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的,它像一条不可测度的浑浊河流平稳而缓慢,年复一年地不知向什么地方流去。
——高尔基(前苏联无产阶级作家,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安藤大辉亲自派出的一万联军足轻就被瓦尔克所部彻底击溃;指挥作战的三名上杉军侍大将,两人当场战死一人重伤逃回,冲锋在前的四千最上军足轻更是死伤殆尽。
四千最上军足轻和六千上杉军足轻的联合出击,以阵亡四千足轻三千余众足轻受伤为代价宣告失败;为平息最上军的怨气,负责指挥大军的安藤大辉果断下令处死了那名重伤逃回的侍大将。
三名侍大将的身死和七千余众足轻的伤亡,让麾下大军不超过八万的上杉景虎直接损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力;更为关键的是,包围长谷堂城的炎黄军野战实力,令上杉景虎感到震惊。
之前率军进攻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时候,上杉景虎虽然也是觉得炎黄军的战力不容小觑,但据城死守和出城野战毕竟是有本质区别的,他没有想到炎黄军的野战战力竟比防守战力更强。
判断错误的上杉景虎并不知道,当时防守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炎黄家族军队,与此次包围他长谷堂城的炎黄家族军队实际上并不是同一支军队;前者的确擅守,后者则是野战彪悍。
站在城墙上将这场战斗尽收眼底的上杉景虎知道,要不是己方城墙上的弓箭足轻威慑着城外的炎黄军,己方出击的上万足轻估计连溃逃回来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对方全歼于城外。
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受挫以后,不想继续做无谓牺牲的上杉景虎,直接下令让城外的安藤大辉收兵回城;按照上杉景虎的估计,以东门外炎黄军的数量和战力,己方没有个三倍于敌的兵力投入战斗根本没有可能击败对方,可联军还能拿得出来三倍于敌的兵力吗?
为一个击败对方的可能性,用己方仅剩的七万足轻中的五万,去和东门外的不到两万炎黄军将士血拼;这样的赔本买卖上杉景虎可不会去做,尚有余粮的他还有时间去多做一些事情。
不管城内的上杉景虎在做着什么样的准备,城外的炎黄军各军主将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加固着他们的防线;等到夜幕将至,仅瓦尔克所部的拒马和围栏数量,就较之清晨翻了三番!
数量众多的拒马和围栏挡在长谷堂城东门外,就算是没有瓦尔克所部将士的防守,城内的联军想要清理掉这些拒马和围栏都需要好好费一番功夫,更何况还有瓦尔克所部将士的防守。
毫不夸张的说,上杉景虎麾下的联军每在城内死守一天,城外炎黄军的防线就会坚固几分;此消彼长之下,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城内的上杉景虎所部联军就将被困死长谷堂城。
日落时分,眺望着远方天际的晚霞,上杉景虎对城外渐渐增多的拒马和围栏,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究竟是真的视而不见,还是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姿态,那就只有上杉景虎自己知道了。
夜幕降临以后,瓦尔克和九户康真分别把自己麾下的军队交给手下将领暂时指挥,他们自己则带着亲卫来到了安东家忠的军营,进一步协商接下来的战事。
对于今天白天城内守军发起的试探性进攻,轻易击败敌军的瓦尔克不是很放在心上,倒是九户康真觉得上杉景虎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城内的上杉、最上联军很快还会再次主动出击。
不会轻视任何人的安东家忠,先是听取了瓦尔克和九户康真的防守建议,而后才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因为己方的工具有限,安东家忠建议两人在伐木造拒马和围栏的时候,最好选取活木。
所谓活木,就是树龄超过十年且长势茂盛的大树,这样的大树其树干制成的拒马和围栏,含有大量不易风干的水分,即便是遇到明火,也很难燃烧起来。
十年树龄的大树砍伐起来自然要比几年树龄的树木更复杂一些,制成的拒马和围栏也不如小树干制成的拒马和围栏灵活好用;但在安东家忠眼里,这些都比不上防火这一项特殊的功能。
活木的防火功能也不是一直都有的,时间稍微一长活木中的水分就会在空气中蒸发殆尽,到时候活木就会变成风干了的死木,一遇到明火便会燃起熊熊大火。
虽然安东家忠将砍伐活木制造拒马、围栏一事当成是建议说给瓦尔克和九户康真听,但两人可不敢将主将的话当成耳旁风;议定诸事以后,两人一回到自己的军营,就将这项命令布置下去。
白天上午取得大胜,下午又派兵伐木赶制大量拒马、围栏的瓦尔克,只是将命令下达了下去,并未让自己麾下的将士继续熬夜伐木;在他看来,己方大军制造布置的拒马和围栏已经不少,接下来只需按部就班的每天添置一些即可,无需再夜以继日的打造拒马和围栏。
不同于高枕无忧的瓦尔克,不敢放松警惕的九户康真,留下三个联队的蛮族战士留守军营,他自己则亲率麾下的九户常备军将士们,连夜赶去附近的树林中砍伐活木用以打造拒马和围栏。
这一夜得以安眠的或许只有瓦尔克一人,但忙碌了整整一夜未曾合眼的却绝对不止九户康真一人;强令安藤大辉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的上杉景虎,自己带人在军营里忙碌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用一夜时间准备好一些特殊工具的上杉景虎再次下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