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咽咽口水,兰煜这种态度,还聊什么,她置气的从沙发站起,提步离开,可兰煜一手将她拽了回来,宁初重心不稳的扑倒在兰煜的怀里,宁初气结,抬眸破口就骂,“兰煜,你有病吧!”

“我的确有病,我是失心疯,才会跟你在一起。”

兰煜一吼,两人均不舒坦。

兰煜在想,出轨的是她,凭什么还理直气壮?

宁初在想,鬼混的是他,凭什么他还大条道理偿?

各怀心思,怎会低头,所以,彼此僵持着,最终,宁初做了让步,她说,“我给你五分钟解释。”

可兰煜却说,“你有资格听我解释吗?撄”

可笑,女朋友都没有资格,请问谁有?

再聊也没有意思,宁初执意离开,兰煜再次将她拉回,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也盖不过他的声量,“是谁当时跟我说心甘情愿的,怎么才不到一周时间,你就坚持不下去了?”

宁初窝火,他这话什么意思?明知道他左拥右抱,她也只能视而不见吗?宁初是说过,愿意等他,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兰煜的fēng_liú成姓。

宁初说出气话,“行行行,就当是我坚持不下去,我们好聚好散!”

此话一出,宁初立刻后悔,她讨厌那种一生气就说分手的女人,但如今,她何尝不是这样?

话已说出,显然收不回,以兰煜骄傲自大的性格,绝对容不得两度被女人抛弃,所以,他的话难听,“这份爱情,我要还是不要,都由我说了算,你没有权利跟我谈判。”

宁初从未有过的委屈,她是惹上无赖了吗?她的感情,凭什么由他说了算。宁初咬咬牙,抬眸反骂,“兰煜,你无耻。”

“我无耻,那你又有多高尚?”

宁初前所未有的委屈,兰煜怎么能这样说她,明明是兰煜鬼混在先,为何却说得像她出轨似的。

宁初心里所有的委屈倾巢而出,她不想再解释,因为越解释,心越乱,她混身发着抖,都是被他气得。

宁初好想打他,奈何双手却提不起来,好想骂他,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多无益,再说,也只有争吵,宁初洒脱离开,为她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可兰煜依旧横在大门,宁初根本没法离开。

兰煜到底想怎样,宁初给他机会解释,他不要,宁初要离开,他又不肯,两人僵持,兰煜松开领带,随后点了一根香烟,空气里立刻充斥着刺鼻的烟味。

包厢内鸦雀无声,两人的呼吸声被放大三倍,宁初用力地将兰煜一推,兰煜后退了一大步,原谅宁初此刻的暴躁脾气,换作是谁也会这样。

这一推,无疑将兰煜的怒火推到更高,兰煜将香烟摔地,他嘴里还含着一口未吐的香烟,就直接撬开了宁初的唇,宁初想逃,却被兰煜压在墙上不能动弹。

那辛辣的烟味直接呛得宁初泪流满面,喉咙的难痒远远不及心痛,兰煜竟用这种方法折磨她,宁初心里难受。

宁初瘫软在地,喉咙拼命的咳嗽,那刺耳的咳嗽声正好掩盖了她心碎的声音,那脸上的泪水早已分不清到底是被香烟呛的,还是心痛的使然。

兰煜高居临下,那抹卷缩在地的身影,让他心疼,兰煜并不想对宁初这样动粗,只是愤怒乱了他的心智。看宁初隐让的发抖,兰煜握紧拳头,此刻想将宁初抱起,可他狂妄自大的自尊心并不允许。

有些话,并不适合说,最终还是没忍住。

“我们到此结束!”

经兰煜之口所说,是真心,还是气话,已不重要,他那颗被爱情伤的体无完肤的心,已经不起第二次打击。

包厢里的烟味依旧,可兰煜已不在,宁初身体瑟瑟的发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哭声,生怕别人看到她的狼狈。

包厢外,唐少天忍让的看着宁初,她与兰煜的谈话,他全盘尽听,宁初不幸福,他也难受。

看到宁初的无助,想拥她入怀,想大声告诉她,你还有我,只是事实残酷,宁初的心从来也不曾有他。

唐少天满载苦闷,想借酒消愁,可惜在场之人,皆是酒肉朋友,有利益,称兄道弟,无利益,轻如微尘,与他们谈心,还不如谈金。

唐少天鬼使神差般,坐到了兰心慧对面,他跟兰心慧相识十几年,撇开两人的不和,还称得上朋友。

两人各自喝着酒,她愁,他也愁。

兰心慧端起酒,欲要和唐少天碰杯,可笑吧,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竟然在一起喝酒。

有酒精,有什么不可能,唐少天举杯,两人轻碰,破天荒的一杯酒喝下。

两人没有争吵,没有恶言相向,真是少之又少的情况,如今还在一起喝酒,有些事情真的不受人控制。

时间不早,唐少天准备离去,只是眼前的兰心慧,还在豪饮,眼瞧她醉醺醺,显然不能开车回去,唐少天热心帮她找来朋友,只是甄宁与洛唯早就离开,而兰煜与宁初又不知所踪。

把兰心慧交付于陌生人,又非君子所为,唐少天比较头疼,走与不走都不对。迫于无奈,唐少天将她塞进他的车里,只是她的住处,他并不知道,继续拨打宁初电话,全是没人接听。

一个头,两个大,这回让唐少天束手无策,他随口问兰心慧,“你住哪里?”

兰心慧吱吱唔唔说了半天,说了等于没说,无奈,唐少天只好将兰心慧载回他的公寓。

一路拉扯,唐少天顺利将那只醉猫带回客厅,兰心慧喝了一晚,可她还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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