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墨,你站哪儿卖什么呆。”李晨语毫不客气的说道。
当面被给了难堪,洗墨暗自咬牙,看也不看郑辛,说:“五爷让你一个人上去。”
话音未落,洗墨就转身上楼了。
李晨语当即沉下脸,心里的不畅却不好显在面上,那样只会让郑辛尴尬。
她回过头,嘟着嘴说道,“你等会儿,我上去看看。”
又转过头,对着心里正在幸灾乐祸的宋庭道,“你找个地方带郑少爷稍坐,好好替我招待。”
“是,”宋庭一脸严肃的答应了,“后面就有待客的地方,我带郑少爷过去。”
看着他们走了,李晨语才跟着带路的跑堂上楼。
一层一层的爬楼梯,直到了最顶端,一路都没啃声的跑堂指着甬道,说:“五爷就在里面,您请。”
李晨语走过去,抬眼就看见双手环胸,站在一盆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旁边,冷冷笑着的洗墨。
李晨语不走了,蹙着眉看着他。
无形的威压泛开,洗墨与她对望,眼中逐渐只剩那双明亮的冷眸,黑亮的眼睛仿佛是两口深幽的井,
将人吸进去溺毙。
洗墨站直了身子,不知何时呼吸已乱,他猛的撇开眼,心中生出一股退缩之意。
在聚目看去,李晨语的身影正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举目看向屋中的布局。
正中放着两排椅子,左面是用博古架隔开的偏厅,简简单单,大气,开阔。
李晨语走了两步朝便厅里看了,那里面是个书房,正对面的墙上是一整架的书册,下面是一张黑漆长桌,旁边一个竹席上摆放着棋盘。
她扫了一眼就回过身,眉毛下意识的挑了挑,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季白。
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是什么心情,但李晨语敏锐的察觉到季白有些不高兴。
但着又关她什么事儿。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李晨语平静的说道。
闻言,季白无情绪的眸子看了她片刻,转身进了屋子。
李晨语紧跟着进去了,就见季白大刀金马的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
她走过去,随手扯过一把凳子,正要往上坐,就听季白道,“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李晨语皱了眉,现在还不明白季白心情不好的话她就是傻子了,扯过凳子,面对面的对着季白坐了。
“找我有什么事情?”季白面无表情的问道。
李晨语哦了一声,端正了坐姿,“是这样的,我想请你一块用饭,还有郑辛一起,大家都是朋友,郑辛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面子大,想请你作陪。”
嗤笑一声,季白面上露出嘲讽,嘴上却很客气的说道,“是吗,还以为什么要紧事儿,我近几日没空闲,你若想酬谢他,改日我在作陪。”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季白的拒绝,李晨语抿了抿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可从来没跟季白客气过,着猛然间客套起来,果然是不好办事儿,虽然他是故意的,但这样的拒绝,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是暗恋过姐的人,当然不愿意做陪客。
“好,”
李晨语点着头,站起了身,疏离的态度很明显,语气客客气气的说道,“你忙。”
她来之前就有所预料季白的态度,本来就没打算引荐郑辛与季白正式的认识,就算是郑辛要给郑家大家长一个交代,她也不会引荐,开了这个口子,郑家的人只会以为郑辛能搭的上传说中的活财神,第一次自己帮着引荐了,以后呢?只会养大郑家人的胃口,让他们一而再的利用郑辛。
身为养子的郑辛能阳奉阴违,却拒绝不了养父母的命令,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在古代足可以让郑辛的名声败坏,名声不好的人,无论在什么年代,都会被人戴上有色眼睛看,对生活,前途都有影响。
季白的拒绝对她来说恰到好处,既对正郑辛有了交代,又可以打消想通过郑辛从季白这里获得好处的人的念想,简直一举两得。
至于郑辛,以后他的事儿自然会想办法解决,有什么事,是能难得主她李晨语的。
“站住,”季白起身几步跨到李晨语身边,拉着她的手腕,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要去哪儿?”他声音冷冷的,脸上挂着一层寒霜。
面对着一张生气的面孔,李晨语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曾经的不愉快,她冷笑着甩开季白的手。
“放肆。”
她的这声放肆含着威仪,犹如巍巍高山上发出的声音,听的季白一楞,手就被甩开了。
“我们好好谈谈,”季白醒过神,声音不自觉的放柔和,在次抓住纤细的手腕儿。
李晨语在此甩开他,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含着阴霾的眸子直直的看过去。
“谈什么?”
她声音冰冷道。
此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掉了过来。
季白抿了抿唇,说道,“谈谈你的以后,还有你与郑辛。”
“我的以后?”李晨语一副好笑的表情反问,说:“我的以后不必淡,我与郑辛更没有什么好谈的,喜欢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甩了,有什么好淡的。”
不喜欢就甩了。季白愣怔了片刻,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就像她说的喜欢就逗弄,不喜欢就像没用处的东西一样,甩了。
他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难堪,愤恨,他从来都是一个骄傲的存在,没在敢在他跟前放肆,更没人敢玩弄他的感情,他遇到过许多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