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李铁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他“唰”的一下将追风剑拔了出来,指着剑三十大叫道:剑三十,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们都怕你啦,我呸。你在我们的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故做反叛,标新立异的江湖败类罢了。我们杀你,就是为武林除害。剑三十看了看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对,对,你说的很对,我是败类也好,是大侠也好,你们怎么看我,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我要办的事已经办完啦,你们不相信我,那也是你们的事,反正现在我的事已经办完了,我要走,这跟你们无关。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凤飞飞和江丰,一摆手,喃喃地道:好,既然他们不领情,那算你们走运啦,咱们走。两个人像是拣到了什么便宜似的,连蹦带跳地就往外跑,可是,还没到门口,就给堵了回来。那些名门正派已经将大门堵了起来,上弦的弓,出鞘的剑,将他们围了个结结实实,大声道:不许走,一个也不许走。凤飞飞和江丰大声道: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走。剑三十这下可真是生气了,气得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他猛然转过身来,仗剑在手,恶狠狠地盯着这些人,大声道:干什么吗你们又想和我作对,是不是可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仿佛已经不想听他再罗嗦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刀剑已经朝着他铺天盖地地砍了过来来,刺了过来。剑三十叹了口气,仗剑在手,化剑为棍,朝着这些人的膝盖狠狠地砸了上去,也不知道是剑三十太厉害了,还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太没用了,仅仅一个回合,这些人便蹲了下去,扔掉刀剑,揉着自己的膝盖,哇啦哇啦乱叫。剑三十摇了摇头,道:岂有此理。这个时候,我才豁然发现,原来他说岂又此理,并不是对方真的岂有此理,而是他的口头禅。凤飞飞和江丰立刻冲了上去,每人又补了他们几脚,学着剑三十的语气,指着他们大声道:岂有此理。他们学得倒是挺快。剑三十在他们头上每人凿了一下,大声道:说你们呀,还不快点儿走呀。说着,拉着他们一人一只手,转身就飞奔了出去,转瞬间就没了踪影,就像是突然钻到了地底下似的。看着他们出了无敌门,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才敢爬起来,然后,把手中的刀剑狠狠地扔在地上,忿忿地道:唉,又让他们给跑了,岂有此理。这个“岂有此理”不知道是在学剑三十,还是剑三十真的岂有此理。不管是岂有此理,还是岂有无理,当他们来到那间破庙的时候,暮色已经很深了,月牙已经挂在柳梢处。破庙里没有点灯,也没有燃起篝火。破庙里很静。柳梢处的第一抹淡淡的月色正从塌陷下来的房顶上投射进来,洒在那几根陈旧而腐朽的柱子上,反射出七彩的光。夜色中有风微微地吹过来,带着远山木叶的芬芳,令人心旷神怡。只可惜,凤飞飞和江丰已经无法再享受在这良辰美景了,因为他们一走进这间破庙,就被一条绳子紧紧地绑了起来。牛筋拧成的绳子,牛筋绑成的绳子在剑三十的手里。然后,这根绳子就到了凤飞飞和江丰的身上。两个人背靠着背,绑得结结实实。凤飞飞在挣扎。江丰也在挣扎。凤飞飞挣扎,是因为她很生气,她不知道剑三十为何要把她绑起来,即使要绑,也应该和剑三十绑在一起,为何要跟江丰这个臭小子绑在一起。江丰这个臭小子,简直臭死了。其实,剑三十的身上更臭。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喜欢跟一个身上更臭的人绑在一起呢,唉,小姑娘的心思,真是难猜极了。而江丰之所以使劲挣扎,是因为他有点儿害羞,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近地和大小姐在一起。虽然这样被捆绑着很不舒服,但是,他却认为这是世间最享受的时刻。他甚至觉得,就是有四个小丫头,六个小泵娘给他捶腿捏肩膀,也没有这样跟大小姐绑在一起舒服,舒服得他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但他又不敢笑出来,因为他看得出,我们这位大小姐很不喜欢和他绑在一起。她正在满腹牢骚。她皱着眉头,嘟着嘴巴,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冲着剑三十抱怨道:就是要把我们捆起来,也不用这么捆吧。江丰虽然心里兴奋得不得了,可是,嘴上却也显现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跟着她一起大叫道:是呀,先放了我们再说嘛。凤飞飞不仅不领他的情,反而使劲地将脑袋扭过来,瞪着江丰,大叫道:喂,你不要乱动嘛。江丰看了看她,大声道:是你先动我才动的。凤飞飞道:我什么时候动的不知道为什么,江丰明明喜欢凤飞飞喜欢得要命,却又总喜欢跟她吵架。按照现在的理论说,既然他喜欢她,那他就应该处处让着她才是,可是他偏不,好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唉,陷入爱情漩涡的少男少女呀,都是那么莫名其妙。剑三十突然转过身来,在他们每个人的额头上敲了一下,道: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别乱动。你们老是这么动来动去的,我捆不住呀。凤飞飞一脸柔情地看着他,撒娇道: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剑三十连忙摇头道:放了你们那可不行,一放了你们,不知道又跑出去给我闯出什么祸来呢,我现在只不过是稍稍惩罚你们一下而已,就咿咿呀呀那么多话,是不是不服气呀凤飞飞低下头,一脸委屈地道:不是呀。江丰立刻将身体晃了几晃,一副想要将身上的绳子挣脱的样子,抢着道:剑大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听我解释呀。凤飞飞忽然用胳膊顶了他一下,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