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完了杨载,允让钦天监选定了黄道吉日,送杨载带着出使的团队出使满者伯夷国去了,路上找了一个千户的水师护送。 更新最快
送一个小小的使臣出行允就不会出面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个使臣干的事情还比较重要,但是也不值得允亲自出面送行。
允在杨载走了几日之后不久,就发布了《举贤令》,送到了全国每一个县城。
《举贤令》的内容是:朕初登大宝,不胜惶恐,然知人才为治国第一要务,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遂下此举贤令昭告天下文武百官,知民间有能治国用兵之人,举之朝廷,勿有所遗。
允下得这个举贤令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其中引用的一句话让在京的文官十分不安,就是‘昔伊挚、傅说出于贱人;管仲,桓公贼也,皆用之以兴’这句话。
倒不是这句话多不好,其实这句话很好,只是这句话出自曹操的《唯才是举令》。
曹操之所以一直不太得文人们的喜欢,除了他的儿子曹丕篡汉,还有某些朝代的贬抑以外,还有就是曹操的思想与文人不同,尤其是儒家不同。
儒家是主张德在才之上的,认为无德有才之人造成的危害比无德无才的人还要大,也反对无德之人为官。而曹操则是唯才是举,自然不得文人们的喜欢。
从某种意义上讲,儒家的道理没有错,比如一个软骨头的人当了边关的镇守将军,敌军打过来马上就投降了,然后国家完蛋了。
但是问题是分辨一个人是不是有德是很难的,不遇到类似的事情是很难判断一个人到底会怎样的。不要说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了,就是平时很有清名,对父母孝顺的人也未必不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突然变得无德,或者说暴露本性。
所以儒家的话有道理,但是不具备可执行性。
不管如何,允的《举贤令》是下发了,而曹操《唯才是举令》中儒家认为不合适的话允也没有引用,文官只能接受了。
允很期待《举贤令》会引来什么样的人才,特别是他指明了不管是文是武都成,所以期待那些武艺高强的人或者自认为能带兵打仗的人,还有就是某些‘特异’人士。但是这个《举贤令》差不多得两个月以后大部分地区才会有反响,允也急不得。
倒是有件事情很着急。允为此又将张晓东叫进了京城。幸亏金山卫的驻地与京城很近,不然还麻烦了。
张晓东本人对于允又把他叫进京城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马上赶到了京城。
允见到张晓东,也不废话,让他站起来之后就马上说道:“张卿,朕这次叫你进宫,是有件事情要与你说。就是测量南洋各地的水文情况的事情。”
原来上次允召见张晓东,光顾着说让张晓东如何与满者伯夷国打仗的指导思想了,忘了让他侦测南洋各地的水文情况了。
这个水文情况是非常要紧的,比如一只以航母为主力的舰队,结果行驶到了一片经常有大风暴的地方被敌人截住打仗,不就坏菜了?要是提前知道,就可以在航路上避免。
还有水的流向,哪个季节的风向,水深,有无礁石,哪里有小岛,小岛上有没有淡水等等,这些情况都是非常要紧的。万一哪里疏忽了就有可能造成一场大祸。
允之所以让张晓东率领着水师先出发,也是想着让他们先熟悉一下当地附近海域的水文情况,防止被满者伯夷国的水师阴了。
同时,允还要获得整个南洋地区的水文情况,以便于日后进一步的在南洋地区活动,所以允说的不是满者伯夷国附近海域的情况,而是整个南洋的4。
允同时还说道:“此外,朕已经决定水师舰队分为两队,一路从小琉球南下去吕宋,然后再去梭罗州,沿着梭罗州航行半圈,最后才到三佛齐。”
“另一路沿着海线到安南,从安南继续南下至暹罗,再继续南下至三佛齐。”
“这两路上所有的国家,不论是否臣服我大明,都要侦查其情况,探知其人文地理,能探到什么就探到什么。”
“但是一定要记住,不要接受任何尚未臣服我大明的番国的朝贡请求。”
张晓东听了这个话,心中一颤,但是并未说话,答应道:“是,陛下。”
允又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要是到了三佛齐,有人曾经去过西洋(印度洋)的,在打完与满者伯夷国的仗以后,派出船去西洋探查,看看能不能到达琐里或者西洋琐里。”琐里与西洋琐里是两个来大明朝贡的藩国,自称来自西洋,允根据记载判断他们应该是在印度或者锡兰岛,想确定一下。
然后允又说道:“若是找得到去过西洋的人,让派出的船队带上一些珍贵的东西去,若是到了琐里或者西洋琐里就赏赐给他们,并且可以接着他们愿意朝贡的使臣来大明。”
允的手很长时间内都是伸不到印度洋的,所以暂时对印度洋的藩国好一些。
允接着说道:“还有海盗。若是大明出去的海盗,愿意归顺大明的,可以一概赦免。”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绝不能因为朕的话就罔顾危险,对于这些海盗都要加一份小心。这一路上要是有其他的水上的势力要袭扰你,全部消灭,不必留手。”允要让大明水师的威名一次就在南洋妇孺皆知。
张晓东一一答应着。
允之后说到了真正派兵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