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说,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她和剑三十之间的关系应该可以大大地向前迈进一步。
即使无法挽回剑三十的心,但起码可以让剑三十稍微动那么一点点心。
想到这里,凤飞飞忽然笑了。
那是一种开心的笑,自信的笑。
她在笑的时候,步子更快了。
街上仍然陷于慌乱中。
兄弟帮的头头们和下人们,都在忙着抢劫金钱帮里剩余的金银珠宝发财致富,满屋子的女人被那些已经憋得发慌的小伙子们追得满世界乱跑,然后,就被qín_shòu般地按倒在地上发泄。
想到自己也差点儿享受这般遭遇,心里忽然有点儿同情起那些无辜的女人们来。
同情归同情,但是,我们这位侠肝义胆的大小姐却没有停下来去救这些女孩子与水深火热之中,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因为交代好马面和戚老爹去兄弟帮的院子外边去接应剑三十之后,她就悄悄地混入双方混战的队伍之中帮忙去打探消息了——而戚老爹却说她是因为害怕金钱帮的人报复而躲起来了,至于哪种说法比较靠谱儿,就请读者自己去揣摩吧,反正无论做什么事,大小姐都会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的。
自从剑三十被那位所谓的大侠马面和戚老爹救出来之后,究竟躲到了哪里,她还完全不知道。
小别胜新婚,此刻,她急切地想见见剑三十。
其实,她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慰勉这一段时间的相思之苦,更重要的是,她想向剑三十汇报一下自己的功绩,想向剑三十证明一下,她并不是他想象中得那么白痴,那么一无是处。
此刻,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剑三十在见到她的时候,那副感激涕零,几乎要跪下来向她致谢的样子了。
剑三十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捧着一束鲜花,半跪在她的面前,向她告白,向她求亲,向她……
她还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绷着脸道:这会儿知道我对你的好了吧,你早死哪里去了。滚一边儿反省去,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过来帮我捶捶腿,捏捏背,然后,再跪搓板。
剑三十屁也不敢放一个,唯唯诺诺,就像是钱大公子的那副模样。
想到这里,凤飞飞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她一边忍住满肚子的得意洋洋,一边加快步子,朝着飞仙楼走去。
她知道,要打听剑三十的消息,飞仙楼是最好的去处。
因为戚老爹前去接应的,那么,剑三十的藏身之处,应该也是他帮忙安排的。
况且,她还想尽快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江丰,尽管江丰已经可能从戚老爹那里得到了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有什么鬼主意或者有什么好消息的时候,她的脑袋里第一冒出来的人居然是江丰,而不是剑三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大概是因为江丰很容易欺负,而剑三十总是欺负她的缘故吧。
一个总是受欺负的人总是想着去欺负别人,寻求心理上的平衡吧。大小姐想。
但是,究竟如何,连大小姐自己也不清楚。
飞仙楼里安静如初,与外面乱哄哄的形势形成完全相反的对比。
戚老爹仍然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站在柜台前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珠子,然后,停下来想着些什么。
然后,一抬头,就看见凤飞飞满面春风地走进来。
戚老爹只是很平淡地看了看她,懒洋洋喘了口气,懒洋洋地道:喂,大姑娘,你想要吃点儿什么?
凤飞飞也不理他,径自走了进去,随便找了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来,一脸的洋洋得意,然后,四周警觉地看了看,没有发现被什么可疑的人物跟踪之后,便在墙上敲了两下,轻轻地道:乌龟王八蛋。
这是它事先约好的暗号。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暗号,她早就想用了,显摆显摆威风,只可惜的是,最近一直忙于使用阴谋诡计,让金钱帮和兄弟帮相互厮杀,没时间用,今天战事终止,这个暗号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一边敲,一边笑,一边像个小孩子似的,跺着脚,仿佛再也没有玩过比这更有意思的游戏似的。
她还想多玩一会儿呢,可是,还没有等她叫第二次,江丰就赶紧挑开帘子,从隔壁的棺材铺里跳了进来,满脸的忿忿之色。
凤飞飞有点儿意犹未尽,看了看他那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笑了笑,道:哇,你这次这么快呀?
江丰狠狠地“哼”了一下,忿忿地道:这是因为我的身手好呀。
凤飞飞撇了撇嘴,道:唉,光身手好有什么用,只可惜没脑子。
江丰看了看他,不停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能给自己所说的每句话都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啦,行了吧,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凤飞飞看了看他,哼了一下,道:你即使想管,也管不了呀,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最近你好像很少反驳我的。你到底是怎么啦?是觉得我的话无可辩驳,所以,就打心眼儿里佩服我,还是你自我感觉良好,不想给我一般见识。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呀,真是莫名其妙。
江丰咧了咧嘴,拉张凳子,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淡淡地道:唉,此言差矣,我江丰这个人呢,虽然平日里有那么一点点争强好胜,但是,这次也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心服口服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大小姐你呢,有本事,你是真有本事,看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