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又看了看那半块馒头,喃喃地道: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听起来呢,像是个好主意,可是,怎么那么复杂呀。
凤飞飞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脑门,大声道:你呀,你呀,真是个猪脑袋,实在是太笨了。你也别那么多废话了,你只要找个地方,照着模子把钥匙做出来就行了,好啦,不跟你废话了,我得走了,要不然呀,形迹就败露了,那些家伙,警觉得就跟妖精似的。
她还没有走出门呢,忽然又转过身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冲着江丰笑眯眯地道:喂,喂,喂,以后如果我再来找你的话,就大叫三声乌龟王八蛋,听到之后,你就马上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听到这话,江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就像是踩到了狗屎似的,大叫道:什么?什么?乌龟王八蛋?
凤飞飞咬了咬手指头,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哦,我也知道,这个叫法有点儿太长了,不过,暗号呢,就是要复杂点儿,别人才听不出来嘛。好啦,如果你觉得太长,就叫你王八蛋吧。
江丰好容易才将火气压下去,忿忿地道:好,好,好,为了救剑三十,我就暂且忍你一次吧,随便你怎么叫吧,算我怕了你啦,真是不知道,你一个大姑娘,脑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点子的,真是岂有此理。
凤飞飞立刻像是个爱玩的小女孩儿那样,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笑道:好,那我走了,乌龟王八蛋。
戚老爹却将她挡了下来,道:喂,等一下,给,你提着一壶酒再出去,要不然,人家看见你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却两手空空的出来,会起疑心的。
凤飞飞接过酒坛子,冲着江丰纵了一下鼻子,道:你个死江丰,臭江丰,你看看,人家老爹都比你聪明呀。
说着,蹦蹦跳跳地就往金钱帮赶,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仿佛不是冒死去救剑三十,而是敲锣打鼓地迎接剑三十出狱似的。
而埋伏在地牢周围那些甘老三的手下,手里拿着的不是能够把人的身体打成筛子的火枪,而是烟花似的。
这丫头,就是喜欢把一切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
当然,这也不是很过分,起码她还没有认为,仅仅凭借自己的美色,就可以勾引得甘老三自己乖乖的把剑三十送出来的痴心妄想呢。
她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赶回金钱帮。
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实在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可是,一进金钱帮的大厅,就见所有的人都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她的心立刻一凉,知道,终于出事了。
不过不怕。
她甚至连兄弟帮的地牢都没有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把金钱帮的这些人放在眼里呢。
一只母老虎,一只怕老婆的病猫,和一帮虾兵蟹将,根本不足为虑。
至于那位绣花枕头钱大公子,哼,更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高兴了,让他说两句,长点儿面子,不高兴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凤飞飞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些怒气冲冲的人,微微一笑道:哇,这么巧,原来大家都在呀,我知道你们都说话说得口干舌躁的,就替帮你们打了点儿酒,别中这么感动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好啦,你们慢慢喝呀,我先进去了,唉,镇上的空气实在是太不好了,弄得我一身的灰尘,我得回去换换衣服了。
说着,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往里走。
紫衣却呵斥住了她,冷冷地道:你给我站住。
凤飞飞看了看她,淡淡地道:请问,什么事呀?里面有贼吗?
紫衣呢,本来是强忍着火气,不让自己爆发的,可是此刻,一听这话,又一见她的这副满不在乎,完全不把她这个未来婆婆放在眼里的家世,就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走到凤飞飞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是呀,是呀,有贼呀,是家贼呀。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是特有所指的,可是,凤飞飞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跟她装了起糊涂,笑嘻嘻地道:哦,怪不得你们一个个沉着脸,瞪着眼,跟便秘似的,原来真的有贼呀,那你们慢慢抓贼吧,我真的要回房休息了,实在是太累了,哎呀,我怎么这么累呀。
说着,就往里走。
紫衣将那壶酒使劲往地上一摔,大声道:你给我站住。
凤飞飞好像也生气了。
她立刻转过身来,冲着紫衣大喊道:喂,喂,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呀?你究竟想干什么呀?你说我是贼,我都没有说什么,让你仔细查查我有没有偷你们什么东西,你们自己不查,我想回去休息,你们又不让,你们究竟还想怎么样呀?告诉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死老太婆,我爹都不敢教训我,你竟然教训我,你是哪根葱呀,高兴了叫你一声未来婆婆,不高兴了,你连屁也不是。
听到这话,紫衣立刻一跳三丈,气得嘴唇发紫,双腿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道:哎呀呀,你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想造反呀,今天,我不止要教训你,我还要打你呢。
说着,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来。
可是,钱大公子赶紧跑上来架住了她的手,哀求道:娘亲,你别打她呀。
紫衣却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刮子,道:哎呀,你个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