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小伙子叫做京兆眉,是闪电刀洪辉自小就收养的孤儿,也是他的第四个弟子。
五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京兆眉突然离开了洪门,洪辉虽然到处派人寻找却找不到他的下落。
他的人就像是突然从人家蒸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而离开洪门的。
就在大家马上就要将他遗忘的时候,五年之后,在这么一个风声水紧的江湖雨夜,他却又突然回来了。
洪辉虽然觉得有些惊讶,可是,却又偏偏不懂声色,只是喃喃地道:外面风大雨打,回来就回来吧。
这个叫做京兆眉的漂亮小伙子将油纸伞放在门后,然后,轻轻提起长衫的下摆,噗通一声跪在洪辉的面前,缓缓地道:
师父,眉儿以前不懂事,经常惹您生气,现在,眉儿已经长大了,眉儿又回来侍奉您老人家了。
洪辉却没有扶他起来,只是又转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那些瓢泼的大雨浇下来,冲刷着龙舌草,淡淡地道:
又是一个暴风雨之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你这个时候回来,也许,回来得不是时候,又或者是回来的正是时候。
京兆眉冲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师父,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是,我毕竟是洪门弟子,洪门有难,弟子应该效其劳。
听到这话,洪辉的脸色忽然一变,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表情极度严肃,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京兆眉,沉声道:你也听到江湖上的那些传言?
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道:在离开洪门的这五年里,我虽然没有闯出什么惊天的名头,可是,却也没有给师傅丢脸。
洪辉冷哼了一下,道:你起来吧。
京兆眉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弟子不敢。
洪辉道:难道要我亲自搀扶你才肯起来。
京兆眉提着长衫的下摆,站了起来,但头始终低垂着,站到一边,道:弟子不敢。
洪辉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也听到了江湖上关于不死凤凰要杀我的传闻?
那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用拇指和实质夹着,然后,放在桌子上,表情严肃地望着洪辉,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反应。
接着,他又微微地叹了口气,像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似的,淡淡地道:这是我在经过山下的一座小镇的时候,在那家江湖客栈的南墙上看到的,如果江湖传言不错的话,应该都在这上面了。
洪辉却没有看那张纸,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忽然坐了下来,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细细地喝了一口已经凉了多时的水,突然岔开了话题,盯着那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似的。
然后,忽然笑了一下,放下茶碗,缓缓地道:眉儿,我虽然不知道你在离开洪门的这五年里究竟去了哪里,可是,我却知道你认识了不少人。
那么,你对那位叫做不死凤凰蓝玉棠的人知道多少,你认为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的像传言中的那么可怕?
在这大厅的右手边,离洪辉所坐着的那张桌子不远处的几案上,放着一架古色古香的琴。
绿玉琴身,青丝为弦。
或许,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用过的缘故,上面用一块透明的蓝纱轻轻地盖着。
蓝绿相间,衬托得那架古琴更显得古雅而别致。
那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没有直接回答洪辉的问题,而是忽然起身,走到这架古琴旁边,随手拨弄了几下青丝琴弦。
出几声清脆的丁冬声,犹如雨打芭蕉。
那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又立刻把手放在琴弦上,斩断那些叮叮咚咚的琴声,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师父,这架琴多长时间没有用过了?
洪辉看了看他,猛然一怔,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仿佛一时还没有弄明白他这话的真正含义似的。
他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仍然答道:自从柳儿在你之后也离开了我之后,就一直没有用过了。
京兆眉仿佛有些意外,道:师妹真的离开了洪门?
洪辉掏出一块绢帕,擦了擦手,缓缓地道:一年前,柳儿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洪门,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离开洪门的,
就像是五年你离开洪门的时候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上天对我洪辉的惩罚,注定我洪辉要孤独一生,亲人全都要一个个地离开我?
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师父的话没有说完。
作为弟子,是不能轻易打断师父的话的,所以,他瞪着师父说下去。
洪辉接着道:洪门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是柳儿的心爱之物,所以,也没有人敢去碰它,甚至也只有我才敢擦拭那些落在上面的灰尘。
每次看着它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柳儿弹琴的样子来,这丫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
那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走到窗前,站在刚刚洪辉站着的那个位置,看着窗外的那些淋漓尽致的瓢泼大雨,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道:师父,您知道这些雨是从哪里来的吗?
其实,自从这漂亮得犹如大姑娘一般的京兆眉走进这大厅里的时候,洪辉就现,现在站在中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