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剑云一听便急了:“这时什么道理?是韩林儿的儿子就要出家,现在残害了灵空大师也要出家?大和尚为什么非要强迫别人出家?!这是何道理!”
方丈却微微一笑:“我佛慈悲,渡人渡劫。我想纪施主一定记得刚刚鄢老施主答应贫僧的话了!”
鄢莲心叹息了一句,点点头:“我鄢某答应的事情当然说一不二,”然后问鄢语奇说,“孙儿,你可愿意出家以赎回自己的罪行?”
纪剑云远远地对鄢语奇喊:“师妹,师妹,你莫要答应他。”
鄢语奇却对着鄢莲心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出家的建议。
这样以来,纪剑云便疯魔了,噗通一下跪倒在方丈面前:“大和尚,我今天也愿意出家为僧,皈依佛门。往大和尚成全。”
方丈却摇了摇头:“纪施主,我佛为缘不为果,你今日佛缘未到,恕老衲不能答应。”
蓝依依也劝纪剑云不要意气用事,现在还要查明鄢姑娘惨遭伤害的真相,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他一想的确有道理,便起来对鄢语奇说:“师妹,你等我找出伤害你的真凶,再来少林寺找你。”
鄢莲心这时对方丈说:“方丈大师,但是这少林寺都是和尚,我这孙儿在此多有不便,可有好去处?”
这的确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一个姑娘家住在少林寺的确很不方便,会惹得外人的非议。方丈沉吟了一刻:“鄢老施主,这北岳恒山剑派崇理敬佛,而现在的掌门月影女尼乃是苦梅女尼的坐下弟子,与我有旧,我今修书一封,就让她去那里修行吧!”
鄢莲心便回道:“方丈可信得过鄢某?我愿意护送孙儿去北岳恒山!”
方丈开怀一乐:“当然,老衲相信鄢老施主的为人,只是为难您了!”
纪剑云却想起了月影女尼尚在南岳衡山,怕是现在还没有回来,便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却不料,这时有小和尚通报五岳剑派前来拜山。纪剑云一愣,心想:这孟药心的速度够快,竟然已经追到了少林寺。不过正好,我可以问问陈千灵,找出伤害师妹的凶手。
方丈便让人去请五岳的五位掌门进来。
孟药心一见到纪剑云却是一愣,但是没有理会,只是对方丈说道:“方丈,我今率五岳剑派前来拜山,是告诉今我五岳已经合并一处,希望以后可以与少林肝胆相照,共卫人间正道。”
纪剑云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这老贼话说得倒冠冕堂皇。
方丈施礼说:“有孟掌门这句话,我相信江湖必将风波日息,天下太平。”然后对月影女尼摆了摆手,“月影师侄,我这里有件事情摆脱你。”便将鄢语奇的事情给她讲了。
听完方丈的话,月影说道:“月影一定好好照顾鄢姑娘,完成方丈交给的任务。”然后,她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纪剑云。
纪剑云这下稍稍放松了一下心情,但是仍然不忘师妹被伤害的线索,走到陈千灵跟前:“陈掌门,我有一事不明,你去看看我这师妹的伤是否你们泰山剑派所为?”
陈千灵一听纪剑云的话便来了气,怒道:“我泰山剑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做残忍暴虐之事。决计不是我派所为。”
这时,蓝依依走了过来,心平气和地说道:“陈掌门,据我观察着鄢姑娘的伤的确是你们泰山剑法所为。你不妨去看看,说不定会消除个中的误会。”
陈千灵便走到鄢语奇跟前,看了看她的伤痕,然后谈定地走了回来,对纪剑云说:“这伤的确是我泰山剑法所为。而且,我知道应该是谁的手段?”
纪剑云吼道:“谁?”
陈千灵这时银牙一咬,骂道:“我泰山剑派的大叛徒,名唤韦朝宗。”
韦朝宗。纪剑云一听这名字,立刻想起了当日夜闯皇宫时,与自己大战的黑衣人,没错,他就是韦朝宗。现在这时候一想:他的剑法的确非常奇特。纪剑云当时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只是没有像明白,现在一想原来是使剑方式的独特。一想到嗜血剑也在他的手里,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一定是幽云双煞屠杀了师门,但是不知道怎么阴差阳错,韦朝宗却最终得到了嗜血剑,并且不巧地遭遇了师妹而痛下了毒手。那么,他这次行动到底是自己一个人的策划还是皇帝的指使呢?如果是他一个人,那事情就简单了——他贪图所谓江湖第一神剑的威力。如果是皇帝指使,那么事情就复杂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找到韦朝宗。
方丈也似乎知道这泰山剑派的家事:“没有想到这孽障还在为非作歹。”
陈千灵狠狠地点了点头:“这叛徒为了贪图我泰山剑派只有掌门才可以修习的四奇剑法,假装仁义君子数十载,但是却被我师父识破面孔,便打伤了他,带着剑谱逃了出来。我师父自此便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含恨而终。没有想到这贼子现在竟然敢再现江湖,我一定要手刃此贼,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这时,孟药心也一本正经地喊道:“陈师侄,你放心,咱们五岳派绝不会放任此事不管,一定要勠力同心,共同找出这奸贼的藏身之所,为孙墨林先生报仇。”
纪剑云这时便将韦朝宗藏身于皇宫大内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下子孟药心便不说话了,毕竟去皇宫大内去找人,无异于与朝廷作对,这时他不愿意的。但是陈千灵却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她立刻告别了众人,说要去应天去找寻韦朝宗的踪迹,一定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