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身子一僵,就又想起那双目光灼灼的眼,斜看着李晨语,片刻才道:“走吧!”
李晨语一脸的笑,揽这季白腰的手又紧了紧。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吗?”季白不自在的动了动,他真的不喜欢这个被揽着腰的姿势。
“姿势?”李晨语眼睛一亮,眉眼动了动,呵呵坏笑两声,“你说啥姿势,没有我不会的,包君满意。”
季白心里一僵,他要是听不出来那句荤话是什么意思,那就见了鬼了。这个鬼东西,她还有没有点廉耻。
气的干瞪眼,季白错着牙,道:“赶紧走,别在胡说八道,让外人听见说你轻浮。”
李晨语撇嘴,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不屑,“这就轻浮了?这是只能干不能说咋的?”
闻言,季白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瞪这眼气的呼哧带喘。
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李晨语反倒笑了,道:“是等你气完了再上去,还是现在就上去?”
唰的一甩衣袖,季白看着天,面无表情道:“走吧。”
姿势到底是没换,李晨语依旧揽着季白的腰,膝盖微曲,精神力同时朝脚下去,这一弹一跳间,风吹在脸上,吹的季白只好半眯着眼,眨眼两人就回到地面了。
李晨语松了手,走了两步,捡起地上的束腰。
野鸡也还在地上扔着,李晨语捡起来递给季白,“你拿回去,我去那边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
走了两步,又扭过头问:“你认得路吧?要是在掉陷阱里,你就大声喊。”
季白眉头微蹙,看了看来时的路,提起手上的野鸡示意了一下,道:“有这些尽够了,不用别的吃食,一起回去吧。”
李晨语略一犹豫,就依言与季白一起往回走。
走到半路,李晨语就道了一句不好,季白忙问。
李晨语道:“你仔细听,有虎啸声从哪边传来。”伸手朝正前方指了指。
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季白心里一紧,道:“不好,他们出事儿了。”
“这样,”李晨语拽住季白的胳膊,道:“我先走一步,没事儿的话我在拐回来,你慢慢走,有事儿就大声喊。”
没功夫计较大不大声喊的问题,季白当机立断的同意了。
李晨语凌空飞起,呼的一下,就消失在夜色下。
空中只留一道残影,季白看着空中出了片刻的神儿,加紧步伐大步朝回走。
李晨语仔细听了听,虎啸声中,没有带着怒气,这说明宋庭他们几个还没跟虎对上。就算对上了,他们三人中有两人有武功,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吃多大的亏。
想了想,她就没用瞬间转移,只催发精神力,快如闪电般,不一会儿就到了落脚处。
只见一只黄斑猛虎约有两米长,甩这一根蓬蓬的尾巴,四肢粗壮,爪子又粗又硬,爪尖朝里弯曲。
它一爪子下去,可以把人抓出个血窟窿。
黄斑猛虎也在打量李晨语,忽的皮毛炸起来,前身伏低,嘴里唔唔的发出警告声,眼神映这月光,灼亮灼亮的。
洗砚宋庭提着剑,都贴身趴在不远处的山壁上,见李晨语迎风负手而立,心里激动无比,顿时不觉得怕了。
李晨语唇边露出丝丝笑意,背着手,朝猛虎走了一步。
黄斑虎嘴里唔唔声变响,猛的张大嘴,“呜,”就是一声咆哮,同时后肢朝后退,又是,“呜,”的一声,将身子一缩,对着李晨语这面来了。
山里,这时本没风,这时直听风声呜呜的响,人面上劲风棱棱的割。其他几人早吓得面无人色,屏住呼吸了。
李晨语抬头望,只见一窜而过的猛虎腹下的黄毛脏的结在一起,上面还挂着泥巴,落了点儿灰尘在脸上。
黄斑虎一跃而过,落在石头上,缩这身子一弹,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晨语一笑,道:“算你识时务。”转而看向还傻呆着壁虎似的贴着上山壁的人,“下来吧,老虎走了。”
亲眼目睹猛虎长大嘴扑身而就,两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看着猛虎走了,都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腿有点软。
两人下了山壁,就走到一处石头处,从缝隙里拉出浑身瘫软的福伯。
福伯扒着洗砚,哆哆嗦嗦道:“我这是,活着死了?”
“活着活着,”洗砚咧嘴一笑,连忙给他顺气儿。
“活这好,活这好,那虎是怎么走的?”福伯被硬塞进石头缝里,只顾着怕了,又老眼昏花,就见老虎扑上来,就吓得心里不得劲,眼一晕,没看见咋回事儿。
洗砚双臂半收起,啊呜了一声,脚下跳了一下,道:“就这样,那猛虎一窜老高,跟两个人加起来哪么高,就在那块石头上,砰的落在哪儿,又一窜,嗖的不见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福伯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道:“不能在有了吧?这,一只就吓的我腿软了,可不能不能再有了。”
“怕啥,”宋庭在一旁接话,“有少爷在,那些个猛兽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看那只猛虎,不就叫唤了几人吓跑了吗?”
洗砚回头看,哪里还看的到李晨语的身影,对宋庭努了努嘴,“你看,别拍马屁了,人没在,你刚跟了她几天啊,这这么重推她?就不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收拾了?”
宋庭甩出一个大白眼,道:“少爷若是真那么难相处,你敢说这话不?说我拍马屁,你遇见猛虎不照样怂包一个吗!”
“我怂包,”洗砚指着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