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抱怨，“你不能吃，就别老给她做，小孩子吃多了脾胃弱。”
“哪有那么讲究。”闻沅道，“而且也不是天天做。她念了很久了，今天数学又考了第一。”
廖清叹了口气，“你就惯她吧。出去走走也好，免得你真把自己当老奶奶了。”
闻沅一默，又笑起来，“本来就是老奶奶啦。”
-----
合唱会在早上九点开始，阿妞班级选的歌曲是joy，阿妞早早就起床，缠着廖清给她穿小天使的衣服，还特意强调一定要带着翅膀，还有头上的花圈。
廖清赶着上班，今天会有个大单等着她签，她草草将翅膀给阿妞穿上，又快手快脚麻利地给她扑了点粉，抹了腮红。
“好了，快去找你闻奶奶，等下扶着奶奶下楼，一起等车过去，知道没？”廖清看了看表，“我昨天就预约好了出租车，八点二十分到楼下，司机的号码存上了，钱和食物，还有奶奶里。照顾好奶奶啊，妈妈走了。”
廖清化的妆实在不走心，阿妞此刻的脸看起来就像猴子的屁股，还好在小孩子粉嫩的皮肤和滴溜溜的黑眼睛依然灵气十足，仍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
“知道啦，妈妈，你从昨天就开始说，说了好多好多遍啦。”
廖清却觉得这一老一小实在让人放心不了，干脆还在寻思放弃大单的可能性，估计也就是再勒紧裤腰带过上一两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