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墙这边,那会料到这cǎi_huā贼会来这一手,哥舒瀚手慌脚乱,拳剑并用总算把多如牛毛的一片金针打发掉,看见飞贼已经越墙而去!
忙纵身一跳,紧跟追去,在空中四下观望,却不见人影!
他刚在离墙不满五尺处落地,闻得侧背处有飞针破空之声,忙不迭又滚身在地,又是一阵忙乱,才算料理清楚金针!
这时十丈之外传来飞贼的笑声:“师娘教的三招两式,也来现世亮相!”
哥舒瀚知道要糟,但也急急施展经功,追赶过去!
院内,大树“哗啦啦”倒下,把主人一家全都惊醒,霎时,各窗都有灯光,却还不知小姐已失踪了!
老钱被树梢打得满脸流血,痛得叫爹叫娘,左肩被蛇骨鞭扫到,肉碎骨折!
老吴吃不起一记两成力的“劈空掌”满眼金星,胸前湿沥沥,还不知自己吐的血。
“小神鞭”路大壮,左肩中掌,半身麻木,不停地有气无力地哼道:“哥舒瀚!好贼子……”
他们三人都没看到黑影,只见到哥舒瀚!
唯一看到的,第一个叫出“鼠辈留步”的镖师骆从兆,躲不过“挥不断,理还乱”的那一把“满天飞雨”的金针,早已冰冷地躺在花园的一角--死了。
哥舒瀚在静静的夜街上急追,跟飞贼的距离越拉越远,转过一个街角时,正是一在街之头,一在街之尾,追到第二个街角,那里还有贼人踪迹?
他已激起满腔怒火,这在他的本性上是少有的。刚才误吃镖头们一轮急攻,方教贼人得手而去!
否则,只要问清府中闺房何在,他可冲入,好歹总能把那少女、少妇截留下来。
他恨不得把全城所有的屋顶全部掀开,看贼人在何处作践那无辜的绵羊,恨不得把贼人一剑授首,不惜用上非是仇人决不使出的绝技……
夜风吹袭着,令他渐渐冷静下来:“也是没有用的,若是问了小姐、太太的闺房绣阁,就算他们知道,倘若这家老爷有五位姨太太、七位少奶奶,十位大小姐,我冲入那间好!是我轻功太稀松,才把人追丢了,这是我自己的事,在我手中失败的!”
哥舒瀚还只二十岁,虽则从小颠沛流离,但青年人的斗志并没有被磨老碰圆!他仰天长叹:“天呀!元江哥舒瀚,谢世英在三招之内都得撒手弃剑,宫中十二姝的盗宝者,有心要管件闲事,结果如斯!”
忽然,脑门一闪!
“问范有容去,cǎi_huā贼身手虽高出八雄多多,但京师卧虎藏龙,肉食者中未必就无虎犬同处,昨夜在‘凌燕阁’中,他们不是曾穷嚷嚷cǎi_huā的门槛吗!”
他翻墙还没进窗,只见范有容的卧室中灯火通明,还传出阵阵的呻吟声来!
室内睡榻,纱帐卷起,榻旁桌上有一对红烛,几上有一盆炭火。
榻中锦褥上躺着一名细皮白肉的年轻女子!范有容正得其所哉,在干那fēng_liú勾当!
哥舒瀚不假思索打开窗子便跃了进去,两眼中比炭火更红……
范有容正是欲仙欲死,已到了忘我的境界,忽觉“砰”的一声,烛影摇风,寒气袭身,抬头一看,却是哥舒瀚。
“你来干什么?”
声音中好生气,仍未停手。
那姑娘见了有生人撞入,大是羞怯,忙把范有容推开,侧身转向榻内,心慌意乱中连绫被都来不及盖上,侧背看来像是只大白羊。
哥舒瀚一怔神厉声喝道:“你今夜出去了没有?”
范有容虽然不在乎这个那个,但今夜却是好不容易才把老娘贴身丫头春兰勾搭上手。
现经哥舒瀚无端冲坏了事,还来那副凶相,狗拿耗子,越想越气,遂就赤身luǒ_tǐ下榻走近!
“哥舒瀚,龟儿子,我姓范的从没亏待过你,你凶个什么劲?”
哥舒瀚知道那姑娘不是掳来的,这是“**”,各自愿意,否则的话,应该哭闹,若是被施了mí_yào,也应昏迷不醒!
他深知今夜要范有容做事,非得用强不可,于是挥动墨剑,声音又冷酷又威厉:“穿上衣服,带上家伙,我在墙外巷子里等你!”
不久--范有容也翻墙出来,居然费神穿上夜行衣,甫一落地,满面凶相地道:“哥舒瀚,你别以为长得模样儿俊,我范大爷三番两次好意拉拢你,就抖了起来,我要教训教训你,怎的不识好歹?”
哥舒瀚根本不理他,自对着月光看着手中的墨剑!
范有容也瞟了那墨剑一眼,厉声喝道:“好小子,咱们剑上比个高下,别忘了‘六合剑’还是我教你上路的!”
哥舒瀚速地放下剑来,面对范有容微微一笑:“好句剑上比个高下,这比你废话半天强多了,不错,‘六合剑’是你教的,只是你并不知这剑法的好处!”
范有容气得脸作血红色,“刷”“刷”……使出“六合剑”的绝招,“秦时明月”、“西风残照”,声势不凡!
哥舒瀚嘴角微露笑意,“维摩步法”忽左忽右,转折如意,手中果然也用“六合剑”化解!
范有容奋剑追击,使出“灞桥伤别”,欺身近来,两剑响起,嘹亮的金铁交鸣错剑声!
哥舒瀚收剑移宫,点首笑着道:“还有呢?”
心中算准下一招定是“无限江山”,早凝气于掌在等着!
范有容气冲牛斗,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