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半仙在众人,心目中已经是天上神明的替身了,下一期“大家乐’’能不能中奖全靠他的了,众人岂敢轻易冒犯。
不过隐在人群中的古少庄主以及凌冠今却知道灰衣老者是“乘兴而人,败兴而出”,而且吃了不少的亏!
因为灰衣老者那灰败的眼神以及微微蹒跚的步子,已经足以说明他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了!
时间悄悄的消逝着,在午时末,第十位客人欢天喜地的出来以后,大门“砰!”一声,重又上锁了。
倪半仙休息了!
只听那最后出来的人叹道:“准!够准!”
“大牛,说来瞧瞧!”
“倪半仙说我这一年来,财运暗淡,前手接钱后手空,拼命的赚钱,却留不住一丛一毫,真是够准!”
“倪半仙有没有告诉你,症结之所在?”
“有呀!他说我是因为常吃牛肉,破了原本之清纯财星!”
“嗯!有理!他妈的!谁叫你要猛吃牛肉面哩,一餐非吃下六大碗牛肉面,不肯出来哩!
活该!”
“没关系!倪半仙已经指点我一条明路!”
“真的呀!是什么妙方?”
“自今天中午起,连续吃斋一个月。”
“妈的!你这馋鬼受得了吗,非‘淡’出鸟来不可!”
“不!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嗯!这锭银子,你拿去!”
“大牛,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王!这五两银子请你暂时保管—下,这一个月之中,你若发现我吃荤的,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真的呀?”
“当然是真的,因为倪半仙说只要我真的能连续吃斋一个月,不但可以立即成亲,这—
期‘大家乐’我一定会中奖!”
“嗯!有理!你和‘网腰’爱情长跑五、六年了,却因凑不出聘金,一直无法成亲,只要中了‘大家乐’就没有问题了!”
“是呀!够准吧?”
“准!大牛,看在咱们相交—场,只要你真的连续吃斋一个月,我老王赞助你,十两银子,祝你中大奖!”
“老王!先谢了!告诉你,只要我那‘网腰’成亲以后,立即搬来李家庄,决心教世世代代子孙为‘王娘娘庙’服务!”
旁听之众人立即哄然叫声:“好!”
掌声似爆竹般响起。
大牛频频朝四周作捐致谢!
且说小李子关上大门之后,一转身,令主已经笑嘻嘻的自暗门走了出来,慌忙上前恭声拜见。
那位“倪半仙”亦躬身一体!
马莎莉忙道:“二位请勿如此多礼!”
倪半仙朗声道:“令主!幸未辱命!”
马莎莉笑道:“全赖前辈出手,方能制住那位‘鬼见愁’哩!”
“令主言重了!”
“坐下来聊聊吧!”
原来那位六旬灰衣老者正是一向在江湖上独来独往,正邪不分,杀人如麻的“鬼见愁”
丁义夏。
传闻中,鬼见愁已经在十余年前暴毙于南疆蛮荒之地,想不到他今日却出现于李家庄倪半仙算命馆。
马莎莉据报之后,立即叫人去将那位“讲古王”请了过来。
略一商量决定由“讲古王”乔扮成“倪半仙”对付鬼见愁。
鬼见愁进入算命馆之后,只见灯火通明,一张方桌后坐着一位仙风道骨人物,桌前摆着一张空椅子。
鬼见愁冷哼一声,坐在椅上,紧盯着倪半仙不语,自他那对阴森森的眼中放射出两道怪异的色彩。
敢情鬼见愁已在施展失传甚久的“摄魂术”。
“讲古王”含笑以清莹的目光平和的瞧着鬼见愁!
好半响,只听鬼见愁冷哼一声,道:“阁下是谁?”
“外面招牌写得够清楚了,莫非阁下没瞧见?”
“哼!普天之下,能够抗拒得了‘摄魂术’的已不多见,阁下就是不说,老夫等一下自然就知道了!”
“鬼见愁,你打老远的来此,究系何意?”
“算命!”
“你尚有二个时辰的阳寿,快点回去准备后事吧!”
“哼!你凭什么妄下此言!”
“你的印堂发暗,气色灰败,已聚于顶,少耽搁时间了!”
鬼见愁倏地将右掌掌心摊于桌上,沉声道:“光凭面相不见得准确,再瞧瞧老夫的手相吧!”
“讲古王”凝神一瞧,叫道:“岛形纹,天意如此,回天乏数!阁下!别再耽搁时间了!
请吧!”
鬼见愁神色—狞,右掌倏翻,疾抓向“讲古王”胸前。
“讲古王”,右掌出手如电,“啪”一声捏住鬼见愁那右掌,鬼见愁双唇一闭,狞光倏现注视着“讲古王”。
“讲古王”神色一肃,闭口不语。
两人衣衫似鼓风般鼓胀起来。
显然,两人已经较上了内力。
小李子在旁瞧得紧抓自己双手,心已绷上了弦!
陡见二人的头上冒起两团白色气体,由淡转浓。
鬼见愁额上已见汗,身子微颤着!
分明“讲古王”已经占了上风。
小李子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听鬼见愁一声冷哼,椅折人倒,嘴角已沁出一条血丛。
“讲古王”暗暗透了一口气,道:“阁下切勿擅动,快将口中那口淤血吐出来,或许还有救治的机会!”
鬼见愁一挺身站了起来,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蹒跚的走了出去。
“讲古王”叹道:“好孤傲的个性,生死有命,皆已注定,想不到鬼见愁这一劫却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