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落拓如拾荒者的男人,带着一串乌鸦般的男人,出现在南陵府内。> 闻停远道:“怎么?你不信?”
说着,一抖手中牵着的绳子,那四个花间派的黑衣人立刻跪了下来。
跪在坚硬的石阶硌得他们立刻“嗷”的一下叫了出来。
闻停远笑道:“看吧,是乌鸦吧,叫的多难听呀。”
众人还会一脸疑惑。
闻停远笑道:“怎么?还不信,要不,我让他们飞一下?”
那些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一副“好呀好呀”的急切表情。
可是,闻停远却突然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过呢,还是不要飞了,等会虎胆向大人还要等着我去表演呢,现在要是累着了他们没法给向大人表演,那责任由谁来担待呀,你,你,还是你……”
他指到谁,谁往后退。> 闻停远点了点头。
那捕快道:“向大人有请。”
闻停远笑了笑,冲着那些还在将信将疑的人挥了挥手,将手里牵着的那几个cǎi_huā贼交到了那捕快的手里。
那捕快又招呼过来几个同事,将cǎi_huā贼押了下去,等候向不负的发落。
看着那些人被带下去,闻停远怔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转身,推门,走进那件叫做“地网天罗”的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门后站了两个随时候命的捕快。
但虎胆向不负似乎不在里面。
——“摆架子。”
落拓男子摇了摇头,知道向不负是故意用这种傲慢的态度先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让自己别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或者是杀一杀自己的威风,别以为自己捉了几个小毛贼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在他虎胆向不负面前,任何人不值得一提。
闻停远脑子里嘀咕了老半天,一边感叹着“地网天罗”的奢华。
他将那只一直背在背上的竹筐摘了下来,随手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自己也毫不客气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那两个侍立在门口的捕快看得直摇头:“什么东西?”
闻停远也不搭理他们,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水,端起就喝。
喝完了,仿佛还觉得椅子不舒服似的,将身体尽量舒展开来,一条腿斜耷拉在扶手上,跟在自己家的炕头上似的。
——你虎胆向不负摆官威不进来,哼,我也不着急,对啊,我着什么急呀,我又不急着回家给老婆接生。
他一边喝水,一边用手很不自觉地去摸脖子里的那块疤痕,一边冲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捕快呵呵傻笑,笑得满不在乎,笑得莫名其妙。
最后,他终于不耐烦了。
他站起来,走到那两个捕快的面前,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音,道:“喂,公差大哥,向大人怎么这么慢呢,如果他有事一时走不开的话,那我就不等他了,麻烦您老哥先把我的赏金给打发了。”
左边的那位捕快显然早就看他不惯了。
听他这么一说,居然还把脸扭到了一边,很不耐烦地冲着他摆了摆手,跟轰苍蝇似的,道:“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向大人让你等,你就得老老实实地等着,再等一会儿吧,向大人马上就会出来见你了。”
闻停远一怔,笑了笑,道:“向大人这么赏脸,不可能吧?”
右边的那个捕快道:“什么不可能?”
闻停远道:“虎胆捕头向大人真的要亲自见我这个无名小卒,你老哥不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吧?”
他刚说完,就听得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男子刚毅的声音,道:“没有人给你开玩笑,凡事都有第一次。”
紧接着,虎胆向不负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向不负此刻的身份虽然只是个捕头,可是,身上却穿了一件代表神兵卫身份的红色武士劲装,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肋下的一柄弧形佑神刀将斗篷高高的顶起。
他虽然在笑,可是,满脸的高傲和凌厉之气。
他走进来,在“地网天罗”牌匾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那落拓男子,将他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像是要看透他的心事似的。
闻停远笑了笑,拍着手道:“虎胆捕头真不愧是虎胆捕头,人未到,声先到。‘地网天罗’,好大的门面,虎胆捕头向大人,好大的气派。现在,花间派的cǎi_huā贼我已经交给你们了,那么,说好的我的花红呢——”
他刚想过去跟向不负讨要抓到cǎi_huā贼之后府尹告示上所说的花红,却被那一直侍立在两旁的捕快给挡了下来。
闻停远看了看左边的捕快,又看了看右边的捕快,最后转身,把目光定格在虎胆捕头向不负的身上,像是很不满似的。
他也用刚刚向不负打量他的神情将向不负打量了一遍,沉沉地道:“怎么?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不负笑:“没什么意思?”
闻停远道:“不会是我刚才错抓了好人吧?”
向不负摇头。
闻停远道:“不会是想赖账不打算付赏金吧。”
向不负仿佛不想再听他胡扯了,便朝着左边的那个捕快使了个眼色。
那捕快会意,这才走进屏风后面,捧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出来,哗啦哗啦作响,看样子装着不少钱。
闻停远接过钱袋,掂量了两下,便冲着向不负挥了挥手,笑道:“谢了。正所谓今宵有酒今朝醉,有了钱不赶紧花掉,晚上睡觉都要做噩梦的。”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