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佚瞳孔一缩,大惊失色慌忙拨马就退。
“呃……呃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我的手……”
“我的腿……啊……救救我……”
身边的数十骑损失殆尽,人仰马翻,许多战马被射成了刺猬,悲鸣着倒在地上。
刘佚冒死拼杀,侥幸才得脱。
此路又不通。
遂又拨马奔向西门。
身边仅剩两骑还仅仅跟随。
真的是急急似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
黑暗中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乱兵,喊杀声。
“活捉刘佚!”声音不绝于耳。
刘佚心下恐慌,咬着牙策马顺着街道向前狂冲。
突然感觉地面一空,一声天崩地塌声音。
刘佚惨叫一声,连人带马摔了进了地面陷坑之中。
好在里面没有尖锐物体,刘佚摔在战马身上除了有些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以外,并无大碍。
战马倒是当场摔端了腿,卧在坑内悲鸣。
身后两骑视之大惊,紧急勒住战马,滚鞍下马来救主公。
对面的陷坑边突然冒出一群黑影也伸出挠钩来,企图钩捉刘佚。
刘佚在坑底咬牙切齿的拔剑乱砍,情势万分危急。
陷坑较深,两名亲卫扒在上面够不着,索性一同跳了下来。
两人撘住人墙,冲刘佚大吼,“主公快上!”
刘佚神情悲愤的看了两名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亲卫一眼,“你们的家人就交给我了!”
两名亲卫神色一松,目光也逐渐坚定起来。
对面贼军见刘佚想逃,有人大吼大叫。
“快!刘佚小儿要跑了,放箭射死他!”
刘佚一听逃的更快了,踩着两名亲卫的肩头,一纵身就爬了上去,撒开丫子就跑。
“啾啾啾啾……”
两名视死如归的亲卫皆死于乱箭之下,至死未吭一声。
西门又不通。
刘佚只能两腿骑大路,逃向北门。
刚穿过一个小巷,一彪贼军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为首的一名百人将,扬刀向刘佚一指,“刘佚小儿在这里!”
贼军闻之一窝蜂挥刀砍向刘佚。
“难道我今天命该绝于此?”
刘佚暗想,“不!不能放弃!我的三国之路才刚开始!想要取我性命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拔剑和贼军一阵厮杀。
力杀数人,血透甲衣。
贼军仗人多势众,围住不停的乱砍。
刘佚逐渐力竭,汗流浃背,依着墙壁殊死搏斗,险象环生。
正困兽犹斗间,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尔等奸贼焉敢伤吾家主公!”
一骑如风卷残云袭来,手中钢枪连刺,枪若梨花,立杀十数贼。
原来是钟离战退了吴免,单骑直奔东门,遇到败兵闻之刘佚又去了南门,急赶去救援,却又得知此路不通,刘佚已逃向西门了。
遂一路杀来,又迎面撞上一彪贼军人马,奋勇击溃。
正遇同样搜寻刘佚的己方轻骑数名,一问之下,刘佚又逃向了北门。
钟离便马不停蹄,单人独骑赶向北门,一路横冲直撞,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死于枪下早已不下百人。
正遇刘佚单人背靠墙壁被一群贼军围攻,挥剑殊死搏杀,险象环生。
顿时怒从心起,挥舞着钢枪就杀奔了上去。
刘佚见到钟离杀来,顿时大喜,一把捉住钟离的玉手,气喘吁吁的说,“幸得子悦冒死相救,吾今日差点命丧于此!”
钟离瞪了他一眼,嘴角向身后的马背努了努,没好气的说,“少废话!快点上马!”
“好嘞!”
刘佚拉着钟离的手,钟离在马上使劲一拉。
刘佚翻身上马,两人公乘一骑。
“抱紧我!”
钟离在前面,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
刘佚依言双手环过钟离的柳腰,紧紧抱住。
钟离脸色稍微有点羞红,娇喝一声。
“坐稳了!”
目光一凝,紧握手中的钢枪,纵马冲向北门。
乌雏马原本是便宜老爸刘繇送给刘佚的绝版坐骑,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刘佚借花献佛送给了钟离。
此马异常神骏,驮着两个人并不吃力,奔行如飞。
快到北门的时候,前面也如意料之中设置了一排鹿角,后面站伏了大量的长枪贼军,枪尖上发出死亡的寒光,排成一排,依靠着鹿角严阵以待。
而身后也突然又出现了一彪人马,原来是华当拎着裂颅棍寻到了这里,视之,大吼一声,杀将了过来。
钟离瞳孔一缩,纵马开始加速,对身后的刘佚大声提醒,“低头,紧贴我后背!”
刘佚呼吸着幽兰之香,低头依靠在钟离的背上,听着她的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感慨万千。
“驾!”
钟离策马如飞,在即将触到鹿角的时候,突然一提缰绳,口中轻喝一声,“起!”
乌雏马会意,心灵相通。
嘶鸣一声,竟拔地而起,如天马行空,从鹿角和一众贼兵的头上跃了过去。
“哗!”
众贼军皆惊呼出声。
刘佚与钟离二人在空中就感觉如同腾云驾雾一样,须臾,“噗通!”一声。
乌雏马稳稳的落地。
众贼皆大惊失色。
“冲!”
钟离一挺钢枪策马径直杀奔北门。
“快快快!”
众贼军终于回过神来。
“射死他们!射死他们!不要让他们跑了!”
北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