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象的那样。
李铁将手中的那面杏黄的镖旗朝着他一扔,指着写在上面的一行字,朝着剑三十大怒道:剑三十,你说,我们威镇镖局又是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戏弄我们。
剑三十看了看他手中的镖旗,然后,又看了看他的那张同样不太好看的脸,忍不住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你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呀,唉,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我到底怎么卑鄙了?难道躲在山里面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儿,也算是卑鄙无耻?那那些财主官老爷天天歌舞生平,酒池肉林,又算什么?
他的话刚落,老五也站了起来。
不用看,他也是怒容满面了。
剑三十已经明白,面前站着的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今天把他给“请”过来,是专门向他兴师问罪来了。
所以,还没等他开口,剑三十就已经先替他讲了,大声道:老五,不用拐弯抹角了,说吧,我又怎么得罪你们丐帮了。
老五指着他道:剑三十,你倒是挺聪明的,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偷袭我们丐帮,还说什么我们丐帮教导无方,现在不仅没有一点儿悔意,而且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是不是真的把天下英雄都不放在眼里呀?
这里的每个人对他的指责好像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而且脸上的表情好像他们有很充足的证据似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信口开河的意思。
可是,老天保佑,他们强加给他的这些罪名,他实在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呀。
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不问江湖是非,想在山里隐居起来,过一些安静的日子都能过出是非来,唉,究竟是什么世道呀。
剑三十越来越迷茫了,他是越听越越糊涂,仿佛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似的。
他一会儿看了看郑风,郑风脸色发青,鼓着眼睛,像是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一会儿又看了看李铁,李铁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最后,他又看了看老五,老五咬牙切齿,一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的样子。
剑三十指着自己的鼻子,喃喃地道:是吗?我真的像你们说得这么无耻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真是太卑鄙了,卑鄙得我都有点儿无地自容了,不过,各位呀,拜托你们动动脑子行不行。你们个个都是名门正派,名门正派就应该讲证据,不能偏信一方之言,让我也辩解辩解好不好。对,江湖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那你们就应该光明正大的把我请过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再下判断,或者是到处找一找线索,把事情的真相查查清楚再对我进行兴师问罪呀,可是,你们呢,你们偏不,你们丈着自己名门正派的身份,不仅不讲道理,反而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抓回来,这种做法好像有损你们名门正派的威名吧。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已经显现出一种非常不屑和鄙视的神情,像是与这些人讲话很丢身份似的。
郑风大怒,猛然一拍桌子,“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冲着他冷冷地道:好,你不是要对质吗,今天我们把你抓回来,就是想让你在大家面前当面对质,看你怎么说?让你死而无怨。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怒容满面的样子,忽然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唉,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心里打什么鬼主意,如果别人那么干的话,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定会说人家用的是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你们现在这么做,却把自己说成是完全符合江湖规矩的,唉,看来做人还是规规矩矩好点儿,要怨就怨自己没有名门正派的家世,名门正派,哼。
几个人当中,就数李铁的脾气最暴躁。
听到剑三十这番极具轻蔑的话,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唰”的一下,原本挂在腰间的那把追风剑就拔了出来,闪电般地顶住了剑三十的脖子,大叫道:跟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的,依我看,还是一剑将他了解了算啦。
剑三十立刻做出一副很惊恐的样子,大叫道:喂,喂,喂,老兄,不要那么急躁嘛,刀剑无情,一不小心就把我的脖子刺破了,流血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李铁哼了一下,道:你死了更好。
剑三十道:不好,不好,一点儿也不好,郑门主刚刚还说要跟我当面对质的,而你现在又要将我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言而无信,反复无常,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作风?
不仅是李铁,甚至连老五都已经被他的这副油嘴滑舌的样子给气坏了,甚至气得浑身乱颤。
他指着剑三十,咬着牙道:剑三十,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呀?
剑三十好像也生气了。
被这么一帮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给无缘无故地抓了过来,然后,又无缘无故地给你安了个罪名给你,而且还不容你辩解,要是你,你也生气的。
他看了看老五,反唇相讥,道:可是现在不是敢不敢杀我的问题,而是你们能不能杀得了我的问题。
郑风看了看他,脸上露出一丝冷酷地笑,道:剑三十,你也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你看我们能不能杀得了你?
剑三十也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是吗?
然后,稍微耸了肩膀,就见那些原本结结实实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就像是忽然累了一样,自己就脱落了下来。
剑三十将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