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妖怪是逃生者扮演的角色,出演这样角色还真是与众不同的体验啊。”
击退河妖后,夜枭翻看了一下杀戮名单,注意到名单第一位目标已经显现,名字就叫做‘清河河妖’,头像是个硕大的鱼头。
“还是一条鱼精。”
也不知道是场景剧情刻意的安排,还是纯粹是扮演鱼精的逃生者不走运,竟然在游戏一开始就第一个撞到杀手的枪口上来,都直接跳过了侦查环节,给夜枭省了不少功夫。
大鱼头旁边还标记着‘轻伤’的状态。
“刚才那么强的一记飞剑,才只给它造成了轻伤的程度?这鱼头怪的皮很厚嘛。”
莫问道莫道长的战斗力固然不弱,但这鱼头怪胆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出来吃人,也肯定是仗着手里有几分能耐。
“可能对方当时是在水里也有缘故?如果能多射它几剑,应该就能干掉它了。”
“不对……”
夜枭思索到这里又自我否定的微微摇头,这飞剑‘紫乌’和他心意相通,他回味了一下当时飞剑击中目标时反馈回来的感觉——仿佛切中了一块极其坚韧的牛筋。
“怕是到了岸上,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是方式不对吗?还是说,必须要击中对方身上某个弱点?”
夜枭隐约觉得这里面应该存在着什么规则窍门。
这时,河里的落水者已经陆续被人救上了岸,都赶过来对莫道长感恩戴德。
夜枭尴尬的应付了一会儿,人群中便分开一条道,一名须发灰白的老者在旁人的搀扶下走上前来,见到莫道长就要恭敬的作揖下跪。
“老朽是这渔村的村长,代表村民感谢道长刚才的出手相救,替渔村赶跑了河妖。”
“村长快快起来。”夜枭连忙扶住这个颤颤巍巍的老头,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这只河妖是这清河里的草鱼精,本来天性善良从不祸害,不知为何,在大约几天之前,突然变了副模样开始作乱……我可怜的小三子就是被这妖怪给吃了……”
村长说到家属遇害,不禁老泪纵横,捶胸顿足,又气又悲。
“几天之前?唔,应该指的就是逃生者提前进入游戏吧?系统在给草鱼精安排玩家扮演之后,这条鱼才开始变坏作乱了,这个解释倒也说的过去。”
夜枭立刻从老村长的话中捕捉到了这一点。
“提前三天进入游戏的话,那这四名逃生者有很大可能已经在场景中碰过头喽?”
……
……
夜,刚过子时。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年迈的更夫打着灯笼敲着梆子行走在一条小巷子内。
从巷子出来,刚行走到清河县城的大牌坊附近时,忽然,灯笼内的烛火摇曳了一下,一股森冷凉风迎面吹来,吹得更夫打了个哆嗦。
凉风过后,他只觉得脊背发寒,好像身后有人正在盯着他看。
“谁?谁在那儿?”
更夫大着胆子回身看过去,却只瞧见对面一堵砖墙上,有个巨大的黑影一闪而没。
“妖……妖怪,有妖怪啊!”
更夫惊恐的瞪大双眼,丢下了手头的梆子和灯笼,扭头就跑。
……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中间那张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
微弱的烛火摇曳,在周围墙壁上投射出四个形状怪异的黑影。
其中一个黑影摇摇晃晃的走到烛台前,在微弱的灯火光露出了它的模样——活脱脱一颗硕大的青色鱼头,安插在一具人类的身体上。
脸盆大小的鱼嘴中,露出森寒的尖牙,这条相貌丑陋的草鱼精瓮声瓮气的对在场其他三只妖怪说了一句非常出戏的话。
“杀手已经进场,我已经碰到他了。”
“哦?”右侧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男性声音,“那你怎么没被他干掉?”
“哼哼,他的攻击似乎破不了我的防御。”
草鱼精一边不屑的说着,一边轻轻的用满是鱼鳞的手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腹部,手心满是蓝色血液。
“你受伤了?”
另一侧立刻传来了一个妩媚的女性声音,但言语中并没多少关心成分,更多的是探询。
草鱼精表情有些尴尬道:“被杀手的飞剑刺了一下,受了点小伤,修养个两天应该就能痊愈。”
“飞剑?是修真者吗?”
最后一个黑影用一种半期待半兴奋的口吻询问道,它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厚重,但不难听出是女性特有的嗓音。
“唔,大概是吧,这杀手的扮演角色特么居然是个道士,我也是无语……”草鱼精如实交代自己搜集到的情报。
“凭什么杀手能扮演这么酷的角色,而我们却来出演一群奇形怪状的妖怪?!”
厚重女声代表的那个黑影剧烈的抖动起来,言语充满抱怨。
“这道士也没什么厉害的,看得出,他最后伤我的那一剑已经使上了浑身解数。”
草鱼精的话语颇有几分想要挽回颜面的意思。
“当时要是能把他拖到水里,我能把握直接杀掉他。”
“我看没那么简单。”
那个妩媚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杀手应该保留了实力,要么就是受到了系统的某种限制,让他只能发挥一部分的实力。”
“我也是这么认为。”
那个阴阳怪气的男声也跟着附和:“那毕竟是杀手,如果杀手这么容易被干掉,那杀机这款游戏的主旨不就完全乱了套?就算是剧本模式,也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