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口气,佼佼一副跟尚天刀很熟的样子,那个小坏皮终于有些慌了,几乎都要跪下来哀求了,急急地道:
可是,可是……
佼佼脸色突然一变,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沉声道:可是什么?哼,有话就说,有屎就拉,别唧唧歪歪跟便秘似的。
此刻,那个小坏皮再也装不起来硬汉了,两腿一软,差点儿没给她跪下来,只是期期艾艾地道:
其实,其实……我们四个并不是尚天刀的徒弟,我们也不是什么葬剑岛四狐,我们只不过是一帮小偷骗子无赖而已。
我们来自黄石镇,所以,大家都叫我们黄石四狐,我们把黄石镇的人偷得骗得很惨,在那里实在混不下去了,只好出来跑江湖的。
佼佼像是一下子抓住了他们什么把柄似的,不停地戳着他的脑门儿,嘴里不停地啧啧着,沉声道:
好呀,好呀,你们连尚天刀的影子都没有见过,居然就敢冒充尚天刀的徒弟?假如尚天刀知道了的话,肯定把你们熬成油点天灯的。
那小坏皮听她这么一说,哎呀,不得了了,浑身开始不停地打摆子,几乎都要屙一裤裆,颤声道:
这个……那个……我说……好……好姐姐……你……你……
佼佼得意地一甩她那火烧云一般的头,故意板着面孔,一副老江湖的样子,甩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刮子,道:
哼,别你呀你的,你们胆敢在江湖上坑蒙拐骗败坏尚天刀的名声,我回去之后,一定告诉尚天刀。
听到这话,那小小坏皮肚子都要吓掉了,也顾不得被打得红红的两颊的疼痛,只是看着佼佼吃惊地道:
请……请……请问姐姐,尚天刀是你什么人?
不知道是佼佼出来行走江湖有段时间了,还是她觉得这几个小坏皮好玩,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便决定好好地耍一耍他们一番,拿他们寻寻开心。
想到这里,便把胸脯一挺,一副大仙下凡的样子,朗声道:其实,我呀,我才是尚天刀的徒弟呢。
佼佼的话刚说完,就见那小个小坏皮膝盖骨被抽掉了一般,“噗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大声道:
尚天刀师傅,哦,不,不,不,尚天刀……哦,不,不,不,是好姐姐,好姐姐,你就让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四兄弟年少无知,一时冲动,没有多想,做出了有损尚天刀他老师傅的名声来,要打要罚,悉听你姐姐的吩咐。
佼佼没想到尚天刀在江湖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名,怪不得这几个小坏皮在坑蒙拐骗的时候要打他的招牌呢。
既然他的招牌这么好使,那我就先借用借用吧,我也就暂时屈尊一下,当一段时间尚天刀的徒弟吧。
尚天刀?
哼,谁知道是什么鬼东西。
想到这里,便做出一副尚天刀的得意弟子的模样,对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坏皮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沉声道:
呃,你起来吧。
那个小坏皮见佼佼的武功怪异,高出自己许多,根本不加详查,就认定佼佼一定是尚天刀的徒弟了,所以,打心眼儿里敬重她,畏畏缩缩地道:
不,不,姐姐不饶我们,我们便不起来了,姐姐保证回去以后不把我们冒充的事情告诉尚天刀师傅,我们才起来。
看见他这副怂样儿,佼佼好容易才忍住模样笑出来,然后,故意顿了一顿,仿佛是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尚天刀呢。
最后,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告诉尚天刀他老人家,皱着眉很勉强地道:
好啦,好啦,起来吧,看在你们一副虔心认错的份儿,姐姐就答应你,回去不告诉尚天刀师傅他老人家就是了。
听到这化,那个小坏皮立刻面露喜色,像是得到了皇帝的大赦似的,冲着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后,看了看仍然定格在那里不能动弹的三个伙伴,又转身看着佼佼,一副可怜而哀求的样子,道:
我说好姐姐呀,既然现在咱们已经尽释前嫌了,求求你把他们也放了吧,他们也一定跟我一样,知道错了,一定会改正的,我向尚天刀师傅保证。
佼佼很不情愿地“嗯”了一声,然后,出手将他们的穴道解开。
这三个小坏皮的穴道虽然被制住,可是,耳朵却仍然好使,刚才,佼佼和那个相貌清隽的小坏皮的谈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所以,穴道一解开之后,便全都跪在地上,冲着佼佼不停地磕头作揖,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齐声道:
多谢姐姐饶命,多谢姐姐饶命,姐姐的大恩大德我们四兄弟一定没齿难忘,但愿做牛做马服侍姐姐。
这下,他们对佼佼是真心的敬服了。
或者,说,是爱屋及乌了。
他们对尚天刀是久仰大名,而见佼佼年纪这么小,武功却如此之高,所以,当他们听说她是名震江湖的葬剑岛尚天刀的徒弟的时候,便一点儿也不怀疑,心里就像是找到真正的靠山一样欣喜若狂。
佼佼毕竟年纪尚小,又是初次涉足江湖,脸皮还没有磨练到足够的程度,见他们冲着自己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摸了摸喉咙,咳,咳,咳,清了清嗓子,然后,冲着那个相貌清隽的小子沉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出了这个小子是这四个小坏皮的头儿,所以,对他问。
听到问话,那个相貌清隽的小坏皮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