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还没有说话呢,凤飞飞却赶紧抹了抹眼泪,做出一副很内行的样子,大声道,“按照我的意思呢,不如躲到我们家富甲山庄里吧,那里又安全又舒服,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们措手不及。”
听到这话,江丰两眼一坠,然后,叹了口气,大声道,“你家在哪儿呀?”
凤飞飞道,“南方。”
江丰指了指脚下,道,“那这里又是哪儿呀?”
凤飞飞道,“北方。”
江丰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道,“如果剑三十有什么事要我们传消息给白狱刀的话,那么,从南方到北方其实也挺快的,我们差不多用一个月也就能到了,哈。”
听到这话,凤飞飞也突然醒悟了,连连摆手道,“哇,原来一个来回要那么长的时间呀,如果剑三十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恐怕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还……”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她才忽然意识到,要躲到南方她老家富甲山庄的那句话原来是她自己说的,所以,一时就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似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看到她的这副窘迫的样子,剑三十哈哈大笑起来,冲着江丰猛然一竖大拇指,道,“好小子,你真行,自从你跟着我出来闯荡江湖,果然聪明了很多,孺子可教也。”
凤飞飞看了看剑三十,又看了看江丰,冷冷地道,“既然你觉得藏到我们家不好,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躲到哪儿?”
江丰托着下巴望着她道,“我呢,暂时还没有想到。”
听到这话,凤飞飞的自尊立刻找了回来,冲着他狠狠地“哼”了一下,道,“原来你也并不比我聪明多少呀。”
剑三十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想了一会儿,猛然一拍桌子,大叫道,“我想到了。”
江丰和凤飞飞赶紧问道,“哪儿?”
剑三十一脸诡秘地道,“妓院。”
听到这话,江丰和凤飞飞刚刚喝下去的那口酒差点儿没喷出来,然后,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忽然觉得从后脊梁到脚底板儿都在冒冷汗。
江丰冒冷汗是因为害羞,虽然对那种地方很向往,可是,等到自己真的要去那里的时候又有点紧张了,就像是一个时刻都想着寻找宝藏的人,等到他真的站到宝藏门口在打开宝藏门的一刹那,就会有种莫名的战栗。
而此刻江丰就是这种感觉。
至于说凤飞飞嘛,她曾经被人骗到妓院里差点儿没给人卖掉,所以,对那种地方她是铭心刻骨,一提起妓院的名字就浑身哆嗦,她当然不想去那里了。
剑三十看了看两人,笑嘻嘻地道,“怎么,害怕呀?”
凤飞飞色厉内荏地道,“不是呀,去就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丰也跟着道,“是呀,是呀,去就去喽,反正只要是男人都会去这种地方的哦。”
然后,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使劲“哼”了一下,同时把头扭到一边,一副谁也不想再理谁的样子。
剑三十却突然背起放在一旁的竹筐,转身向往走去。
江丰和凤飞飞同时起身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沉声道,“现在既然已经吃饱何足了,当然是去给那位三少爷送礼了。”
两人又同时问道,“送什么礼?”
剑三十嘻嘻地道,“一把刀,一个大力王和一个小偷,别怪我事先没有告诉你们,千万不要跟着来,天罗刀一刀能把你们俩劈成四个,大力王能将你们俩撕成一地的碎屑,至于说那个小偷嘛,能将你们偷得连个布片都不剩,所以呢,如果你们不想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被人扒光了屁股扔在旷野之中的话,就千万不要跟着来呀,如果我得手的话,就会在路上给你们留下记号的。还有呀,一定要管好你们的嘴巴,那位三少爷可是势力满天下的,如果你们不对自己的嘴巴负责,就是不对我的小命儿负责,我要是死的话,后果会怎样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真可谓一入玉树山庄,休想会故乡呀。临行喝妈一杯酒,壮志未酬命先休,哎呀呀,吾去也。”
天已经很晚了,客栈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安歇,到处都静悄悄的,只有瓦片在寒夜中被冻得裂开的声音。
而这个时候,整个小镇上的雪也下得更大了。
在万物的寂静中,在这白茫茫的夜色中,只见客栈的天井里突然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身影先是探着脑袋四处打量了一番,就像是在观察自己的行动有没有监视着似的,等他发现自己此刻处于完全自由放松的时候,便将斗篷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包裹起来,朝着东面第一个房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然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得贴在门板上,又四处看了看,这才在门上轻轻得敲了三下。
被冻得僵硬麻木的房门立刻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邦,邦,邦。
刚敲了三声,门就立刻被拉人从里面拉开了一道缝隙。
只见凤飞飞从这被拉开的门缝了伸出半个脑袋看了看来人,便满面怒色得道,“喂,江丰,深更半夜的不睡觉来敲我的房间,你是不是有病呀。”
大小姐也不知道是因为美梦被吵醒还是因为思路被打断,所以说出来的话口气一点儿也不温和,态度也不好。
可是,江丰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是朝着她做了一个很绅士的“请”的姿势,沉声道,“咱们走吧。”
听到这话,凤飞飞一愣,道,“走?我们去哪里呀?”
江丰将手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