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儿,李晨语二人就到了三楼,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张大大的窗户,窗台一角放置这一溜的粉紫色的花儿。
一张大圆桌放置在离窗户不远的位置,左边儿的几节台阶上铺着锦毯,毯子上放置这一张小几,靠角落的位置还有一架古琴。
宋庭紧走一步推开了窗,指着窗外笑道:“少爷看,那边儿就是百花丛院,站在这儿就能一览无余。”
李晨语顺着他指得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座宽广的院子里人头攒动,各种声音四起,其中有不少的人手里捧这花儿。
李晨语负手而立,眯着眼看了一圈,只见其中真有不少华夏中也有的花卉,例如郁金香,玫瑰。
“赏花会是开始了吗?”李晨语指着其中一个从百花丛院中,抱着一盆垂丝海棠出来的人。
宋庭搜索这看了片刻,也没确定她指的是那个,但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意思就行,连忙道:“这赏花会昨日就算开始了,
只不过今天是正日子,人多一些。无论任何人,只要出的起银子,都可以在百花丛院中订购花卉,像那些只抱着一两盆花卉的,就都是来凑热闹看景儿的。”
李晨语长长哦了一声,回身倚在窗前,眼波流转,“我知道了,这花坞是你们家五爷的,而今天又是你们老夫人的寿辰,这个赏花会是选在今天办,就是为了帮你们老夫人贺寿吧?”
宋庭认真的听着,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五爷选在今天让他们开办百花会,有为了老夫人贺寿的意思舔一桩美谈的意思,也有趁着百花未开,花坞的花卉却争相竞放的噱头来吸引商客。
其实春季来的商客却不是特别多,冬季举行的百花会来的人比现在能多出一倍,那时像是如意楼这种位置好的地方,姜胜屿他们是订不到的。”
李晨语眯了眯眼睛,小手摸着下巴,嘴里啧啧有声,“你家五爷是不是特别有钱?他有这么大一片产业,富得流油了吧?”
“那是,”宋庭笑得一脸灿烂,指着下面的商铺,“少爷看,那些匾额上带着祥云标志的商铺,那些都是五爷名下的,这整个花坞,三分之二都是五爷的。”
李晨语放眼看去,街市上一多半儿的商铺匾额上都带着祥云标志,她在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现在一看,更觉的季白不止是富的流油了。
叹口气,手肘拄外窗台上,两手捧着脸,感叹道:“你家五爷怎么能这么有钱呢,看的人羡慕嫉妒恨,真正的高富帅啊。”
噗嗤一声,宋庭笑的见牙不见眼,李晨语扭过头来就甩给他一个白眼。
宋庭捂着嘴笑了笑,才摆处一副正经到不行的脸,“五爷可不止这一处产业,少爷以后就知道了。”
“切~”
李晨语又翻了白眼,“我才不想知道,你家五爷有钱又不分给我,我知道他干啥。”
你又不是没敲诈过五爷的银子,上次一下就讹走一万两,不,是两万两,这才几个月啊,你就给忘了?宋庭心里嘀咕来嘀咕去,脸上带着憨笑。
等了片刻,赵半瞎才推门走进来。
好久不与人攀谈过这么久,赵半瞎笑的腮帮子都有点儿酸了。
接过宋庭递过来的水,一气儿就喝干了。
“晨儿等着急了吧?”
李晨语扭头看向面色红润的赵半瞎,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道:“看来你是跟那帮子小年轻聊的挺开心。”
赵半瞎笑着斜睨了一眼装作没听到李晨语说话儿的宋庭,叹了一声,“不许说怪话儿,姜公子的那几个好友品行都还不错,我就多跟他们说了几句,这会子两腮都有些酸。”
“笑劈叉了吧你,”李晨语呵呵笑着朝赵半瞎脸上看。
他面上的红晕已经退下去了,面色还是带着苍白,背也没有从前挺的直了,花白的头发生生让他老了十岁,这都是那次中毒留下的后遗症。
赵半瞎瞪了她一眼,绷了一会儿还是笑了起来,还是不忘教训道:“姑娘家家的,不能这么说话儿,让人听见要笑话你。”
李晨语回头看向窗外,不经意的问道:“你是几月过生辰?到时我好好给你庆祝一下。”
赵半瞎看着小人儿的背影愣了愣,会心一笑,伸手摸上扎着马尾辫的小脑袋,“我是七月十五的生辰,今年我可就等着你给我过生辰了。”
李晨语的身子僵了僵,不自在的动了动头,到底是没躲开。
“晨儿你的生辰呢?”赵半瞎捋了捋手下乌黑的马尾辫,问的小心翼翼。
被阳光照成琥珀色的眸子,被薄薄的眼睑遮住,李晨语咽下心头涌上来苦***刻后才回话,“我是正月初三的生辰。”
“正月初三的生辰?”赵半瞎放下手,手指快速的掐算了一番,眼中闪过失落。他这个道士,还是算不出有关李晨语任何的一点儿东西。
“明年,明年我来给你过生辰如何?”
李晨语回头,脸上的笑容大大的,笑眯了眼,清脆的声音道:“好。”
赵半瞎也跟着笑,轻轻说起外面的景色来。
用了糕点,喝了茶,等到百花丛院里穿出了三声锣响,三人才起身下楼。
下了三楼,就又看到那个胖胖的程大公子。
程大公子笑容依旧,仿佛从没发生过不愉快,笑着打招呼:“宋护卫,几位,这么巧?又遇到了。”
李晨语脚步没停,直直走了过去。
那个程大公子一双精光四射的小眼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