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氏三女,寒木春华,各有千秋。此后种种纠葛,亦皆由此而生,此系后文,暂且不表。
且说张靖见邵长韫缄默不语,心下如掷火海,恨声道:“不过区区一个国公之爵,何至闹到煮豆燃萁之境。”
“嫡庶之异,如云泥之别。且谢府又有此等家训,谢家诸子怎会不争。”邵长韫凝色说道,“子姜出嫁,无疑助长了谢庭玉的势头,其余诸人怎会不生别的念头。。”
“是谢家人下的手?”
邵长韫脸上掠过薄薄一层怒色,冷笑道,“子姜嫁于谢家二小子,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了。”
“爷以为是谢家几子下的手。”
邵长韫垂首默然,良久无语,半晌后方叹道:“母以子贵,子因母尊,二者彼此相生相息。此出掉包之计,是儿借母之手施之,还是母借儿之名施之,难辨矣,难辨矣。”
“爷就这般算了。”张靖催问道。
“张叔。”邵长韫淡然无波地轻唤一声,幽幽说道:“泛泛世界,芸芸众生,聪明易寻,糊涂难得。”
“爷知道是谁了。”
“且留一线吧。”邵长韫双目微涩,漠然道:“子姜,总归是要嫁入谢府的。”
彼时,静夜风平,暗夜如墨。欲知其后事如何,且听后文细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