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适、路秾华等都走了,国公府没留,他们也不敢留,国公府好像有坑。
周玉郎也走了。或许崇州他就不该来,崇州就是个坑啊。
主楼一楼会客厅内,算外人的都走了,气氛轻松了一些,大家心头其实都不轻松。
范适、路秾华这些人都不好打发。就像周玉郎说的,怎么表现他们都有话说。所以先下手为强,现在该他们纠结了。
但崇州要纠结的事还不少。估计贺高阳死了贺家愈发要抓住机会立功往上爬,有时候机会稍纵即逝。贺家当年错过一次机会,估计记忆深刻。结果对崇州的影响就大了。
庄上弦凛然下令:“宋氏,尝试走私的方式。”
宋紫纹眼睛一亮,忙上前领命。
有些人没听懂,对主公只有敬佩,时不时就妖孽一下。
其实崇州到巩州,除了陆路还有水路。不过青西江冬天封冻,中间有一段水路和陆路一样难走,基本就宋紫纹这种真正的弄潮儿能玩转了。
宋家以前在马林大河就干走私,那是两国之间。
现在墨国和罗宋国就像两国,巩州将青西江入口封了,但封不住人心。
青岩三宝外边存货都没了,价格炒得很高,意味着有利可图。巩州肯定也有人想赚,只要量少一点,不影响大局,巩州肯定也不好管。对崇州来说,这就是喘息之机。
俞悦有话说,尤其是安东纳:“渧商、滁商,影响那么大。我们青岩以后能不能做成青商?这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抱团。不只是商业规划,更重要的是青岩百姓,要牢牢地抱成一团。以后谁到青岩来嚣张欺负青岩人,不论男女老幼一块上,打了再说。以后青岩人出去被欺负了,不论主公、丫鬟、掌柜一块上,打了再说。要让人听到青岩就打从心眼里恐惧和敬畏!谁也惹不起!”
大家血液瞬间被点燃!残月和别人不同,这个谁包括姓罗的!
至少巩州不敢对崇州说半个不字!
这渧商、滁商都做不到!但没说青岩就一定做不到!大家都有信心试试!
庄上弦更冷酷:“团结离不开纪律!纪律严明,违者一律军法处置!”
大家血液瞬间被凝固,凝固中又重新燃起火焰!
有纪律的一块上,和没纪律可不同。没纪律是一盘散沙,有纪律就有技术分,庄家军的纪律威力更大。这是要全民皆兵,且保护自己毫不犹豫。有庄家军做后盾,以后不欺负人,但是绝不会再被人欺负。
俞悦说道:“青岩人少,至少也有六七万。谁家有这么多人?军队有这么多人,能随便打沤幔还有一点至关重要:公平。纪律对每个人都一样,想要特殊对待,可以,设立贡献值,对青岩发展有突出贡献的,准予抵消一部分罪责。青岩这片天地对每个人都一样,该分给平民百姓的部分,谁也别贪心的想全占了。那遇到困难的时候,谁也自己一个人扛。”
咸清一脸严正:“今天是兄弟,明天才能一块上战场。”
其他人慢慢懂了。其实不唱高调,说实际的。首先得老百姓心甘情愿,其次他们吃饱了、有力气才能有那能力。
钟亦良一声长叹。大家都跟着一声长叹。
钟亦良年纪不大但特沉稳:“很整齐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以得先养。”
庄上弦很正式:“有劳国令。”
钟亦良一愣,怎么说半天好像都他的事儿?不可能,这儿这么多人。
石部、酒部、织部等人赶紧闪,药部最近在忙着研究如何提高石虫的使用价值。
占金花、宋紫纹、咸向阳等妇女也一个比一个忙。
钟亦良长叹:“团结!注意团结啊!”
俞悦是善良妹,好心提醒:“国令大人应该想个法子,如何让这些人团结起来,以后但凡国令大人有令,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钟亦良心想可不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他都想跑了。小主公和小妹子太能整事,当初他就不该来,不该同意做国令,就没有这些事了,惆怅春风里。
范适、路秾华等惆怅的离开崇州,周玉郎也惆怅的离开崇州。
临走前墨国公每人送一对石虫,聊表心意。青岩就靠这换油盐,谁也不好意思多要吧。
曹舒焕、岳奇松、安东纳等也离开马赛城,以各种方式去了巩州。
二月十八,伙计从南阳郡回来,国公府热闹了一点。
这纯属凑巧。范适运着一批物资又来了。
主楼二楼卧室,会客厅,很安静。俞悦又在练大字,这样好的天气练大字!
庄上弦在书房忙着,案上堆满文案;却不时看月牙一眼,等她练完就带她出去玩。
俞悦也看他一眼,瞪他!不对,无视他,哼。
庄上弦决定,不带她出去玩,就在这儿玩。事情处理差不多,将一卷资料扔一边,又冷酷的看一眼,看的资料瑟瑟发抖。
这是青西江水泊帮的资料。水泊帮老巢就在巩州,原本是一小帮水匪,贺昌珉任巩州刺史后,水泊帮发展成一个很大的帮派,控制了青西江很长一段。宋紫纹走私的事儿没开始,就被他们盯上了。
庄上弦却没兴趣看第二眼,他眼里满是月牙,走到她身后抱着她。
俞悦停顿一下,没辙,继续练。
庄上弦看着月牙很有趣,在她脖子亲一口,轻轻的舔着,光滑细腻真好。
俞悦又停顿一下,少年以为舔骨头呢,没辙,继续练。
庄上弦有点反应,停下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