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道:至于这个,我更办不到,我有一群发誓共同战斗共同生死的好兄弟,此刻,他们正在富甲山庄里战斗,
我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危而退出江湖,那样,我即使可以苟且偷生过完下辈子,那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那不仅是对我的一种最大的侮辱,而且……
其实,我卓不凡在十几多年前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是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让我知道生命的美好,
而在离开您踏进江湖遇到风一飞的时候,是他,让我明白了战斗的价值,让我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虽然我也曾经为自己不幸的出身而诅咒过上天,可是,现在,我开始感谢上天,感谢他让我在自己在短暂的一生中遇到了你,遇到了风一飞这个朋友。
白袍男子道:不凡,你……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微笑,目光一直未曾从那白袍男子那双近乎完美无缺的手上离开过的白袍女子突然发话了,道:
卓不凡,虽然你是这位大人最得意的徒弟,虽然你已经学到了这位大人的绝世刀法,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却没有学到这位大人的智慧。
在我看你,你也算得上是这个世间最愚蠢的人了,正如这位大人所说,你虽然是这位大人最宠爱的徒弟,也不要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而且,即使你不去取风一飞和凤飞飞的脑袋,就没有人去了吗?
说到这里,他话音突然一转,冷冰冰地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这次来,不仅要取那风一飞凤飞飞的脑袋,今天,富甲山庄的每一个人的脑袋我们都要取。
这位大人之所以这么吩咐你,完全是因为爱护你,因为他已经体会到你的痛苦,所以,就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难道,你还没有明白大人的苦心?
卓不凡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那白袍男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白袍女子一怔,嘻嘻冷笑道:卓不凡,你这算是怎么回事?知道自己不是这位大人的对手,想跪地求饶吗?
卓不凡没有理她,只是冲着那白袍男子道:这三个头,算是我对师父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以及教育之恩的报答,
虽然我也知道,这样的报答对于如山重的恩情而言,实在太微不足道了,但是,这里面却包含着我对您的最大的尊重。
说到这里,他站起来,猛然拔出腰间的那把如风如叶的短刀,猛然一用力,只见半空中突然如流星般闪烁。
短刀已经断成两截。
卓不凡道:此时此刻,大人您给了我四种选择,虽然我知道,每种选择都是您对我最大的爱护,可是,我却不能选择。
既然您执意让我在这四种选择中做出选择,那么,我所能做出的唯一选择就是这个。
这刀,是您亲手给传给我的,我至今仍然清晰地记得,您在传给我这柄刀的时候,郑重而庄重地警告我,
说,这柄刀象征着正义,也只有维护正义的时候才可以拔刀,绝对不可以为了一己私欲而使用,否则,将会遭受神的谴责。
现在,我还仍然记得您当初的教诲,并且,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也是完全按照您当初的教诲去使用这柄刀的,
现在,您的教诲还在我的耳边回响,可是,您自己却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将灵魂卖给了恶魔,成为荻镜宫荼毒江湖的帮凶。
所以,只好做出这第五种选择,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就正如这柄刀一样,作为永久的诀别吧。
但我不会忘记,你当初的教诲,更不会忘记,您是将我一手养大并且传授给我一套绝世刀法的恩情。
我之所以这么做,这并不是想与你完全划清关系,而是……而是为了更好的执行你当初的教诲,更好的用你所传授的刀法去维护正义。
我虽然不知道您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你现在所做的这些事情却已经远远脱离了正义的范围。
所以——我要向您拔刀,用您亲手传授的,让您去向您那套用来维护正义的刀法忏悔,现在,请让我再叫您最后一声,师父……
白袍男子没有说话。
他那紧紧裹在宽大的长袍里的身体仍然挺拔如山。
但白袍女子却吃了一惊,仿佛没有料到卓不凡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似的,不由地失声道:卓不凡,你……
卓不凡扔掉手中的刀柄,用脚尖将跌落在一旁一个家丁身上的单刀抄了起来,然后,猛然一甩斗篷,迎风而立,指着那白袍女子道:
尽管我现在的行为可能会得罪这位大人,甚至会背负上欺师灭祖的罪名,但我也绝对不会后退半步,
因为……因为守护这座富甲山庄的大门不让人侵犯就是我的职责。
我更不允许别人侵犯风一飞和凤飞飞半步,他们除了对我有恩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我所仰慕的人。
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明显地预感出如今的江湖中已经被荻镜宫的阴影所笼罩,各大门派中已经有荻镜宫的势力侵入。
他们甚至已经预感出,荻镜宫就是想利用十月十五日索命青衣与葬剑岛的那一战,从而发动一次巨大的阴谋。
而风一飞和凤飞飞他们,正是因为这个才在富甲山庄聚会的,他们正在商量着对策,想在这个阴谋还没有完全实施的时候加以阻止,
所以,我决不允许荻镜宫的人前去打扰,即使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我凭借的,是这一腔热血,这套用来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