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蓝玉棠这副也不知道是满不在乎还是把老不死的话当放屁的样子,死不了在一旁继续幸灾乐祸,大笑道:
嘿嘿,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鬼东西呀,我看你就不用逼问他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有什么好说的。
根据我的判断呀,一定是他的老爹跟别的女人乱搞关系,他的老妈一生气,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然后呢,就留下他这个小兔崽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呢,他才会这么闷闷不乐的,所以呢,他才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父母,小娃娃呀,我说的对不对?
老不死却像是很不满意他给出的这个答案似的,还不等他说完,便一下子从那块大时候跳了下来,冲着他胡乱嚷嚷道:
哈哈,我说你这个死不了的老小子呀,你就知道胡说八道胡乱猜测,我想真正的原因并不是这样的。
刚才你没听他说嘛,死了爹娘并没有什么好伤心的,那么,根据我的猜测呢,一定是他死了爹娘,所以,才会这么闷闷不乐的。
哈,怎么可能是他的老爹跟别的女人乱搞关系,他的老妈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跑了呢,对不对?
哎呀,我想呀,肯定是因为二十年前你被那个叫做尚天香漂亮姐儿给骗了,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对不对?
哎呀,哎呀,看你脸都红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男人都会被女人给骗的,难道你不知道红颜祸水这句话吗?
死不了虽然被老不死给说中了心事,但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摇着头道:不对,不对,肯定是我说的对,你说错了。
老不死也在摇头,道:你说的肯定不对。
死不了道:对。
老不死道:不对。
他们吵着,吵着,几乎又要相互动手了。
他们似乎是想用谁的拳头硬来证明究竟是谁猜想的正确似的。
他们两个人正在那里张牙舞爪地相互撕扯着,谁都不肯相互让步。
就在他们俩争吵的最激烈的时候,一直靠在大水缸的墓碑上沉默不语的蓝玉棠却突然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想,你们俩都错了,因为我的爹娘既没有死,也没有跟别的女人乱搞男女关系,更没有跟别的男人跑。
老不死刚刚把插进死不了鼻孔里的手指头拔出来,捏住了他的腮帮子,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用力往外扯呢。
而听到这话之后,仿佛觉得很奇怪似的,所以,手上猛然一用力,扯得死不了鬼哭狼嚎哇哇怪叫。
老不死道:哈哈,那你怎么会这么伤心的?
话音刚落,接着,暗叫了一声不好,然后,就见死不了突然一个反手,也揪住了他的腮帮子不停地往外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蓝玉棠在另外一块长方体的石头上刻上“夏天生之墓”后,站在她的墓前,看了看这两个撕扯在一起的怪物,手中的不死玉箫在昏暗的火光里散发出平淡无奇的光。
可是,这丝光却在这满地都是的珠光宝器中却显得是那么得渺小,渺小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将一串珠玉拿起挂在夏天生的墓碑上,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跟你们两位前辈在一起,我当然不会开心了。
听到这话,死不了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说,跟我在一起不开心,真是岂有此理。
他有点儿义愤填膺,可是,却忘记了自己的腮帮子还在老不死的手里扯着,所以,他这猛然的一挣扎之下,便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哎呀,疼死我了。
能不疼嘛。
蓝玉棠盘腿在夏天生的墓碑前坐了下来,用玉箫敲了敲自己的膝盖,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淡淡地道:
当然了,你们救了我命,我很感激你们,可你们救了我的命是一回事,而我开不开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们因为输掉了自己的人生自由给掷金山庄的大老板,当然可以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呆上个几十年,几百年的。
可是,我却连一个时辰也呆不下去了,因为我在外面不仅有一大笔的人情债要还,而且,还有一条命等着我去救,所以,我非出去不可。
如果再被这么困下去的话,不死凤凰即使不会变成一只死凤凰,恐怕也要变成一只疯了的凤凰。
听到这话之后,老不死和死不了却忽然都不做声了,像是被点中了心事似的。
良久,死不了才点了点头,沉声道:嘿嘿,小娃娃呀,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们当初进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蓝玉棠却摇了摇头,道:这不一样的。
老不死道:怎么不一样?
蓝玉棠叹了口气,道:你们在这里,是为了信守你们对掷金山庄的主人发下的永远效忠,决不离开的诺言,而我在这里,则要失信于人,你说,我们怎么会一样呢?
死不了点了点头,却没忘记用力去扯正捏在手里的老不死的腮帮子,一直扯到他到口水横流哭天喊地为止,才对着蓝玉棠道:哈哈,小娃娃呢,照你这么一说呢,我们好像确实有点儿不一样呢。
死不了当然不肯示弱了。
他手上的力道一点儿也不比老不死差,一直扯到他横歪鼻子竖瞪眼才得意地道:嘿嘿,小娃娃呀,那你说说看,你将失信于谁呀?
看着他们的这副相互搞怪相互折磨的样子,蓝玉棠简直有些苦笑不得,但仍答道:向方,快刀向方。
这个时候,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