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飞仿佛也觉得刚才那莽汉说话有点儿过激,有点儿不像话。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姑娘家的,虽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疯疯癫癫,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又怎么能当着人家父母的面这么说这些话呢。
这个俗话说的好呀,当着瘸子不说短话,你这么当面挖苦人家,也难怪人家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想到这里,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这两对冤家的中间,然后,冲着他们一抱拳,朗声道:
各位请息怒,请听我风某人说一句好不好?今天,今天是风某人的大喜日子,各位能够光临风府,风某人不胜感激。
俗话说,朋友是福,大家各自退让一步,哈哈一笑,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不好?
想到这里,他握了握那莽汉和那中年男人的手,接着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都到里面坐下,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在下呢,已经吩咐?**嗽诶锩姹负昧艘蛔浪酒,就让在下当个和事佬,请众位就不要再为这点儿小事计较了,好不好?里边请?br />
说着,把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做作的成分,一副真心想帮他们双方和解的样子。
那对中年夫妇见风一飞如此说,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下,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便转过身来对那莽汉道:
好,今天就看在风公子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一次,要不然的话嘛哼,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跟人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想好了再说,别再猪脑袋一个,只徒嘴巴上快活,就不顾后果。
众人暗笑了一下,觉得这对中年夫妇也太厉害了一点儿,末了,末了,还不忘记再在嘴巴上占点儿便宜,骂人家那莽汉一个猪脑袋,就好像是他们的疯女儿真的是宝贝一个,容不得别人有什么半句微词似的。
然后又想,这个时候,那莽汉一定心服口服了,暗暗地道:好,好,好,我这次算是吸取教训了,惹不起你们,还躲不起吗,
以后你们就是把尿撒到了我的嘴里,我也只好拿嘴接着,一边接还一边称赞,不错,不错,就跟他妈汾酒似的,这下你们开心了吧。看来我今天真是猪脑袋遇到杀猪的,只好自认倒霉了。
可事实上,那莽汉并不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当然了,他也并非真的是猪脑袋。
在听了风一飞的那番话之后,他满腔的火气本来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再一听这对夫妇居然说他猪脑袋,可就有点儿不大乐意了。
想当年,不管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风云一时的人物呀,平常也蛮横惯了,只有他去辱骂别人的份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
所以,在听到这对夫妇居然对他出言不逊,骂他是猪脑袋的时候,突然就暴跳起来,冲着那对中年夫妇大叫道:
喂,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你的女儿不是白痴吗?如果我连你的宝贝女儿是不是白痴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是个白痴了,哈哈哈
他又得意地笑了起来,笑起来也是一脸的无耻。
他这一笑可不要紧,本来就要平息的一场口舌之争,就是因为他这一笑,又变成了不可开交的场面。
双方又是剑拔弩张,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对谁也不大服气,这场战争看来是真的不可避免了。
现在,风一飞可真是有点儿无可奈何了。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靠在门框上,不停地摇头,仿佛在道:看来,我是管不了啦,干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随便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我是管不了啦,只要不影响我的大喜日子就行了。
然后,看了看卓不凡,意思是,你看怎么办?
他相信,卓不凡一定有办法。
他相信,卓不凡一定可以替他将事情处理好的。
卓不凡也是一脸的难色,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个总管而已。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忽然扭过头去,盯着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看了起来,脸上甚至还显现出了一种说不出的表情。
那种表情简直让风一飞觉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是真的摸不出头脑。
风一飞跟卓不凡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朋友了,可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却从来没有见过卓不凡有过那种表情。
而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才说不出来。
难道他也已经看出来这一家三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难道他已经看出来,这一家三口就是雷家派来行刺他的吗?
还是他已经看出来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卓不凡。
可是,卓不凡却仍然失神地看着那疯癫的女子,仿佛在看着一个来自天堂的仙女,又仿佛看到了来自地域的魔鬼。
风一飞刚想拍拍他的肩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还没等他开口问呢,就听见那莽汉在身后冲着那中年妇女咆哮了起来,道:
哼,她就是一个疯子,不折不扣的女疯子,要是有种的话,你就叫你的疯丫头再吐一?**梦铱纯矗?br />
这一次,如果她还是能吐到我的脸上的话,那么,我便承认我是猪脑袋,是我自己犯贱,让她朝我脸上吐的。
如果不行的话,说到这里,他忽然冷笑了一下,道:那你们就得向我赔礼道歉,否则,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吃不完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