任何别的意味。
这流/氓真是耍的不动声色!秦牧秋被他撩得心里有些痒,但面上却强装着一本正经。这是大部分人类的天性,人家越是给脸他就越来劲,也不知道几分钟前是谁一门心思想着把匆匆离去的人给叫住。
当然,影帝先生自己觉得必要的矜持是可贵的。
“你怎么会来?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秦牧秋问道。
“我包的场我当然要来。”于言这一句话回答了秦牧秋的两个问题。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秦牧秋一时之间没想明白。于言似乎看穿了他的疑问,发动车子之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本来想弄得神秘一点,假装是偶遇,但是方才在大厅里看到你之后,突然就不想骗你了。”
秦牧秋转头看着他,和他恰好投过来的目光不期而遇。
于言很快转开目光,继续看着前方的道路,但侧脸却挂着掩饰不住的温柔,他说:“老方和我是老朋友,默鸣是我俩合伙开的。我找人包了场,又让老方出面邀请大喧,我想他一定会带你一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假装不小心遇见了你,然后邀请你一起吃晚餐。”
可是,见到秦牧秋的那一刻于言改主意了。
“那,为什么改主意了。”秦牧秋问道。
车子开到路口转了个弯,于言突然将车停在路边,倾身搂住秦牧秋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吻了一下。这个吻不带有任何的暗示意味,就像是热恋中的恋人相处时的小动作,既温馨又温柔。
但是秦牧秋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心平气和的温柔之下掩藏着的渴望和热情,人与人之间是存在默契一说的,秦牧秋几乎能笃定在刚才那个短暂的吻中,于言和他的感受一定是一样的。
在秦牧秋晃过来神之前,于言重新启动车子,然后语气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说道:“因为我想追你,所以不打算骗你。”
秦牧秋心脏一揪,感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比被对方亲了还让人激动。
于言说要追他,这就意味着对方想和他开始一段正常且稳定的关系。这有别于那天他借着醉意提出来的所谓的交往关系,那是一种不太负责任的感情态度,为所有抽身而去的理由铺垫好了退路,随时都能叫停。
可是现在不一样,于言要将那种不确定变成确定,同时也斩断秦牧秋提前想好的一切退路,逼着他将逃避变成承诺。
“你不用急着回话,既然说了要追你,当然就要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于言道。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了饭点的停车场,于言替秦牧秋解下安全带,然后趁机在秦牧秋唇上又落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根本没给秦牧秋反抗或者迎合的余地。
“这是什么意思?”秦牧秋因为被对方单方面的亲了两回,自己却没有任何发挥的空间,所以有些郁闷。
“这是前两天没亲够数的,今晚一并补上。而且你付了八百块钱,不能让你的钱白花了。”于言说罢打开车门下车。
有你这么自黑的吗,我留下的八百块是食宿费!秦牧秋带着满腔的欲求不满和由于全然的被动而触发的逆反心理,一张脸上写满了想搞事情的意图。
于言看着大喧的车拐进停车场,站在秦牧秋身后趁别人还没下车,小声的解释道:“骗你的,不是为了补上,就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