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语皱了眉,抿着嘴不说话。
她在季白面前太不知道隐藏了,总是在暴露最真实的自己,这很危险,她没忘了他们之间是利息关系。
她蓦地笑起来,“是我不好,发现簪子丢了有点儿着急,口气不好,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她的转变如此之快,季白反倒高兴不起来,他察觉到了疏离感。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是因为自己这两天没去看她,她以为自己还在为前几天事儿生气?
还是簪子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季白拧着眉头轻声问道。
李晨语眨着眼睛,不明白他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自己的态度转变太快,他一时适应不过来?
“没什么事儿,”她正色道,“你也知道簪子里有什么,出了事儿,我现在这个状况应付不来。”
这几天簪子的事儿也一只压在季白心上。
“簪子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一只放在身边儿也不是办法,那东西太危险,不适合留在身边。”他迂回的提醒道。
李晨语把到嘴边让他别管的话,咽下去,“过几日我把他送去土地庙,一劳永逸,省的生变数。”
季白这下放了心,问起她这几日的日常起居。
觉的自己警惕心降了太多的李晨语,没心情跟他多说,不太热情的随意说着话儿。
季白越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前几日你醉酒的事儿,我并未放在心上,这几日忙了些才没往后山去。”
解释这,他耳根子就红起来,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不提还好,提了心里就觉的特别没劲的李晨语撇了撇嘴。
“哦,我不太记得了,”她浅浅笑道,“簪子呢?”
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的季白告诉她等会儿,便起身去了内室。
李晨语看着完好无缺的杂玉簪子,上面的封印并未减弱多少,心里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她很希望往后的几个月风平浪静的过去,等她异能恢复了,天榻下来她都不怕。
“我走了,你忙吧。”
李晨语说着话,起身朝外走。
还想问她装点院子事宜的季白,张了张嘴,没有叫住她,任由她去了。
次日。
起了个大早的李晨语,身着藏青色的劲装,干练的衣裳衬得她还在发育中的身材修长挺拔,她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用发冠束这,露出光滑饱满额头,两条长眉下是沉静如海的眸子,琼鼻直挺,唇瓣粉嫩,淡然又祥和的气度,无一不是在彰显这她的不凡。
她对这水里的倒映满足的笑了笑,整了整衣摆,提着画了许久的图,和几本有关建筑风水学的书,又带上换了新衣裳的林爽出了门儿。
李晨语又出现在后街的街道上。
“你知道柳树胡同在哪儿吗?”她问向目光正在四下看的林爽。
“知道。”
林爽的家离这里并不太远,年少时与小伙伴偷偷来附近玩耍,对周围的街道还算熟悉,便沉默这带路。
她们过了属于季府后街的范围,走上一条宽阔的路,行人逐渐多起来,响起了车马声,来往的行人多起来。
又过了几条巷子,才来到一条种了许多棵柳树的街道,几群孩子欢声笑语的跑过去。
李晨语照这郑辛说的地址挨个找过去,在北面房舍一家门匾上写着郑府的大门前停下。
郑府的朱红大门紧闭,一旁的侧门前坐这一位翘着二郎腿的门房。
李晨语走过去,门房才不紧不慢的起了身。
“这位公子找谁?”他随意问道,眼睛瞅这李晨语叽里咕噜的转。
李晨语并未因为他不太尊重的眼神而气恼,而是依旧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她打量这门房。
“我来找郑辛,郑公子。”她淡淡道。
门房的眉眼动了动,脸上的嘲讽一闪而过。
李晨语没有错过他的神情,心道,难道郑辛在家的日子不好过?连门房都敢嘲讽他,想来大家族中的少爷也没那么好做,他那样儒雅,性子又温和的人,在家中的威望一般吧。
“你可有帖子?”门房撇这她手里的东西询问道。
李晨语摇头。
她对帖子东西嗤之以鼻,去谁家要拜访还要提前递帖子写明日期,她哪有帖子递过去,搁在现代,一个电话儿的事儿,到了古代就麻烦成这样,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虽然这是礼貌,但麻烦是真的。
门房看她不起眼儿的衣服上,领口袖口都是用金银线绣了大片暗纹,阳光一照上去便时隐时现,知道这个小少年不能小看,也就带着她进去了。
李晨语沉静的目光淡淡看着,发现整个郑宅重墙夹巷,建筑奢豪,连丫鬟都花枝招展的,像是惟恐别人家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纯一副土豪的治家模式。
走了大半个院子,才到了一处看起来与其它院子比起来略微朴素的院落。
带她们进来的门房让他们在前厅等着,他自己进了大院,拐个弯儿不见了。
立时有丫鬟上了茶。
等了半晌,郑辛提着前襟,笑容温和的快步从大院中走过来。
喝了半肚子茶的李晨语起身看着他走过来,拱手行了礼。
郑辛连忙还了半礼,“让你久等了,我先配合不是。”
等了很久的李晨语哪里会说出来,笑道,“你叫我李晨儿吧,别叫我李少爷了。”
郑辛顺着改了口,唤她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