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包厢,他不过是想逗逗她故意说“谈完事情再走”,没想到她反应那样大,一气之下就走了。
她与曾经的秋意浓真的不同,现在的她更像她自己,他就喜欢时不时的逼她逗她,看看她露出这真性情的一面。
今晚他一开始没想过要强吻她,他只想抱抱她,想循序渐进来着。
傍晚一听说她跑到这儿来找银亚大股东,他立刻赶了过来,她一发脾气,模样可爱又可亲,他忍不住就吻了她。
是禁欲太久么?
从她离开到现在,他过了大半年清心寡欲的日子,尹易默和裴界没少嘲笑过他,有时候还问他是不是不行了?
呵,他是不行了,在别的女人面前就是没感觉,只有她,他的浓浓,她才能唤起他所有的激情与澎湃,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感官与心灵享受。
宁爵西面色如常转头看着她,淡淡的问道:“这样气消了吗?能好好和我说话?”
薄唇上一片水渍,那被她咬坏的伤口浸了水,传来刺疼感,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出来,不紧不慢的擦拭脸上的水,又压了压唇上不断渗血的伤口。
秋意浓咬唇看着他的动作,并不会感到后悔,她跟着抬了抬下巴,笑了下:“宁爵西,我们之间不合适,真的,你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知道你做出的这些种种行为像什么吗?你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千方百计的使坏就想把玩具占为已有,你这样的行为幼稚得可笑。”
仿佛没听到一般,他擦干净了脸,把纸巾随手扔到感应垃圾桶里,又恢复了他一贯儒雅风度的君子模样,取来一本精美的菜单,温柔而语气宠溺的哄着她:“先点菜,好不好?”
这是他长年订下来的私人包厢。
秋意浓拿着菜单,嘲弄的斜睨着他:“是我陪你吃,还是你陪我吃?”
“有区别?”
“当然有。”她微微扬起下巴:“我陪你,菜你点,我不吃,我看着你吃。你陪我,菜我点,你陪着我吃,而且我吃不下的,你必须全部吃完。”
宁爵西眼睛一瞬不眨,不假思索作了个请的手势:“当然我陪你,你想吃什么?”
秋意浓看了他一会,眼底滑过恶劣的痕迹,不再说话,翻起菜单低头点菜。
等到服务生把菜全端上来,容得下十人的大餐桌上摆了将近十三道菜,全是川菜。
宁爵西没动筷子,秋意浓吃了一块水煮鱼被辣的不行,眼泪都出来了,她刚才点菜的时候特意交待过服务生,不要轻度辣,要重度辣,或者变态辣。
她当时的语气很明显不是个人好辣,却说要最最辣的那种。
服务生当时看她的眼神错愕极了,询问的目光转身宁爵西,宁爵西是这里的贵宾,服务生多少是知道宁爵西不太能吃辣的,在宁爵西的点头示意下,服务生才拿着单子叮嘱厨房照做。
秋意浓平常只能吃微辣,像这种变态辣根本进不了口,她喝了一杯水还是在咳嗽,可是仍然辣的整个人像着火了,吐着舌头不停呼气。
她眼睛瞄到桌子上有碗清淡的汤,正要抬手,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先一步端着碗盛好的汤放在她面前:“当心烫。”
见她小脸都呛的涨红了,宁爵西又端起来亲口吹凉了放到她手边,她赶紧喝下去,这是菱城有名的败火汤——菊花脑。
喝下去清清凉凉的,整个口腔以及喉咙都十分舒服,辣的快头脑爆炸的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秋意浓不难受了,凉薄的眼睛睨着他,轻轻嘲嘲的反问:“不是说陪我吃的吗?这么快不算数了?”
宁爵西没有一秒的迟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来,第一口就是把她呛的不行的水煮鱼,只见他面不改色的咀嚼,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辣。
仿佛感觉到自己喉咙都被辣的烧了起来,秋意浓下意识的又喝了口菊花脑汤,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亲眼看到他把一大半桌菜一一扫进胃里。
若不是她吃第一口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严重怀疑这里面的所有菜光看着放了辣椒,其实一点都不辣。
宁爵西放下筷子,喝了一口冰水,气息平稳的问她:“还要不要我吃?”
“我说了,我吃不下的,你都要吃光。”秋意浓低头看手机,唇角抿的很紧。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男人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起来,她偷眼打量着他,他虽全程没有不耐烦,但整个额头、面孔,以及脖颈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所有露出来的皮肤均变成红色,所有的表象都在说明,他身体里承受的辣度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的程度。
服务生又送进来两杯冰水,他惊愕的看着往日温文尔雅的宁先生撇下女伴,在餐桌前对着一盘盘变态的川菜,挥汗如雨,看的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呃,这些有钱人好变态呀,有木有?
扯掉脖子上的领带,再解开两颗袖扣,衣袖也卷起来,宁爵西一盘一盘的解决,全神贯注,没有一丝三心两意。
一桌子菜花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全部解决。
宁爵西抽来纸巾擦唇:“还满意吗?”
秋意浓勾了勾唇畔:“马马虎虎。”
他端起冰水,一口气把两杯全喝光了,放下杯子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秀气的眉头拧着:“不用你送,我开了车过来。”
“你所谓的开车是薄晏晞的车吗?”他盯着她,眸中尽是幽深的冷意。
秋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