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犹在犹豫着,一旁的佼佼忽然插嘴道:杨大叔,在你给替她打通筋脉之前,你可以让她先发毒誓。
曲漓江捂着刚刚被打得红肿的腮,附声道:是呀,是呀,叫她今后不准再害人,不准……不准再打人。
孟青平道:对,对,对,也不能杀我们,无论以后在什么地方碰到我们,都不能找我们寻仇,不得找我们的麻烦。
杨昭看了看一脸哀求之色的刘逸翔,又看了看孟青平和曲漓江他们几个孩子的一脸恐惧,微微叹息了一声,将蓄势待发的银枪收起,双手负在身后,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冲着小侯沉声道:
你听到了没有,如果我肯替你打通筋脉,肯不肯放了丁姑娘?
小侯见杨昭答应替她打通筋脉,免除追魂三枪的夺魂之苦,心下暗喜,但是,面上仍然冷冷地道:
哼,放了这个贱人倒是可以,但是,我又怎么知道你在替我打通筋脉的时候会不会动什么手脚呢?
杨昭冷哼道:杨某人说话从来都是落地砸坑从不改变的,岂会像你等小人一般,轻易出尔反尔?
今日,我不仅要你放了丁姑娘,而且,还要当面发下毒誓,发誓不再伤害这里的无辜,以后不准对这几个孩子心存报复。
不然的话,你休想让我替你打通筋脉。
小侯虽然气得直翻白眼,一张已经鱼尾纹纵生的脸乱颤,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狠狠地瞪着丁月华,然后,冲着那押着丁月华的剩下的那个黑衣人道:
放了这贱人。
等到丁月华从那黑衣人的刀下走回到刘逸翔的身边站定之后,小侯这才举起右手来,朝天发誓道:
我小侯对天发誓,绝不伤害这里的无辜,即使以后遇到了也绝不对他们进行报复,如果翻悔的话,天打雷劈,万刃分尸。
说完了,看着杨昭,冷冷地道:姓杨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银枪杨昭满意说话,只是看着刘逸翔,看着丁月华。
刘逸翔看着安然归来的丁月华,热泪纵横,出手将她身上被封的穴道解开,然后,一脸愧色地道:丁姑娘,是我的粗心大意,让你受惊了。
但最后,总算是不负长孙姑娘的重托,又将你安全地救了回来,从此以后,就请你跟着杨兄吧,他会一路保护你的安全到索命青衣的身边的。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绿色小瓷瓶,捧到丁月华的面前,缓缓地道:这里是淡竹草的最后一剂解药。
等你服下之后,你身上的天生顽疾也将彻底痊愈,这是长孙姑娘亲自从药房冒险偷出来的,你请保重吧。
丁月华抬头看了看刘逸翔,话未说,却已是满眼泪光。
而一旁呆立的佼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接过刘逸翔递过来的解药,然后,搀着丁月华朝客栈里走去。
佼佼虽然不待见丁月华,可是,却又无法拒绝丁月华的孱弱。
等到回到客栈之后,借着屋子里那盏微弱的油灯剩余的火光,才彻底看清楚了她的忧伤和美丽。
那是一种忧郁的美。
那是一种凄凉的美。
那是一种哀愁的美。
对于丁月华这样的一种异样的美,佼佼内心矛盾重重,即有对丁月华满腹的不满,可是,却又偏偏满腹的爱恋。
她只好将视线转向户外。
这个时候,之间小侯走到银枪杨昭的面前,然后,将手一伸,沉声道:姓杨的,我已经兑现诺言,该是你兑现诺言的时候。
说着,把手一伸,冷冷地道:拿来。
杨昭道:什么?
小侯道:解药,打通我身上被追魂三枪侵蚀的筋脉的解药。
杨昭冷哼了一下,道:我没有解药。
小侯怒吼道:姓杨的,你不讲信用。
杨昭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被短刀刺中的部位又开始流血了。
他苦笑了一下,冷笑道:我确实没有解药,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不能打通你身上的被三枪追魂侵蚀的筋脉呀。
说着,猛然出手,在她丹田处的真央穴点了一下。
小侯只觉得丹田处突然有一股暖暖的真气侵入,将那种微微的麻痹感一点点地侵蚀,然后,身体才开始感到微微的疼痛。
杨昭仰天长啸了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姓杨的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说话总还是算话的。
现在,你身上被三枪追魂所侵蚀的筋脉已经被我输入的真气打通了六成,剩下的用不了多久也会自动痊愈的。
只希望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再作恶多端,否则,旧伤复发,你仍然难逃一死的,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小侯把脸一沉,冷冷地瞪着他,沉声道:姓杨的,算你狠,如果你敢骗我,我早晚要你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她径直走到刘逸翔的面前,嘴角仍然是那丝带着残酷的冷笑,冷眼旁观的,恨恨地道:
刘堂主,现在,也该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肯放了姓丁的那个贱人,你答应我做任何事的。
杨昭道:你……
小侯道:对于你姓杨的而言,你,还有这几个小兔崽子,确实是无辜的,甚至可以说与这件事无关的,
可是,对于他姓刘的而言,确实我们荻镜宫内部的事,所以,请你姓杨的不要插手我们内部的事,你说对吧,刘堂主?
刘逸翔看了看咄咄逼人的小侯,然后,转身,看了看杨昭,冲着他又是深深地鞠了一躬,沉声道: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