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山坳子里的北风总是呼呼而过,将整片森林吹的呀呀作响,特别是负重的枝条也许会因为一阵风或者一片落雪而被折断。
一片雪并没有多少的力量,可冬天里有雪的地方,绝大多数都可以看到树枝折断的样子,当最后一片落雪落到枝条上时,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如同人一般,如果一件接着一件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也许他正在像崩溃的地方慢慢靠近着,即便看不出来什么,但心里都是紧绷着的。
肖安六个人还在前进的,早已经过了午后,所以接下的时辰之中,当然又要找一个地方,作栖息之地,总不能一直这样走,一直逃离那清晨的事情。
时不时的一些雪融化成的雪水,从枝头落了下来,好似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一般,但是这暴风雨始终来不了的。
远处,之前狗熊和青年男子被“大卸八块”的地方,此刻已经聚集上了一些野兽,想必明日起来再也见不到血肉了吧,或许还会留着几块白骨。
他在远处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的沉默着,他还要继续跟着前面那一群人,他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不过他始终有办法跟上前面的人。
他慢慢转过身去,野兽们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在这个森林之中,他依旧如同死神般的存在,眼神凝冽,身后的披风随风而起,霸气极了。
由于之前落叶的清脆,他脚下是不是发出一些细微的搅碎身,不过感觉起来酥酥的。
日落西山,其实森林之外并没有太阳,不过在这样的森林之中也感受不到任何阳光的存在,总是暗得让人心里越发的难受。
几人又在合伙搭帐篷,剩余的两个青年男子去捡柴,森林之中绝对不缺柴火的,只是这次白扎哈特意让他们仔细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我其他人的踪迹。
也许今天早上的意外,就是他们是疏忽,现在的白扎哈不允许疏忽什么,就如同落雪压枝条般的,雪在一片片的落着,虽然刚开始没有什么感觉,而越到后面越有感触。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这只不过是没有见过多少这种死人的人来讲,对于肖安而言,就算继续再死几个人他也觉得接受得了。
但肖安也有他的软肋,那便是如果真的死的人越来越多,他压力会越来越大,一切死人的案子都是他最在意的,侦探人员最怕的是案子越来越多,却没有一点头绪去理清思路。
肖安忙着的时候,都望着周卯寅,自然还有白扎哈他们腰间的砍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刀很危险,大概是因为在外面城市,不准带刀的地方呆习惯了,这种总让他心中有忌讳。
肖安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怀疑与不安感驱散开来。
一切虽然如周卯寅所说的进行着,原本应该自豪与兴奋的他,此刻却没有任何感到自豪与兴奋的地方。
看着一个一个人的死,虽然一切去自己所想的进行着,但每天都接触死亡这种情况,作为一个正常人,即便知道结果了,但还是畏惧的。
在这种也许活得了今天,活不过明天的可能之中,周卯寅即便总在再多的知道了结果,那也不能怎么样,最怕就是怕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却在过程之中无可奈何。
周卯寅不由得吐了吐气,他是一个正常人,虽然他有些沉迷于玄学,但他还没有到达一种非常变态的地步,因为自己的研究而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在这一方面他还是理智的。
不过周卯寅绝大多数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在这样一个森林之中,也许连所谓的恶魔的样子都看不到,就可能入野兽的口中,是很危险的,而且也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人要死,还有多少危险等着他们,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满足他这次之行,既然能保证性命,也能把自己的学术研究好。
这些肖安也应该看出来了,周卯寅应该是个实实在在的沉迷于研究的人,他这种疯狂的行动虽然在别人眼里应该是疯子,肖安也想称特为疯子。
因为连串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的气氛一直都会那么压抑,也许说后面的相处也会很压抑,因为大家都还不知道后面接着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次只搭了两个帐篷,守夜的人是不能少的,一方面节省一些时间,然后大家抓紧时间睡觉,轮班,然后到达目的地,如果时间久一些,也许他们的意志就会被消磨得没有了,那时候很危险。
帐篷已经搭好,柴火已经拾了一大堆,足够今夜的柴火了,在引上柴的时候,白扎哈和那两个人青年男子交流着,然后仓促吃了一点东西,就准备出去看看。
不过白扎哈要离开自然会和肖安他们打一下招呼的,他面色从容的说道,
“三位在这里等一下我们,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亲自带人到四处巡逻巡逻,然后确定安全就会回来了,趁天色没有黑。”
肖安点了点头,现在就是在紧张的危机边缘,所以肖安对此也是表示同意,这里还有六个人,大家的安全重要。
快要离开之前,突然白扎哈回头说道,
“对了,我记得这周边有小河流,所以你们水壶给我们三个一下,我们顺便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水。”
三人起身去拿水壶,水壶里的确已经没有多少水量了,所以趁这个机会也行,说不定明天早上也还要打一次水的。
白扎哈与两个青年男子接过水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