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没有体会到她此刻心内涌起的焦急,甚至还在一旁不停地开导她道:我说大姐呀,你现在还是省些力气吧,你就是喊破喉咙恐怕也是没用的。
你倒不如静下心来,让前辈好好想一想如何破解浮生三日蛊毒的方法吧。
我想,现在我们所剩下的时间恐怕已经不到六个时辰了,如果你再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话,那也只是在浪费我们自己的生命而已。
听到这话,尚天香几乎想一口把他的那只漂亮的打耳朵给他咬下来,看他还说不说得出来这种风凉话。
哼,等你快要尿裤子的时候,却偏偏被人点住你的穴道不让你动弹,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这种话来?
哈,真是该打。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单腿摽在一起如金鸡独立般地坐在那里,摸了摸下巴上那些长长的胡子想了一会儿,忍不住点了点头,像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似的。
然后,他一会儿看了看被压在下面的愁眉苦脸的蓝玉棠,一会儿又看了看有些坐卧不安的尚天香,道:
嘿嘿,你这个小哇哇好像很爱说话呀,如果你还想再多活几年的话,就最好把你的打嘴巴闭上。
嘿,不用猜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很急,因为中了这种毒的人,都会出现你这种状况的。
我想,你也一定在责怪被你压在下面的这位小娃娃没有理会你的意思,甚至想一口把他的耳朵咬下来。
可是,如果你真的这样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其实呢,他早就明白你这种坐卧不安的言行举止中中所表达的意思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因为他此刻好像遇到了跟你一样的遭遇了,人有三急,而且,你们还是三急之中最急的那一急,对不对?
尚天香的心事被说中,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可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一下的话,可能就会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今天尚天香脸红的次数是不是多了一些呀?
对于一个经常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女人来说,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脸红的吧?
更何况,跟男人做那种事情对她们来说,都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在男人面前说自己内急就不好意思呢?
这不仅是个问题,而且还是个大问题,如果蓝玉棠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的话,说不定就笑不出来了。
此刻,蓝玉棠确实是在笑,是在苦笑,被人当面揭穿自己的心事,他除了苦笑,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将搭在他脉搏上的手抬起戳了戳他的脑门,然后,冲着尚天香笑了笑,道:
嘿嘿,我说你这女娃子呀,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只要是人,都会偶尔内急的嘛。
也许你认为不该在这个时候内急,可内急这东西又不带开关,不是说你不想什么时候内急就什么时候不内急的。
如果你实在是觉得憋得难受的话,就不乱乱动,坐好调整一下自己的气息,有句话不是说心静自然平吗。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使用内力呀,只要你一用内力,就会加速你们体内的“浮生三日”毒性的发作,这样你们只会死得更快一些。
你看,你们身上的这些八卦骷髅图案之所以扩张得如此迅速,就是刚才太过于猛撞,急着出手的缘故。
蓝玉棠和尚天香按照他的话,做了几次深呼吸,让气息顺着血脉地流通带走体内那种因内急而产生的压抑感,忽然觉得确实好多了,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憋得慌了。
尚天香虽然知道那老怪物所说不假,但仍然无法让自己安静下来。
只见她绷着嘴,似乎是在考虑困扰自己很久的那个问题到底应该不应该问似的,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冲着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道:
喂,问个问题,难道那个老怪物研制出来的毒药,你就真的没有治好过一次,你不是在骗我吧?
这话好像触到了那老人的痛处,忽然抬头瞪了她一眼,像是很生气似的,搭脉的那只手猛然一用力,大声道:
嘿嘿,你这女娃子又错了,不是他研制出来的毒药我从来没有解开过,是他研制出来的这见鬼的“浮生三日”的毒药,我还没有解开过,当然了,这也是暂时的没解开,我相信这一次我一定会成功的。
他虽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尚天香却没有他那么自信了。
尚天香的眉头猛然抽了个冷子,抬头看了看他,仿佛还有点儿心有余悸,然后,探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道:
喂,老怪……不,不……老……老先生,难道这“浮生三日”真的那么厉害,你没有在骗我吧?
那声音尖锐如生铁般的老人忽然叹了口气,一脸的严肃,道:我没有骗你,“浮生三日”真的很厉害,直到目前为止,我确实还没有治好过一个。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堆的新骨头和旧骨头,一脸沮丧地道:所以,我只有看着这些中了蛊毒的人慢慢地烂掉,却连一点而办法也没有。
中了“浮生三日”的蛊毒的人,本来会被八卦骷髅图案覆盖全身之后,变成一堆焦木炭灼热而死的。
但是,由于我在他们的身上用错了方法,最后,他们虽然没有变成一堆焦炭,但是,最后死得更惨,全都是全身慢慢溃烂而死的。
尚天香忽然一脸的煞白,犹如丢了魂魄一般。
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