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之的话音一落,一个黑影子从花坛里跃了出来,一下子把我扑倒在地。
我摔倒在地时,手里捏着的“小炸弹”脱落了。
“梁灵,我恨你!我要你死!”谢慧之把我紧紧压在身下,恶狠狠地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把嘴巴凑了过来。
一股强烈的天然气味儿,朝我的口鼻喷了过来。
我心想:完了,这个吸气鬼要用天然气来熏死我了。
谢慧之把嘴巴按在我的嘴巴上,天然气就象开了闸,直往我的嘴巴里灌。
我知道:要不了两分钟,我就会被天然气熏昏迷,到那时,就必死无疑了。
我拼命把脑袋一扭,大喝道:“谢慧之,我是来救你的!”
谢慧之嘿嘿笑了,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你叫梁灵,是专门来灭鬼的吧?”
“谢慧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真是来救你的。”我觉得脑袋已经开始迷糊了,心想:这么浓烈的天然气味儿,我会很快被熏昏的。
“我已经死了,要你救个啥?”谢慧之问。
“你虽然死了,但是,你还可以托生嘛。但是,你要是继续作恶,就会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消逝。”我警告道。
“少废话,你马上就和我一样,成一个鬼了,哈哈……”谢慧之一笑,嘴巴里冒出的天然气更多了。
我见说服不了谢慧之,于是,赶紧用手在四处摸索着,我想:只要能找着“小炸弹”就好了,现在,我存活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小炸弹”。
我四处摸索着,但一直没摸到“小炸弹”,我心想:一定是刚才摔倒时,把“小炸弹”扔到远处了。
现在,我后悔死了,心想:全怪自己粗心大意,没防着谢慧之会突然跑出来,被她扑了一个措手不及。
我已经彻底失望了,心想:没想到我年纪轻轻的,就丧身在女鬼的手里。
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悦耳的西藏民歌“天路”嘹亮地回旋在静夜里。
谢慧之一惊,诧异地问:“你…你的手机铃声怎么是我唱的歌?”
“你…你唱得好听嘛。”我赶忙奉承道。
我觉得谢慧之唱的西藏民歌“天路”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就把它当成了我的手机铃声。
我趁谢慧之发楞之际,猛力把她一推,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看,“小炸弹”就在不远处,于是,奔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女鬼被我一推,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她很快就醒悟过来,又朝我扑了过来。
我二话不说,把“小炸弹”往谢慧之身上一砸,只听“轰”地一声,谢慧之身上冒出了一团火光。
“啊!”谢慧之惨叫了一声,跃身跳上花坛,消逝了。
我心想:谢慧之被“小炸弹”一炸,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从挎包里掏出一颗“小炸弹”,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谢慧之,你出来,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炸你了。”我说。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谢慧之在花坛里说。
我想了想,说:“谢慧之,我要跟你谈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你不听算了。”
“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谢慧之问。
我装作要走的样子,说:“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走了。”
“你先说,是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然后,我再出来。”显然,谢慧之想听,但又怕我骗她。
“你知道胡父是你的什么人吗?”我问。
谢慧之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胡父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谢慧之,你错了。我告诉你:胡父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心想:假若我不把这个真相说出来,谢慧之是不会出来了。因为,她认定我想诱骗她出来,然后,拿“小炸弹”来炸她。
“你…你放屁!”谢慧之暴了粗口。
我鄙视道:“你一个姑娘家难道不能斯文一点吗?怎么能动不动就骂人呢。”
“你瞎说,我才骂你的。”谢慧之辩解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说:“俗话说:空口无凭。现在我让你看一样东西,一看,你就清楚了。”
“看什么?”
“看《亲子鉴定报告》呀。”我回答。
谢慧之哼了一声,说:“我从没做过什么亲子鉴定,你别想编瞎话骗我。”
“谢慧之,我告诉你:你是没做过,但是,胡父帮你做过呀。你还记不记得,胡父曾经带你去体检,体检时,你抽过血,对吧?”
“对。”谢慧之想了想,承认道。
“你一共抽了五管子血,其中,有两管子血拿去做了亲子鉴定。”我说。
“胡父干嘛要给我做亲子鉴定?”谢慧之感到很意外,她诧异地问。
“谢慧之,我问你:你钱包里是不是放着一张你母亲的照片?”我问。
“对呀。”
“有一次,胡父看到了这张照片,问你:这是谁?你回答:是我妈。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印象?”我问。
“有印象呀。当时,胡父显得十分吃惊。”谢慧之回忆着说。
“胡父当然吃惊了,因为,你母亲在二十一年前在胡父的公司里打工,那时,胡父跟你母亲发生了关系。”我道出了真相。
“啊!”谢慧之惊叫了一声。
我等了一会儿,让谢慧之有个冷静的时间,然后,说:“胡父和你母亲有了那个事,第二天,你母亲就不辞而别了。胡父做梦也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