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这些剑气还在时刻生着变化,随着他真力的损耗,那股剑气不仅没有变弱,甚至还在不停地变强。
尚天刀正朝着京兆眉慢慢地逼近,而他身体周围所形成的那些飓风般的漩涡也在朝着京兆眉慢慢地逼近,道:
不错,这就是我在放弃用剑之后所形成的至高无上的用剑之法,御剑术,剑气萧萧,手中无剑胜有剑。
这萧萧的剑气可以随着我真力的挥而无限增强,无限变化,等到我体内的真力挥至极端的时候,可以产生更加震撼的力道,甚至可以将天空粉碎。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道:如果你现在把你内心所蕴藏的那些真实的意图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会放你一马的。
京兆眉微微冷笑了一下,然后,双手在古琴上轻轻地抚了一下,便见几道银光突然从上面刻飞出。
那是飞出的七根琴弦。
琴弦飞出,飞向七个完全不同的方向,然后,一抖手,飞出的琴弦便结结实实地缠绕在旁边的那些冷枫上。
京兆眉似乎是想用这些琴弦和冷枫的定力用来固定住自己的身体,不受这巨大的剑气漩涡的动摇。
尚天刀催动剑气,漩涡的旋转度突然加,将京兆眉的飘飘而飞的月牙白的长衫割得凌乱不堪,变成一块一块的布条。
可是,京兆眉仍然不为所动,大声道:哼,你的剑气萧萧虽然厉害,可是,还仍然没有办法将我完全击倒的。
尚天刀沉声道:京兆眉,难道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吗?那么,这将是你存留在这个世间的最后一瞬了,剑气萧萧。
话音刚落,就见尚天刀猛然一挥手,将面前那股强劲的剑气漩涡朝着京兆眉推了过来,铺天盖地的。
在他这巨大的剑气萧萧的巨大漩涡的冲击力之下,那些瓢泼下来的大雨甚至按照落下来的轨迹又原路飞回到天际,化作无数的箭簇。
雨点过处,便有无数的飞鸟纷纷被击中落了下来。
当尚天刀把真力提升至极致的时候,那剑气的漩涡就像是一个能量积蓄到最大程度的火山岩石,在尚天刀朝着京兆眉推出的一刹那间,立刻爆开来。
巨大的剑气漩涡在这黯淡晦暗的死亡森林中肆虐,在这死亡森林中出沉重的怒吼,山摇地动的。
而京兆眉,也在这强大的气流中倏然消失了。
死亡森林里又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冰冷的夜雨缓缓地落下来,落在已经筋疲力尽的尚天刀的身上,长上。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真力防护自己,身体周围的那层防护结界也随即消失。
尚天刀就像是一台被抽空了汽油的机器,也跟着瘫了下来,瘫坐在那里。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吗?
尚天刀擦了一下浇在脸上的雨水,半跪着支撑自己劳累至极的身体,慢慢地站了起来,任凭那些冷扑扑的雨点敲打在自己的脸上。
可是,当他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寻找归路的时候,却忽然间就愣住了,甚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再也没有遇到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因为他现,就在刚刚京兆眉站立的那个地方,京兆眉虽然不见了,可是,那里却多了一口水晶般的棺材。
哦,不,那是星辰之棺。
此刻,京兆眉正安安稳稳地站在那具星辰之棺里。
星辰之棺被无数根琴弦缠着,缠在周围那些高大的冷枫冷杉之上,悬挂在半空之中,犹如空中楼阁。
而刚才,尚天刀所推过来的真力形成的那股强劲的剑气漩涡,已经被完全隔离在了这具星辰之棺之外。
事实正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星辰之棺虽然暂时被尚天刀打碎了,可是,暂时的打碎并不代表永远的碎了。
这就像是水流一样,一掌下去,也许,你可以暂时地将水里击断,可是,当你把手掌放开的时候,它又恢复了原样。
星辰之棺应该和这水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星辰之棺可以将那些被封印在其中的人的真力慢慢地吸收殆尽,可是,却也可以将世界的任何东西阻挡下来。
就在尚天刀为此而感到惊讶的时候,就见那星辰之棺忽然慢慢地打开了。
京兆眉踩着一根琴弦,慢慢地走出来,然后,施施然地落在尚天刀的面前,脚步轻盈稳健得犹如一只蝶。
漫天的雨落下来,犹如为他在伴奏。
京兆眉看着尚天刀,冲着他微微冷笑了一下,道:剑气萧萧,果然厉害,刚才,我实在是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可是,现在,我却再也不会如此了,我一定会用十二分的力气对付你,直到完全把你送上黄泉之路为止,尚天刀,你就安息吧。
说到这里,他便坐了下来,将古琴横在腿上,轻轻地拨弄起来,星辰之棺的保护结界再次在他身体的周围开启。
可是,这次,他的琴声却不再舒缓,不再宁静,而是直接就进入了激烈的音符,犹如积蓄满的水库一下子就塌陷泄流下来。
琴声中,忽然飞出五根琴弦,朝着尚天刀飞奔而来。
这次,琴弦毫不费力地缠住了他的头颅,他的双腿,和双手,然后,朝着五个完全不同的方向拉出去…拉出……拉……
京兆眉轻轻拨弄琴弦,曲子更加急迫。
而尚天刀的四肢也在不停地被往外拉扯着,琴弦的青丝慢慢地勒破了他的衣衫,勒进了他的肉里。
血终于爆了出来。
而尚天刀也几乎就要勒得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