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内城中。
通缉李晨语的告示正在四处张贴。
“哎,去看看,又贴什么呢”,行人距离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名带刀衙役,手扶这腰间大刀,看着众人,神情倨傲:“这次通缉的是个妖人,他名叫李晨语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儿,长的眉清目秀的,外地口音,那人会用妖法,先是杀人,后又用妖法害人失忆,那是罪大恶极啊,若是谁见到此人,就前来县衙禀告,有线索者赏银百两,都过来看看,这是那人画像”。
只见画像上的李晨语与她本人有八分相似,一看便知那是她。
这都是章家的功劳,章庆丰特意请了冀州府最好的画像圣手,就为了让李晨语走到哪儿都无处容身。
然而此时的李晨语还在等着吃藕夹呢,全然不知通缉令已到扬州。
满满他们家住在外城,离内城有些距离,不知等他们知道真相时已是何时了。
画像风波引起的波澜远不止这些,更大的威力还在等着她。
扬州城内,季府。
一位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姑娘眉头微皱,手里捏帕子,急急忙忙的朝下人房而去。
“哟,翠儿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一妇人提着食盒问道。
翠儿停住脚步,连忙扯出一抹笑:“哎,是明嫂子啊,我找我娘有点事儿,这不是怕落锁吗”。
妇人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道“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瞧你急的”。
翠儿眼里闪过一丝不耐,胡乱应付了几句:“有什么好事儿还能瞒的住明嫂子你啊,我的走了,再不走等会儿落锁了,我就出不去了,明嫂子你忙着啊”。翠儿不等那妇人答话就走了。
她身后的妇人满脸不屑,“呸”了一声扭着腰身走了。
翠儿穿过座座小院,推开一扇木门,加快脚步朝屋子里去,一把掀开门前的帘子,急切道:“娘,不好了,出了件怪事儿”。
屋中的妇人被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责怪:“怎么这么莽撞,这出了府了也不能把规矩都抛到脑后”,妇人伸手戳这她脑门教训道“在这么毛手毛脚的,我可的骂你了”。
翠儿心里急的不行,哪有功夫跟她辩白,坐在塌上握着她娘的手,神情严肃,急道:“我的娘啊,我都急坏了你还有功夫跟我玩笑呢,出事儿啦”。
妇人神色变了变,皱眉询问:“出什么事儿了”。
“今天成梧从西大街路过时见官府贴出了告示,就上前看,这一看了不得,那通缉画像上画的竟是晴云”,翠儿一口气说出了她来的目地,六神无主的紧盯着她娘看。
只见那妇人,惊呼一声:“你说什么”,直起半躺着的身子。
又摆摆手,不假思索道:“那不可能,是成梧看错了,那不是胡说吗”。
“他这么说我怎么会信,我当即就去了西大街,那通缉令上确确实实画的就是晴云啊,我还怕看错了,特意看了看好几遍,上面说是杀人罪还说什么是妖人,我当时就吓坏了,连忙跑回来告诉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晴云得罪了谁”。
“什么杀人罪,你说什么呢”。
翠儿看她娘不明所以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顿时急上心头,连连拍着桌子底喊:“晴云呢,快吧她找回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妇人满头雾水,神情惊慌:“这不可能,晴云一直在府里好好呆着呢,怎么可能会被官府通缉,一定是弄错了”。
翠儿抓着她的胳膊摇晃:“娘啊,先把妹妹和爹他们找回来才是正经事儿”。
这个消息太过让人心惊。妇人心慌意乱的下了塌,嘴里应这:“对对对,我这就去”
鞋没提上就朝外走。
翠儿坐在塌上出神,脑子里百转千回,想了种种可能又想着要怎么应对,面色是变了又变。
妇人在大宅门里长大,虽只是个奴仆却也不可小看,只见她蹲下身穿好鞋子,整了整头发,在抬头时,惊慌失措的表情已不见,不细心看,看不出她眼里的焦急失措。
,她像没事人一般,不急不慢的朝府里去,看到花坛里的身影时眼前一亮,喊道“大全,你过来一下”。
被称作大全的少年丢下手中的锄头,小跑这到她身前,端着笑脸讨好:“柳妈妈叫小的有何吩咐啊”?
妇人便是柳妈妈,她是上等奴仆,在主家跟前有些脸面,下等家仆见到了都尊称一声柳妈妈。
柳妈妈僵硬这脸笑了笑:“你去帮我跑个腿,去叫你文钱叔无论如何回去一趟,我有要事找他”。
大全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试问道:“那文钱叔问我出了什么事儿,我该怎么说”。
柳妈妈从荷包里抓出几个铜板,拍在他手里:“你就按我说的跟你文钱叔说,快去,你柳妈妈着急呢”。
“是,小的这就去也”大全作怪的拱了拱手,一溜小跑去了外院。
柳妈妈一路走神去了内院。
“呀,是柳妈妈啊,快请进”,说话的这位是个丫鬟,上身着蓝比甲,配一条浅棕色的长裙,说话声轻轻柔柔的,很是温柔。
柳妈妈浅笑着,拉起那丫鬟的手:“我就不坐了,三小姐用膳了吗”?
那丫鬟随她站在一旁,笑道“多谢柳妈妈牵挂,我家小姐正在用膳呢”。
“那我便不去请安了,省的打扰了三小姐,晴云野哪儿去了’”?
那丫鬟捂着嘴笑,轻声细语道:“晴云最是守规矩,在屋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