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醒,这些排队的人才纷纷回过神来,顿时有不少人面露懊恼之色。
毕竟要是自己晚进去,就有可能少一分自己解开残局的机会,因此,任何人想要插队,谁也不会乐意,都会被人攻击。可没想到一个赌约,却让那名穿粗布麻衣的穷鬼小子堂而皇之地先进去了。
如今人已经进去了,懊恼也没用,有人便大声喊道:“老子就不信他能解开残局,既然交了一块魂银,这赌局无论如何都得兑现。要是他解不开残局想要灰溜溜地离开,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对,就在这门口堵着,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就是,大众广庭之下的赌局,就是闹到衙门也是我们有理!”
“老子有童生功名,要是他自己不愿了结自己的狗命,那就去衙门取他狗命,一切包在老子身上!”
“……”
这些人同仇敌忾地大声说着话,发泄心中的怨气,而那些家丁则和他们相反,默默地祝福刘学明能赢,这样他们分到赌注中的三成,至少也有九块魂银的外快了。
领着刘学明进去的那名家丁,态度也很是殷勤,低声说着话,告诉刘学明一些细节。
“我家老爷在州府被对头摆了一道,对于解开残局是势在必得,这么久没人解开已经忍了很久了,只要你能解开残局,保证老爷心情很好,那酬劳绝对不会含糊。”
“小兄弟,我相信你是个有本事的。一会进去不要慌张,平心静气慢慢下,小心棋局中的陷阱,想好了再下,落子无悔,记住,不能悔棋的。”
“……”
刘学明含笑听着,不时点点头回应下。在穿过几个回廊和庭院后,终于来到一处拱形院门处。
这名家丁此时不再低语,快走几步,来到院门处,讨好地对站着的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之一道:“这位是前来解局的小哥,麻烦翠香姐领下进去。”
这叫翠香的丫鬟打量了下刘学明,露出一丝狐疑之色,这人不但穿着粗布麻衣,而且还是个少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解得开残局?
她略微有点恼怒地看向那陪笑的家丁,低声娇喝道:“老爷心情不是很好,你们把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浪费老爷的时间,就不怕老爷发怒?”
“怎么可能,翠香姐,他可是和外面排队的人打了赌的,用性命担保一定能解开残局。”那家丁一听,连忙解释道。
翠香听了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下刘学明,见他泰然自若地站着,浑然没有穷人进来时该有的慌张自卑之色。她虽还是不信,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冷冷地说道:“在这等着不自量力地人出来才能进。”
话语中带着一点刺,刘学明也不以为意。他能猜出来,大概是来得人太多,却又都是解不开残局的人,使得她们这些人也跟着受累,心情不好就难免了。
“无妨,再麻烦下姐姐就不用再辛苦了!”刘学明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
翠香一听,正想讽刺下说每个不自量力的人进去时都自信满满,结果还不是灰溜溜地滚出去时,院子里传来动静,只见一名丫鬟领着一个垂头丧气地中年人出来。
翠香见此,当即转身冷冷地说道:“跟着奴家进去,不要说话,不要东张西望。”
“烦请姐姐带路。”刘学明不亢不卑地回答,举止从容,让那名看着的家丁心中莫名又多了一分希望。这样的表现,要是换身衣裳,谁还会相信他是穷鬼一个!搞不好,这少年还真能解出残局!
出来的丫鬟见翠香带着一名粗布麻衣的少年进去,相遇时低声提醒道:“老爷心情不好,小心点。”
翠香只能暗叹一声倒霉,她只是一个丫鬟,并没有权力挑选进去解局的人。
那名被带出来的中年人腰间挂着一块红色腰牌,看到刘学明,不由得脸上露出惊讶之意,随后一脸地鄙视:“我堂堂一名童生都没法解出来,这种阿猫阿狗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你要不信,可以去门kǒu_jiāo上一块魂银,等着我出去!”刘学明微笑着提醒一句,便跟着翠香走了,留下那名中年童生一头雾水。
在这处庭院深处,有一个大凉亭。三名中年家丁一字排开,面前摆着棋局,其中两人正在陪着解局者对弈,另一人则在恢复残局,面前的座位空着。
他们的身后则是一架躺椅,一名健朗的老者在闭目养神,一名丫鬟小心翼翼地打着扇子,另外还有一名丫鬟却低头跪在一侧,像是挨训了。
边上石桌则摆放着茶具和糕点,但最为醒目的是桌上一个托盘中,放着整整齐齐的三叠魂银,显然是解局的酬劳。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家丁和丫鬟都抬头看了过来,发现进来的解局者竟然是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不由得脸上都露出不满之色。不过好像他们都怕惊动闭目养神的老者,倒也不敢出言埋怨,那恢复好残局的家丁示意刘学明不要出声,坐他对面去下棋。
每个对局边上都有石凳,上面也摆放着一些茶水和糕点。看那垒得整齐的糕点,显然没有人有心思去吃。
此时差不多已是中午时分,刘学明肚子早已饿了,又要开始解局,不由得想看下自己身体属性。
“力量0.76/1,敏捷0.88/1,体质0.89/1,精神0.416/1.001。”
饿肚子可不好,刘学明想着便也不客气,悠然自若地左手下了一棋,右手则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他的衣着和年龄,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