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三天,石虫的事儿基本安排好了,接下来是雇人上山。
这有一个不小的问题。现在正值秋收,但收的粮食价值还不如几只石虫。或者,一年辛苦到头还不如山上抓几只石虫。好在,没粮食吃什么?崇州物资匮乏,卖了石虫拿着钱,也未必能买到粮。
若是将粮食价格涨上去,完全由市场解决,别说完全的自由市场经济不存在,解决起来也会造成很大的破坏、需要很长时间。
干脆用强权控制,有经验、有能力的优先,每家再限定人数,不服者杀。
俞悦也出谋划策,好在奴隶刚成为平民不久,大家对银子还没那么敏感,没有全民皆商、人心不古;大家比较淳朴,刁民少,除了一些奇葩,也还好。
午后花园,荷花池开着一些荷花,旁边一个独特的亭子。
不同于一般的亭子,这是借着两棵古树的三根靠近的树枝,在中间搭了一个伞盖,又弄得比较像亭子,所以就叫亭子。
下面又弄个吊床,俞悦就躺在吊床上,随风惬意的晃着,昏昏欲睡。
安东纳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像个文质彬彬的fēng_liú大叔,身上的脂粉香味淡了,手里提个鸟笼,凑到俞悦旁边,画眉便愉快的唱一曲。
俞悦睁开眼睛,对安东纳实在无语,他不仅有毅力,这鸟崇州没有,他又从哪儿弄来的?当年在邯郸,把勾引的功夫也学到家了。
安东纳知道萌正太已经不太排斥他,这么近距离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干净的眼睛,一切都值了,完全乐在其中。
俞悦扭头,有时候在猜,庄上弦能忍他到什么时候?或者他债越欠越多,以后怎么还?
安东纳觉得他什么都没做,和残月比什么都是值得;又或许应该再进一步,看着她扭头、慵懒的样子、白皙的脖子,绝对是邀人品尝。这时候就算亲了,她或许羞恼一阵,关系却有了突破性进展。
所以男人该流氓的时候绝不能太装什么正人君子,何况他本来就不是。
画眉在笼子里蹦着,继续唱愉快的歌,啦啦啦看见小美人啦。
安东纳看看鸟笼,再看看不远处两个伙计,唉,这也真不识趣。庄上弦的人对残月的态度也奇怪,在花园呆着还有人守着,他又不是什么坏人。
安东纳心里这么酸爽着,最后只能做伪君子,继续培养感情:“残月,你最喜欢做什么?”
俞悦闭着眼睛回答:“不要练大字。”
安东纳一愣:“我说你最喜欢做的是什么?”
俞悦回答:“不要练大字。”
所以安家大房有本事去搞定,没准她会送上什么惊喜。
安东纳国字脸差点纠结成包子脸,是替残月纠结,最后只能转移话题:“那你最喜欢谁?”
俞悦应道:“我自己。”
安东纳心里有一丝窃喜,不是小主公就好:“除了你自己呢?”
俞悦应道:“我自己。”
语调什么都和刚才一毛一样,躺那姿势也没动,说明也没动心、或心思。
安东纳又酸爽了:“你真是世上最可爱的,能让人一见钟情,忘乎所以。”真心感慨完,继续套近乎,“除了练大字,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俞悦看他一眼,再看看远处:“学青岩古字,但没人教。”
不远处,伙计和丫鬟们都乐了。青岩古字似乎只有潘二公子懂,但潘二公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有空时间又不合适,比如残月睡了、在练大字等。残月真想学,而安家大房是不懂的,所以,勾引吧、撩吧。
远处,庄上弦一步比一步迈的快,转眼飞到荷花池,一股寒气扑过来。
画眉在笼子里颤抖乱叫,脆生生的惹人怜。
安东纳看着这鸟无语,怕什么啊,小主公又不会吃人,更不会吃一只小鸟。他是不懂青岩古字,但他一直在准备,他自己也想学,看来要加快脚步了。
庄上弦脚步是飞的,飞过来一把将月牙抱走,无意的蹭下她的脸。
俞悦动也不动,跑也比不过人家飞的,弱小啊,又被吃豆腐,他竟然真上嘴了。
庄上弦想亲她的嘴,让安东纳瞧着。不瞧他也想,下次注意一下角度。
安东纳和庄上弦对视一眼,只能说,一脸正经的小主公心里也有一只流氓,还是无师自通,天赋妖孽的人就不能比,否则太让人自卑。
安东纳现在满是嫉妒,小主公做的就是他想做的,但他下不了手,小主公就公然下手了,小正太反抗不了也就这样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就这样是因为月牙喜欢他,否则哪有这么简单。喜欢了一切就会变简单,不过也不能这么下去,万一哪天月牙被人勾引走怎么办?
本来准备这几天去潘家镇,但事情一忙又得推后。
庄上弦抱着月牙回主楼,一边冷飕飕的问:“月牙最喜欢做什么?”
俞悦回答:“不要练大字。”
安东纳在后头差点撞青石上。突然就云开雾散老开心了。
画眉抽风似的使劲唱歌,唱的清脆响亮、悠扬婉转,听得人心里都醉了。
庄上弦抿着嘴身上更冷:“回去练大字,五百个。”
俞悦闭着眼睛装死,每天写那么多有个鸟用,那只鸟还挺有趣,纯粹的自然天籁。
回到主楼,双鱼小丫鬟迎上来回话:“有人来拜见主公,有安家一个旁系,两个小奴隶主,还有两个外面来的商人。带了六个俊秀的男孩。”
双鱼神色诡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