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进宝一个人在衙门里打着哈欠。自刘松的案子结束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这两个月衙门发生了些变化,县太爷因为靖王墓大案有功升了一级去了知府衙门,县尉杨生当了县太爷,而陈进宝则一级没爬还是留在县里当捕头,按说案子能破跟县太爷和县尉一点关系没有,都是捕快们的功劳。当然陈进宝认为自己一级没升可能跟凌贤杰也有关系,当初他还想把师傅拉进大理寺来着,很可能凌贤杰对自己不是很满意,不然自己现在也应该在大理寺了。
“嗯.........”
陈进宝趴在桌子上快睡过去了。
“师傅。”
王富贵这一声直接把陈进宝吓得坐起来。
“哎哟,不声不响的来这一下,巡街回来了?”
说完,陈进宝又趴桌子上睡了过去。
王富贵看陈进宝又睡过去了,赶忙把他摇醒。
“师傅,有案子了,县太爷找您。”
陈进宝很不耐烦的坐起来,问道:“又是什么案子啊!”说完陈进宝又趴下去睡了。
王富贵回答说:“您先起来,我路上跟您细说。”
陈进宝又被拉了起来。这时陈进宝的起床气彻底来了。
“又是哪家的鸡鸭鹅丢了?还是哪家的两口子又打架了?你带着人去就行了嘛!就说是我说的。”
说完,陈进宝又趴下睡了。
王富贵见陈进宝死活不起来,也没有再拉他。
“师傅,这次案子不一样县太爷说了........”
王富贵话还没说完,陈进宝就打断喊道:“什么又不一样啊!咱们新上任的县太爷不知道是发什么疯,屁大点的事儿搞得像什么一样,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他他何必呢?你记不记得上回那个南城老太太丢了个银镯子的事儿?他让咱们三十多个人沿着巷子一直找到大街上找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在老太太床头上找到了。说是她忘带出去了不是丢了。”
王富贵愁眉苦脸的回答说:“师傅啊,那回不是那老太太老糊涂了吗?”
“老糊涂了?是哪个老糊涂了?都跟他说了先在家里找找,他非要让你上街上找去,还动用这么多人,知道的是以为你在找东西,不知道的以为又发生什么大案了,你记不记得街上的人看到咱们这么多人从巷子里出来都不敢上街了?好几户商家看见咱们门都关了!”
王富贵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咱们这新县太爷有些小题大做,但这回不一样,我回来的时候他说了是大案。”
陈进宝立起身子来,一脸火气的说道:“这话我是听见第四回了,第一回是两个小孩在茶摊旁边打架,把卖茶水的碗打烂了两个。第二回是一家农户没把牛绳栓紧,牛跑出去把隔壁人家的田踩了。第三回是一个喝多了的躺在人家饭馆门口睡觉。第四回是一个泼妇买菜跟人讲价人家不干她在街上骂街。我都服了,这些屁事人家都把人带来报官了你审了出个结果就行了嘛,非要让咱们带人去调查一回。你说这点屁事它还能怎么查?他还非要你把调查结果汇报给他。哎哟.........”说完陈进宝又趴下去睡了。
王富贵听了陈进宝的话都笑了起来,确实不知道新上任的县太爷是太负责了还是有毛病。
“师傅,这回真的不同以往,听县太爷说是闹鬼了。”
陈进宝一听这话坐了起来,问道:“什么东西?”
“哈哈师傅您总算是打起精神来了,起来吧,边走我边细说。”
陈进宝站了起来,整理了下着装找县太爷去。
“说吧,怎么回事?”
王富贵回答说:“是这么回事,昨儿晚上三更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东城那个打更的说在东大街朱家巷子口发现了个身穿红衣的女鬼,然后那个女鬼进了朱家巷子,之后他跟过去一看什么都没有。”
陈进宝有些不明白,接着问:“红衣女鬼?”
“是啊师傅。”
陈进宝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说法,但是在哪他有些记不起来了。
“不会是他看错了吧?”陈进宝问道。
王富贵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县太爷现在让咱们过去。”
............
两人在衙门口看见了县太爷,而县太爷杨生正在和一个中年且有些驼背的人谈话。
两人走上前喊了声:“太爷。”
杨生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接着跟中年男子说:“正好人来了,你把详细情况告诉陈捕头吧。”
中年男子赶忙对陈进宝拜了拜说:“捕神大人啊,您得救救小的。”
陈进宝打量了下这人,皮肤有些黑,脸上胡子拉碴给人一种邋遢的感觉,而且又矮又瘦小又有些驼背,看上去就是受欺负的样。
“你说下吧,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开始说了起来:“小的名叫王三,原因就是在家中排行老三,是东城打更的,小的家里穷而且命苦生的丑,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五岁那年从树上摔下来过,六岁那年被两个哥哥欺负锁在柜子里,七岁那年掉河里去差点淹死,九岁那年..........”
“你等等,你今年多大了?”陈进宝问道。
王三回答说:“小的今年三十二了。”
“行了行了行了,你直接说昨儿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王三点了点头说:“行。”
陈进宝看了眼县太爷杨生,心想:“好家伙你是跟他聊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