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真的没法跟这样野蛮的人沟通,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随后愤怒的离开了办公室,兰煜隐隐的看着宁初离开的背影,这些日子来,宁初什么火气都忍住了,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爆发了。
兰煜随后也往宁初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迪娜一手拦着他,撒娇道:“煜哥,你还找她干嘛?”
兰煜指指周跃,好意的提醒:“你有空管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过你哥那关!”
兰煜一语戳中迪娜的痛处,她只能心有不甘的看着兰煜离去。
宁初在等待电梯上来时,兰煜缓步向她走来并问:“你要去哪里?”
宁初没有作声,兰煜撇撇眉压低声音问,“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去医院?”
宁初的沉默,默认了兰煜的猜测,兰煜一手拽着她的手臂,语气很是强硬:“不准去!”
就当她是情绪爆发:“我偏要去。”
兰煜严厉的一喝:“宁初,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宁初不想与兰煜再争辩,可是电梯迟迟未到,宁初干脆从步梯走了下去,兰煜被她气得握紧拳头。
兰煜不允许她去医院,可最终宁初还是去了,她手里握着一束鲜花,在几番波折的打听下,才打听到了施落的病房。
去到病房,里面空无一人,碰巧有位护士过来查房,宁初趁机询问了施落的病情,在确定他并无大碍后,她才放心离去医院。
宁初在外头转悠了几个小时,最终还是回到了唐都集团,推开办公室的门,迪娜带着讽刺的嘲笑:“哟,舍得回来啦!”
兰煜举着报纸并没有出声,也没有看她一眼,知道兰煜在生气,所以,宁初识趣的挑了一个离他较远的角落坐下。
办公室里,安静了将近半个小时,随后是被一阵聒噪的骂声打破了此番的寂静。
“宁初,你给我滚出来!”
宁初才站起,候业手握着一串鲜花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候业混身带着怒火,见了宁初张口便骂:“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敢谋害施总!”
宁初震惊之余又愕然,她并不知道候业在说什么?
“我没有!”
宁初本能的否认,当时在医院,她人都没见着,又何来谋害一说。
候业将他手中的鲜花扔在了宁初的脚下,狠狠质问:“在坐之人都知道施总有花粉过敏症,你还给他送花,你是嫌我今天早上太好说话,所以得寸进尺!”
宁初抿抿唇,她真不知道施落有花粉过敏症,候业将矛头对准兰煜,“兰煜,我看你是成心的吧!先是猫哭老鼠的派个人去医院慰问,随后又用花粉症惹得施总他哮喘发作!”
兰煜收起手中报纸,慢悠悠的站起来,雷打不动的神情,再加上过分冷漠的嘴脸:“这么大束鲜花放在房间里,你们这么多人都没看到吗?”他讥笑一声反问,“看来,你们对落叔,还真的不怎么样!”
两男人的视线在交汇,彼此都迸发了灼人的火花,兰煜嘴角一挑,“既然是我的人,惹到落叔他哮喘发作,为表道歉,不如我派几个人眼力好一点的人,专门去照顾落叔。”
“由你照顾,我看施总他还不只哮喘发作?”候业冷哼一声,把话撂下:“别让我知道,你们在搞什么小动作,否则有你们好看!”
候业一走,兰煜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看着宁初,他的声音严厉,而且不容置疑:“你跟我去会议室!”
宁初咬咬牙,兰煜故意避开迪娜,那就说明,待会他说的话,一定会非常难听,兰煜已经离开办公室,宁初抿唇跟了过去,经过迪娜身边时,她再次嗤笑:“让你装好人,活该!”
去到会议室,兰煜翘着二郎腿坐在最前端,宁初从后门缓步走了过去,他的话刻不容缓地蹦出:“你明知道我们不和,你还要去探望施落,明知道对方给你下了一个陷阱,你还要往下跳,你这种性格,说的好听一点的叫天真,正确点来说那叫愚蠢。”
宁初没有反驳过一句话,但她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已暴露了她心中的不服。
兰煜扯松领带,“我看你前段时间太过压抑,还怕你会得抑郁症,如今看来,我看你还是继续压抑下去,还比较省心。”
难听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再过一个月,你会更省心。”
难道不是吗,两人的协议期一到,从此便背道而行。
宁初这句话,已经将兰煜的怒气推到了顶点。
兰煜猛得站起,青筋慢慢的暴起,他们两人之间最忌讳的话题,又宁初被无意间牵的出来。
看得出来,兰煜是忍让着怒气,“我给你一个小时冷静,六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一个“懂事”的你。”
宁初的话跟他是无缝连接:“不用了,我清楚我的身份,今天我不该去看施落,也不该向你发火的,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很冷静,不需要这一个小时的面壁思过。”
对视了几秒过后,兰煜硬邦邦的说:“我看给你一小时冷静还不够。”
语落,兰煜转身,门也被锁上了,而且是反锁的,兰煜说得出做得到,他说一个小时还不够,所以宁初被足足关了两个小时,直到听见那智能大门的开锁声,宁初才重获自由。
走到外面,整栋办公楼的人都走光了,包括兰煜也走了,宁初茫然的站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