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使劲地冲破拥挤不堪的人群,从街角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青衫少年跟在后面满头大汗地追着,一边追还一边不停地喊着:“喂,站住,你给我站住!”
“来了。”
明辉、宁守信和孟浪见这个青衫少年跑得满头大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迎上来道:“喂,江丰,江丰,发生了什么事呀?瞧你跑得满头大汗的?”
那叫做江丰青衫少年好像暂时没有工夫搭理他们,仍然追着那个贼眉鼠眼的胖子喊个不停:“别跑,别跑,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明辉突然一顿脚,像是惊醒了似的,道:“难道那个青衣姐的失踪跟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有关,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呀。”
那叫做江丰的青衫少年虽然已经气喘吁吁,可是,脚下却没有放松丝毫。
原来,他和明辉、宁守信、孟浪分开来在这嵩阳城寻找失踪多天的青衣姐,结果青衣姐没找到,倒是看见一个老妇人突然在他身边大喊大叫起来:抓贼!
——她的钱袋被偷了。
江丰初入江湖,对什么事都充满热情,便暂时把寻找青衣的事丢到一边,开始替那老妇人寻找钱袋。
正找着,便发现前面有个贼眉鼠眼的汉子紧紧捂着什么地方飞快地奔走:“是他偷了钱袋。”
他不由分说便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
结果前面那汉子不仅没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这还得了!
追过了几条巷子之后,终于近了,离他还有几步远的时候,他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飞身跃起,犹如饿虎扑食黄狗吃屎,噗通一声,硬生生地扑在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身上。
那汉子不成想被迎空一物给扑倒,便开始挣扎。
江丰哪里容他反抗呀:“嘿,偷了钱袋还想逃。”
说着,挥起拳头,噗通,吧唧,喀嚓,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拳脚,逐次落在那汉子的脸上,胸口,小腹,打得那他惨叫连天,苦水连连,哎哟,哇哇,暗暗,然后,像团烂泥似的瘫倒在街边,不能动弹。
江丰却仍然不肯善罢甘休,一边猛揍,还一边骂骂咧咧:“让你跑,我让你跑,你这个该死的小偷,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江湖中正是因为了有了你们这些败类才会变得不成样子的。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呀,连老人家的东西都偷。老人家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了,赚几个钱容易吗?正所谓人之父母己之父母,难道你在家连你妈的钱也要偷吗,你简直是个不孝子,该千刀万剐。呃,什么味儿?”
他提起鼻子闻了一下:“哇,你还要不要脸了,居然还拉裤子了,呸呸呸,简直恶心死了,丢足了我们江湖人的面子。”
说着,又是一顿拳脚。
嵩阳城是个古城,民风淳朴,鲜有这种暴力事件发生,现在发生了,大家觉得很新鲜,便呼啦啦地全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众人正在那里议论云云呢,一个老妇人用力地分开拥挤的人群走了过来,一把扯住江丰的衣服劝解道:“哎呀,年轻人,别打了,别打了。”
江丰一边拳脚不停地落在那倒在地上只能抱头躲避的汉子,一边回过头来跟那老妇人答话道:“哎呀,大婶,你来的正好,现在,我已经替你抓住了偷你钱包的这个胖子。死胖子,看你还跑不跑,跑这么快,累死我了。”
那老妇人大叫道:“哎呀,小伙子呀,你打错人了,不是他,不是他呀。”
江丰伸出的拳脚一下子愣在半空中,嘴巴张得有瓢大,道:“大婶呀,刚才不是你在喊他偷了你的钱包吗?现在怎么又不是他了。你……怎么回事?”
老妇人道:“哎呀,不是他呀,刚刚我又翻了翻,发现钱包没丢,我来的时候放在左边的口袋里了,后来觉得左边的口袋不安全又放到右边的口袋咧,结果就忘了,这街上人山人海的,习惯性地一摸左边口袋钱袋没了便以为丢了,所以也没多想,一着急就开始喊起来了。后来一摸在有口袋里。”
江丰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呀?”
老妇人道:“正想跟你说呢,结果你一转眼就没了,你跑那么快,我腿脚不好,追不上你呀。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地由指责那个偷钱包的汉子开始转移到江丰的身上,道:“哎呀,我说你个小伙子,怎么能胡乱打人呢,真是太过分呀。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连是非都分不清呀。你这样的人这样胡乱打人实在太不应该了,不仅增加了我们嵩阳城的安全隐患,而且还影响了我们嵩阳城的古朴形象,照我说呀,你这样的人就该让衙门关起来好好教育一番才对呀。”
江丰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汉子,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看着老妇人,一顿脚,道:“我说大婶,你这下可把我给害惨了。”
说着,一抬手,示意周围那些议论纷纷的居民安静下来,道:“请静一静,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也给我这位老哥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会让咱们嵩阳城的形象受损的。”
说着,将那个贼眉鼠眼的胖子一把拉起来,忍着他浑身散发的冲鼻的粪臭味儿,将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满脸的愤怒之意,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他等着那汉子,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