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三个名字,剑三十的眉头猛然一挑。
很显然,这三个名字确实让他感到很意外,大声道,“你的是那位一刀战天山的麦七,单手托狮断金的大力王,还有那个江湖人称只有你没有,有了就不会偷不到,天上地下,无所不偷的神偷牛头?”
白狱刀点了点头,道,“没错。”
听到这话,剑三十忍不住又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道,“天罗刀麦七和大力王断金,我虽然和他们曾经见过几次面,可是却了解不多,但那位神偷牛头我却略微知道一些,因为他和我的一位同样是偷的朋友并称南北双盗。”
白狱刀看了看剑三十,沉声道,“你的这位朋友就是马面?据这位马面虽然是个偷,可从来不偷东西,却是以抓江湖中的偷,朝廷重犯为业,所以,我们六扇门的人对这个人倒是很尊敬的,所以就送了他一个大侠的称号。”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什么大侠,是大虾吧。马面曾经跟我提起过神偷牛头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就是偷中的天才,有上天遁地之术,无论你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偷到。既然牛头都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天罗刀和大力王应该也不弱的,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手了。据我所知,他们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的,而宫羽三居然可以请到他们帮忙,如果不是价钱出得很高,就是这些人的把柄被那位三少爷抓到了手里,他们每一个都是极难应付得高手呀,如果他们真的要帮宫羽三的话,我看这事情还真不简单。”
白狱刀猛然一拍轮椅的把手,沉声道,“所以,我才更加怀疑京城的那几件巨案是他所为,因为能够在一夜之间将京城抢劫一空的,恐怕也只有这些人能够做得到,我想,现在,宫羽三将这些人都招到了身边,一定是有更大的行动,所以……”
到这里,他看了看剑三十。
而剑三十则被他这些凌厉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冷,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
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大声道,“喂,白捕头,你让我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高手,是不是也太……我想,我还没有见到三少爷,可能就已经被他给干掉了。”
白狱刀绷紧的表情突然又松弛下来,冲着剑三十笑了笑,道,“其实,我并不是要你去跟那位三少爷拼命,而是去投靠他,现在,既然他正在到处招兵买马,也就是他正在用人的时候,以你剑三十的身手以及在江湖中的名望,我想,这个时候你接近他是最好的时机。更何况,我还听,他本来是想请你的那位好朋友大侠马面帮忙的,可是,由于马面飘忽不定,所以,他们才请了神偷牛头代替的。我认为,大侠马面可能也已经知道了他们要做什么,所以,才故意不让他们找到的,再去玉树山庄之前,你可以去找找大侠马面,不定他可以给你提供点儿消息的。”
到这里,白狱刀仿佛已经不想再跟剑三十做过多的解释,就推着轮椅,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连看也不想再看剑三十一眼了。
神捕果然是神捕,连不想理人的时候都是那么得有气势,让人无法反驳。
别看他答应了剑三十的帮忙,可是,打心眼儿里还是不肯把剑三十这种草根的江湖高手放在眼里的,此刻,他剑三十算什么,他根本就是他白狱刀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哼,想到这里,剑三十仿佛有些气愤,有些郁闷,真想老太太一闭眼,撒手不管这件事了。可是,又一想到白如绾那张对他充满期盼,充满憧憬,充满仰慕的脸,他所有的怒气又立刻消散了,甚至变得快乐起来。
对,去找马面商量打听打听看看。
可是,马面那个老子跟黄鼠狼似的到处乱窜,到哪里去找呀。
剑三十突然怔怔地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想马面,还是在想白如绾那张不可方物的脸。
剑三十虽然受到白狱刀的冷落,可是,第二天早上在离开刃雪山庄的时候却在白如绾的身上得到了安慰。
当然,我在这里所的所的得到了安慰,并不是白如绾当天晚上已经对他以身相许了,而是,她居然不惜拖着病身出来送剑三十上路,这让剑三十为昨天晚上对白狱刀所生的那些怨气全都消散了,甚至还有微微的愧疚。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关切地问道,“白姑娘,昨天晚上你……”
白如绾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剑三十的话,还是想要故意转移话题,还没等剑三十把话完,便冲着他莞尔一笑,急急地道,“其实,这次我真的要谢谢你答应帮我爹的忙。”
剑三十将铁剑和装酒的竹筒整理了一下,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竹筐里,然后,将竹筐往肩膀上一扛,冲着他摇了摇头,笑道,“哦,这不过是事而已,不用客气的。”
白如绾冲着他纵了纵鼻子,一脸的调皮,笑道,“哼,昨天晚上你还是大事呢,现在却又是事,人人都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的心呀,更是让人摸不透。”
剑三十看着她道,“昨天晚上我之所以是大事,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白如绾道,“那这么,你现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剑三十向她比划着,一脸的胸有成竹地朗声道,“其实,我跟你爹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我们商量出来的那个对策呢虽然有些冒险,可又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呢,到时候我可能还要你帮个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