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盈原本想着儿子娶个良家妇女回来,是谁都无所谓了。

但是真看见他牵着那个由始至终,都没给过自己夫妻俩好眼色的沈家私生女,她又不高兴了。

更气人的是,丈夫居然破罐子破摔的同意他们的婚事,她!要!抓!狂!了!

“不行,朗家的儿媳妇绝对不能是她!”乐盈大受打击的嚎叫,瞬间扑过去跟儿子扭打成一团。

“妈,你讲点理好不好?”朗尧蓬头垢面的从家门外的草坪爬起来,俊容有些扭曲,“现在是我娶老婆,又不是你娶,我找自己喜欢的人怎么了?”

见一直抗拒这儿想逃走的心爱姑娘,一声不吭的又要付诸行动偿。

他恼火了,直接把人扛到肩膀上,怒火冲天的大步走进大厅。

“反了反了,做儿子的居然为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三番五次顶撞老娘!”乐盈以往的优雅素养尽失,呼吸急促的叉着细柳般的腰肢咆哮。

“你少废话点,惹急了,儿子孙子都两空。”朗新戎不高兴的朝妻子瞪来一眼。

她呐呐的住了嘴,“老公,她不会...真的有了小尧的骨肉了吧?”

“哼!”朗新戎将刚才从儿子裤袋里掉落的孕检报告单,一下子扔到脸色阵白阵青的憋屈妻子面前。

“一下子两个儿子都有了小孩,便宜你了。”活了半辈子,他看着儿子久违的开心笑容,一向固执己见的心,就在此刻豁然开朗,想通了。

钱财真的只是身外物,他家够有钱的了,娶个穷家女又怎样?

何况那女孩为人也不是那么不堪,自强不息,勤俭懂事。她要是能管得了小尧这匹自小就不受管束的脱缰野马,未尝不是好事。

...

朗尧扛着始终不言不语,也不挣扎,只是眼泪不断以示对这里抗拒的女孩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怒火攻心的他,几乎要把她直接丢到kingsize的浅卡其色大床上。

但看见她双手一直紧捂肚子,他叹了口气,改为轻轻的把她放下。

“怀多久了?”强压着心中的妒火,少年问得面无表情。

“半个多月...”女孩泪眼朦胧的从床上爬起来,“阿尧,我想回家。”

朗尧立即又火了,双目通红,冲她大吼,“回什么家?这里不就是你的家?”

几乎是用拖的,朗尧把她拉出主卧,按下指纹锁,就猛力踹开对面客房的门。

橘粉色的圆形房门,浅杏色的墙壁,屋内的摆设物件,款式尽显少女情怀的柔和之美。家具电器布置的所有颜色,都是她喜欢的清浅暖色系。

房间里一尘不染,显然每天都有人打扰。墙壁上贴满了她喜欢的古天乐、张智霖、黄海冰,三个男星的海报。

吊灯壁灯的形状,也是她最中意的牡丹花。

“布置这房间,我一个人花了大半个月。除了你,还没有哪只母苍蝇能进来过,我妈要看一眼都不行。”

女孩心情复杂的回避,朗尧不知是迷恋还是受伤的炽热目光,转过身,就看到主卧门口的垃圾桶里,一只用过的安全/套。

想起校里校外女生说起他在床上的勇猛,青瑚顿时皱起眉头。

“觉得我恶心?套里边是牛奶,我碰都没有碰过她们。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男,你信不信?”朗尧直勾勾的盯着她由白转红的复杂清容,眼神有了一丝悲哀,“我是想过就这么不管你,爱玩谁玩谁。可是真要到了做的最后一刻,我觉得她们好脏。”

那些女孩的脸,总是不由自主的跟她重合。那些只贪图他的样貌,爱慕虚荣的低贱货色,给点钱,叫做什么做什么,没意思。

只要想起她每日每夜在全霏予身下躺着,怎样取悦那个男人,他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什么性致都提不起来了。

那些女孩怎么自欺欺人的说自己跟他做了,再说得绘声绘色,所有人都误会了他,他也不生气。

尤其是看见家人因此不敢再逼他,跟对家族有经济帮助的大家闺秀交往,他干脆任由这些误会渐渐扩大哪怕让他声名狼藉.

“可是我不爱你。”少女平复复杂的心绪,看向朗尧的眼神平静中带着同病相怜的怜惜。

“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只要你嫁给我,让我天天看着你就足够了。”朗尧猛然圈紧她的右手腕,说得毫不在意。

“阿尧,强扭的瓜不甜。”她知道自己被抛弃时,也想过去质问那男人,争上一争。

但是看见林恭言夫妇郎情妾意的恩爱模式,她突然间就想通了。

爱一个人,真的只是想他幸福开心。

“但至少他妈的解渴,老子睁眼闭眼脑海里都是你的模样,快要疯了你懂不懂?”朗尧彻底愤怒了,摇着她的肩膀咆哮,“你辍学又没工作,还未婚有孕,不待在我这儿,你想去哪里?你敢走出朗家大门一步试试?看我会不会立马弄死你肚子里的野种!”

“他/她不是野种!那是我的孩子!”青瑚也火了,索性房门早就被他反锁上,隔音效果也不错,她任由自己龟缩多时的真性子尽数爆发。

“哼!”朗尧冷笑,“一个不被父亲认可,生下来只能是黑户的可怜虫,比野种都不如!”

“你闭嘴!”女孩气得什么理智都消失,抬起愤愤的青葱小手,就要挥向他冷硬无情的俊脸。

他毫不费力的擒住她,恶狠狠的咬牙切齿,“听点话,我现在没什么耐心哄你。惹急了我,我真的弄死这个孩子!”

这些日子以来,已经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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