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里的衙役们早就被王师爷嘱咐过,有关画像上的事儿一律先报给他知道,一名衙役带着刘元二人去找王师爷。
那师爷虽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官,但也是官身,刘元二人见了他先是跪拜了一番,后才说到来意。
王师爷闻他二人之言,面上的惊讶之色难掩,他端起茶杯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心里百转千回一时多种猜测纷踏而来,他怀疑这俩人是来骗赏银的,转而又想到他们只是普通民众,似乎没这么大的胆子,季忠也不会拿画像的事儿消遣他,一时间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气氛寂静无声,刘元不安的朝王师爷看去,只见那师爷低头喝茶没有声响,与赵平安对视了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
王师爷平复了心中波澜,将一直端着的茶盏放在傍边的桌子上,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二人先留下”。
刘元闻言顿时慌张起来,不等他说完就急切道“师爷,我,我不能留下,我的赶紧回家去,她要是伤了我家人怎么办”?
王师爷背手而立心中若有所思,嘴上安抚道“你别着急,定不会放任那歹人不管的,我要有所准备才行,留下你们也是怕打草惊蛇,别无他意”。
王师爷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安抚住刘元他们后,亲自跑了一趟季府。
王师爷也算的上季府的常客,畅通无阻的就进了季府,找到了季忠。
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王师爷疑惑不解的问:“不知季兄家的侄女最近可有在别人家借住过”。
王师爷也就只有这一种猜想了,他想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季忠家世代为仆家财众多,若是为了避风头也不可能将侄女送去不相识的人家中借住啊!借住就罢了,还没人告了,这不附和常理,难不成真有长相一样的人?
季忠连眨了几下眼睛,暗自思量他这是何意,摇了摇头道“我那侄女一直都在府中不曾出去过,王兄为何有此一问”?
王师爷面色古怪,捋这胡须道“刚刚有人报案说是画像上的人就在他家借住”。
话音刚落,就见季忠猛的起身,身下的椅子都被连带倒了,他上前一把拽住王师爷的肩膀:“你说什么?有人见画像上的人了”?
王师爷支这身子往后躲,被他目瞪口呆得神色惊了一下,心说:还从没见过季大管家如此失态。连忙解释:“是,我将人留在了县衙”。
季忠心惊肉跳一时愣在当场,喃喃自语一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季管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在下都糊涂了”,季忠得神色像是见鬼一般,王师爷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季忠松开抓着他的手,连连后退了几句,脸色变了又变,转身跑了出去。
“哎,哎,季管家”王师爷追这喊了几句,满头雾水的坐等这季忠回来找他。
季忠一气跑到内院,早已顾不上规矩不规矩了,累的呼哧带喘,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平时严谨的人,脸脸色也稳不住了,快步往内宅去,对于众人的询问声充耳不闻。
季大老爷正在午睡,被丫鬟吵醒后臭这脸色起身穿衣。
季大夫人揉着额头帮他宽衣,柳眉微蹙神情不满:“这个季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辰,天大的事儿为该等到老爷睡醒了再说”。
季忠并不是季大夫人的心腹,大夫人对他没有不满却也不喜,出了这回事儿后那是只有不满了,心里已经惦记着是不是要把换掉了。
季大老爷看了一眼脸上有些细纹的美人,起床气的脸色渐晴,整了整袖子不急不缓道“季忠还是懂规矩的,也不知是什么事儿”,说完便迈着方步走出去了。
季大夫人脸色难看的又躺回去了,她最恨人驳她面子,她几次三番的想换掉季忠都没能得逞,她脸色能好才怪。
季大老爷对季忠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季忠也不会在大管家的位子上一待这么多年。
季大老爷端着脸不甚高兴的坐在塌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岷了一口。
皱眉问:“什么事儿”。
季忠上前一步弯腰答话,语气急切:“老爷,刚才衙门里的师爷告诉小的说接到人报案,说是见到画像上的人了,那人说人就在他们家借住”。
季忠直觉的是他那晴阳侄女死而复活了,心惊肉跳的失去了往日沉稳。
季大老爷正在喝茶,被他一席话惊的呛了嗓子,连连咳嗽。
季忠连忙请罪拱这腰给他顺气,心中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在老爷喝茶的时候说话,连连请罪。
季大老爷挥挥手,将上前的丫鬟赶到一边。让季忠又讲了一遍,他沉思片刻站起身一挥袖子,厉声道“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妖孽在作怪”。大步流星得朝外走,吩咐季忠:“你去请云川一同前往”。
季白听到消息时正歪在塌上看书,闻言坐起身子,眼中的惊讶之色难掩,后又饶有兴趣的勾唇一笑,素白的手摸了摸剑眉,站起身整了整衣袍,道:“走,去看看”。
被留在县衙多时的刘元又被审问了一次,这次的阵仗不小,有季大老爷与季白等人,陪同的还有扬州知府,这阵仗确实不小,刘元紧张的大汗淋漓,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人物管这事儿,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后悔。
季府的家丁护院和季白带来的几人,还有上百个官兵,浩浩荡荡的去了外城。一路疾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