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崇金林更热闹,同时气氛非常诡异。
俞悦和庄上弦等收拾好出来,半天才找到一个吃早餐的地方。
老板做贼似的,早餐价格翻倍,卖出去就要收钱。别看崇州穷,因为物资匮乏,所以价格并不低。三五人买个早餐就要一两银子,算起来大概一人一百块。
但没有自带粮食,该吃还得吃。客人不少,也做贼似得,有的买了就走,貌似找个没人的地儿躲起来再吃。有的甚至把今天、明天的都买了。
能来这里的可不是奴隶,竟然混到这地步,俞悦想到昨夜稷谷酒的香味就醉了。
再说稷谷酒。崇州说是物资匮乏,每年出产的稷谷酒可不少,这得消耗多少粮食?历史上粮食短缺的时候都会禁酒,奴隶主却是特例,似乎跳出三界无不在五行中。
为了织造更多蒲丝制品,还有不少土地用来种植蒲草,这就是奴隶主。
其实资本家也差不多,就等着哪位圣父圣母来解放全人类。
再说奴隶主和奴隶主也不同。按说今儿卖早餐赚钱,有奴隶主支持可以来卖啊。事实却是,赛家抢了潘家的小姐,赛家现在怒了。
大家都诡异着,不知道赛家究竟出什么事,但就是得老老实实的,潘家也不敢触赛家霉头。
俞悦、庄上弦等入乡随俗,买了早饭默默吃完。
太阳照进林间,空气突然躁动。不少人奔向西边,明显看热闹的架势。
所以说,赛家再牛逼又如何,每个人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骨子里都流淌着热血。
庄上弦拉着俞悦加入人群。不是喜欢碰她,看周围人不算多,但聚到一块也不少,除了赛家别的流氓或强悍的人不少,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咸晏、咸清等再将主公保护在中间,别忘了还有人要置主公于死地。
众人来到西南边交易中心平地,又不敢往前了。有些人还装作做什么或者为交易做准备的样子,这会儿也没人管。
最西边一向是三大奴隶主的地盘,树长得比别地儿高,花开的比别地儿艳,一片帐篷华丽的像行宫。行宫前两拨人马已经摆开阵势。一看就是有人公开挑衅赛家,这当然是特大新闻,冒着生命危险也得来看新鲜。
习武之人眼神都要好点,俞悦、庄上弦等能把那边看清。
两方人马规模差不多,气势显然差很多。气势汹汹的赛家人,连打手都凶恶的要杀人。
对方正是潘家的。那俏丫鬟有了发挥的机会,跪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主角则是潘伯埙,还穿着昨天的蒲丝金袍,模样却有点狼狈;面对赛家气势比不上,但也很爷们的坚持。潘家一方有人皱眉,但没人拆台。
赛家又来一青年主子,身份和潘伯埙对等,看着也是个精英,气场比打手更强;显然对潘家的做法很不满,完全压着潘伯埙:“你们一大早闹腾什么?”
潘伯埙大声喊、给自己壮胆:“我也不想这样!交出我妹妹!”
赛歌特被抢话了!顿时怒火爆发,天崩地裂:“你妹妹跟赛家有什么关系!”
潘伯埙也火山爆发,激烈对碰:“怎么没关系?昨天就是三公子抢走我妹妹,立刻交出来!你们赛家欺人太甚,别想否认!”
这话传开,好多人被撩拨的心头怒火燃烧。
好多人红了眼,又暗暗敬佩,其实很多人想喊出这句话,却没有潘二公子的胆量。
潘伯埙褐色的眼睛也再次变红,赛家真是太过分了,看看这架势。
赛家一狗腿干脆喊:“三公子能看上你妹是你妹的福气!”
赛家一打手有点紧张:“三公子昨儿也不见了,是不是你们潘家干的?”
潘伯埙突然冲过去给他一拳,赛歌特忙阻拦,打手反击正好一拳将潘伯埙打的鼻血狂喷。
潘伯埙一抹鼻子把血抹的一脸都是,样子愈发狂野疯癫:“说话要讲证据!一条狗也敢在这乱吠!很多人看见三公子抢走我妹妹,就是他们干的,立刻交出来!否则我决不罢休!”
潘家人都怒了。赛家这态度,潘家就算容忍也没好结果。
赛歌特也怒极,潘家还想造反,简直作死:“我没见到潘小姐!”
潘伯埙应道:“崇金林我找遍了,除了你们营地!”
赛歌特差点扑过去掐死他,好在还有理智,潘家也有点实力,只得暴怒说道:“我三弟不见了,其他地方也找过,除了潘家营地!”
其实除了直接跟着赛歌玛的奴隶打手,其他人对赛歌玛的消失并不是很担心。崇州没人能承受赛家的怒火。赛歌特只是当做理由,再看潘伯埙态度,估计真和潘家无关,否则潘家死期就到了。若非要对付墨国公,赛家现在就可以灭了潘家。
潘伯埙就看赛家狂、看赛歌特狂,心中冷笑,嘴上大叫:“不要欺人太甚!我妹妹分明被赛家掳走,既然赛家不讲理,总能找到讲理的!”
赛歌特狂暴不屑:“好啊,我正要和潘家讲讲,将我三弟弄哪去了。”
潘伯埙气的鼻血狂喷:“皇帝陛下以崇州和青州建墨国,封给墨国公,我们以后都是墨国公的子民,就去找墨国公讲理!”
赛歌特突然变色,片刻又愈发狂傲冷笑。看来潘家真的要完了,竟然找那小畜生讲理,不知道那小畜生正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自身难保吗?
围观的终于骚动。墨国公,以后要成为这里的主公?
大家都知道,崇州的刺史不是傀儡,而是来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