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子和小芳的感情好吗?”我问道。小芳的父亲点点头,回答:“俩人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玩,感情非常好。要不是《凌云化工厂》的老板插了一杠子,他俩恐怕已经结婚了。”我暗自想:即使是青梅竹马之情,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呀。《凌云化工厂》的老板三角眼有的是钱,拿上十万、八万就能把一个乡下妹子推倒在床上。也许,金钱铸就了大狗子和小芳的爱情悲剧。“小芳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我觉得:即使是三角眼把小芳杀死了,那么,在杀死小芳之前,也会有一些异常表现呀。如:情绪低落、心神不宁等等。小芳的父亲摇摇头,说:“小芳失踪的那一天,上班前,还对我说:等明年春天,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再加盖两间厢房。”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既然小芳临失踪前说了这些话,说明她不是蓄意离家出走的,也就是说:一定是发生了意外事件,才让小芳失踪了。这个意外事件难道就是三角眼把小芳杀了?看来,这个三角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我想了想,又问:“小芳失踪后一直没有任何音讯吗?”小芳的父亲摇摇头。“小芳失踪后,发生过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情没有?比如:接到一个没有声音的电话或者家附近有人偷窥等等。”我追根究底地问。虽然我怀疑小芳被三角眼杀了,但也不排除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小芳的母亲一直没说话,此时,她突然张开了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我瞅着小芳的母亲,鼓励道:“大娘,您想说啥?”小芳的母亲嗫嚅着说:“昨天,我们收到了一张汇款单。”“汇款单?!”我吃了一惊。“对,收到了一张汇款单。”小芳的母亲瞅了一眼小芳的父亲。“汇款单还在家里吗,能不能让我看看?”我急忙问。小芳的母亲又瞅了一眼小芳的父亲。小芳的父亲说:“你把汇款单拿来吧。”小芳的母亲跑到里屋,拿来了汇款单。“这笔钱不知道是谁寄来的,真让人纳闷。”小芳的母亲说。我一瞅汇款单,汇款人是:无名氏。我笑了起来。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笔钱是小芳汇来的。汇款的金额是五万元。我问:“这张汇款单是小芳的笔迹吗?”小芳的父亲摇摇头,说:“不是的,小芳的笔迹我们认识。”假若小芳不想让父母知道钱是谁汇的,她完全可以请别人代填汇款单。所以,笔迹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想了想,问:“这五万元钱应该可以翻修房屋和加盖两间厢房吧?”小芳的父亲点点头。我可以肯定地说:小芳还活着,只是因为某种原因离家出走了,而且,暂时不能与家里联系。我仔细看了看,钱是从a市汇来的。也就是说:小芳跑到a市去了。我问:“您家在a市有亲戚吗?”小芳的父亲摇摇头。我笑了笑,告辞了小芳的父母亲。一出小芳家,刘雄就充起了大鼻子。他眉飞色舞地说:“大哥,我敢肯定:小芳已经被三角眼杀了。”我一惊,问:“你何出此言?”刘雄分析道:“大哥,事情不是明摆着嘛,第一:昨晚,我们碰见了恶鬼,它承认就是小芳。第二:三角眼把小芳杀了,但觉得愧疚,就想赎罪,于是跑到a市去给小芳家汇了五万元,好完成小芳生前的遗愿。”“三角眼会愧疚?”刘雄嘻嘻一笑,说:“也许是小芳制造了鬼打墙,让三角眼害怕了,于是,三角眼就想通过给小芳的父母汇款,让小芳别再报复自己。哼!三角眼真有一套呀。”我望着刘雄笑了,我实在是“佩服”刘雄的分析能力。一张汇款单,竟然让我和刘雄产生天壤之别的分析结果。我没说出自己的判断,只是点点头,说:“刘雄,你分析得有点道理。下一步,你就坚守在大沟村,监视着三角眼的一举一动,我呢,到a市去一趟,确定一下这笔汇款究竟是不是三角眼汇的。”我想:不论这笔钱是谁汇的,邮局一定会有摄像。只要一看摄像就会水落石出。想到这儿,我对刘雄说:“咱俩还得到小芳家去一趟,给那张汇款单照一张相,留个存根。”我和刘雄又心急火燎地返回小芳家。我用手机给汇款单拍了一张照片。小芳的父亲问:“你觉得这笔钱是谁汇来的?”我笑了笑,说:“您就只当它是小芳汇来的,赶快取出来,尽快把房子翻修了。”小芳的父亲充满期望地问:“你认为小芳还活着?”“当然啦,肯定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呢。不然,她哪儿有钱给您汇来呀。”我安慰道。“那就好。唉!自从小芳失踪后,我们老俩口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度日如年呀。这一下好了,我们可以放心了。”小芳的父亲欣慰地说。一回到罗圈腿家,我就收拾起行李,心急火燎地出发了。a市距离《大沟村》有三百多公里,我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a市。我找了一家旅社住了下来。然后,便寻找汇款的邮电营业部。这家邮电营业部在城乡结合部,是一家很小的营业部。第二天上午,我来到了这家营业部。营业部里只有两名工作人员,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多岁。我翻出手机里汇款单的照片,问女营业员,请问:“这张汇款单是在您这儿汇的吧?”女营业员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点点头,说:“是呀。”“请问:您这个营业部有监控摄像吗?”我问。女营业员还没回答,男营业员就插嘴道:“喂,你要干嘛?”我笑着解释道:“我想找到这个汇款的人。”“你找汇款的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