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看着元青梧跪到在地,喉咙里发出吸不上气来的声音,胡开济嘲讽地笑笑,心念一动,那柄飞剑便飞了回来。
平儿极度震惊之下,连哭喊都忘了,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胡开济垂眼看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感到十分快意。
扯过平儿的脑袋,看着她那与宣棠华酷似的脸蛋儿,胡开济温柔地拨开了四散在她耳边的青丝,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小女表子,看到了吗?你服侍过的男人,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过是蝼蚁般的人物罢了!”
说着,他还闭眼亲吻了一下平儿的耳垂,似乎是在肖想某个已经离去的可人儿。
平儿因这一下,顿时打了个激灵。
待她回过神来,看着便眼前血肉模糊的一团,只觉得十分害怕。带着哭腔,她结结巴巴地向胡开济讨饶道:“大……大人饶命!大人饶……饶命啊!”
平儿低贱的求饶声瞬间击破了胡开济的幻想。
睁开眼,看着平儿用那张面孔说着那个人绝对不会说出的话,胡开济原本兴起的yù_wàng瞬间消减了下去,但不一会儿,一个更恶毒的想法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呵,既然你是女支女,就该有个女支女的样子。”
……
……
华灯初上,本该是这条烟花巷最热闹的时候,却因为一家名为烟波楼的青楼门前,横躺着一具死状狰狞的男尸,而坏了整条街的生意。
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元青梧的眼睛骤然睁了开来。
不,现在该叫他伊斯了。
从黏腻的血泊中坐起身来,刚修复好临时躯壳的伊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若真如地球人所说,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代替性灵渡心魔劫,那他现在该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
“喂,你们几个过来,上仙说了,把外面那个叫元青梧的给抬过去。”
“元青梧,谁啊?啊哟!”
说这蠢话的人立马挨了个板栗,只听见先前那个声音怒不可遏地吼道:“找死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想变成一具尸体!!滚滚滚……”
一行人连跑带跳的被管事的给轰了出来,但一见到那血糊糊地一片,又畏缩了手脚。
此时的伊斯,已经装作尸体躺了回去,便是连身上的血痂都没有清理。
既然心魔劫还没有结束,那么元青梧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仍将是雷劫给予的考验。他这个替代者,只需等这“考验”自己找上门来,见招拆招就是了。
几个胆小的杂役畏缩不前,但在某个倒霉蛋被管事的给踹了个屁股开花后,再不敢磨磨蹭蹭的装相,你抬脑袋我抬脚的将伊斯给架了起来。
“我擦,这人血都快流光了,咋还这么死沉死沉的。”
“你是不知道他,他好歹也是个练气三重的修士,能和咱们普通人一样嘛!”
“我去,练气三重,那位上仙说杀就杀啦?”
“呵,那位才是真正的大人物,看到他身后的那柄重剑没?听我那外甥女说,上仙能把使得跟个鸟儿似的轻盈!”
“哟呵,按你这面相,你那外甥女怕是连客人的床都爬不上吧?”
“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呢?我外甥女可是好人家的女儿,哪会是这窑儿里的姐儿!”
“嘿,你还别看不起这里的姑娘们。咱手里这家伙的老相好,那个叫平儿的,这才刚死了前主,可是立马就攀上新高枝儿啦!”
“哼,所以说,女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平儿究竟有没有攀上胡开济这个新枝儿,旁人不清楚,她自个儿还不清楚吗。
自胡开济将她拖进厢房之后,便碰都没再碰过自己,一个人在窗户边上也不知在鼓捣些什么,几道流光自他手中电射而去之后,就再没了动作。
屋子里越是安静,平儿心下越是不安,她不知道这位本该高高在上的大人在杀了元青梧之后,为何还要跟她过不去。
难道,就是因为她与那个叫宣堂华的仙子长得有几分相似吗?
若是……若是……
“呵呵,怎么,元青梧死了,你今晚只能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了?”
看着胡开济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平儿原本想要服软的话语顿时说不口了。
这个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只是用来羞辱那个元青梧的道具。
平儿的直觉很对,但当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后,她情愿自己猜错了。
一道白光自远处急速飞来,似乎嫌厢房的窗户太小,他一道凌厉的剑光一削,便把整间屋子的墙壁给削开了去,狂风一下从外界吹了进来,直把烛台上的灯火吹灭,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灰暗。
在楼下一片骚乱之中,那人从剑上跳了下来,看也不看自己制造的灾难,对着早就避了开去的胡开济说道:
“小济,哥哥我可是刚收到你的传讯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啦,你可得欠哥哥个人情!”
“呵,欠人情?康宇,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反倒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没想过要杀了元青梧。”
胡开济在掌心凝出一点光亮,随后这个亮光越来越盛,直把整间房间照得纤毫毕现。
然后,那个新来的修士就看到了跪坐在一旁的平儿。
挑了挑眉,康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平儿,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地笑意,说道:“果然有几分神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