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名长官,不能给手下带来福利,那他就不会有威信。如果因为他的到来,让现在的福利,比原来更加不如,肯定会威信扫地。
许执一现在,就属于威信扫地的情况。虽然他是警卫队长,但下面的人对他很冷淡。这就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警卫队的人,吃的跟里面的犯人一样,他们会去拍许执一的马屁?恐怕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许执一这个警卫队长,在政保局混得这么惨,跟着他岂会有前途?
“许队长,天天吃青菜豆腐,可不是长久之计。”阳金曲第二天,又到了看守所蹭吃,对许执一说。这样的事情,只要连续发生一个星期,许执一这个警卫队长,就有名无实了。
“我总不能自己贴钱吧?”许执一无奈的说,他已经听说了,经济处的伙食费,都是朱慕云自捞腰包。这种笼络人心的办法,确实有效,但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进项,怎么能支撑得住呢。
“我想,局里的经费,总不至于让你们,连点荤腥都见不到吧?”阳金曲提醒着说,陈旺金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还请阳处长指点迷津。”许执一诚恳的说。
“这种事,得靠自己去悟,别人怎么好指点呢?”阳金曲笑了笑,他相信,以许执一的智慧,肯定能领悟出来。
“陈旺金此人怎么样?”许执一问,他当然知道,只要跟陈旺金搞好关系,局里的经费,才会源源不断的拨下来。但陈旺金很贪心,自己刚来政保局,又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总务处的副处长,你觉得能怎么样?老许,能不能说说你在新四军的见闻?”阳金曲问,今天早上,姜天明让他查清两个问题:许执一为什么会离开新四军,他为何能离开根据地。
“那有什么好说的,天天就是政治学习,但吃的,比这里还差。能吃顿豆腐,也能算打牙祭了。”许执一苦笑着说,他好吃懒做习惯了,怎么能受得了那份苦?况且,他最大的爱好是女人,这也是他在根据地,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不能调戏妇女这一条。
“所以说,还是回来好。但是老许,有传闻说你是共产党派回来的卧底,你可得小心点。”阳金曲故意说道。
“这是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放的臭狗屁!”许执一怒骂着说。
“虽说清者自清,但你也得向别人证明才行。”阳金曲说,许执一回来后,除了把杨经曲一家抓回来后,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功劳。而且,杨经曲也并不是真正的地下党,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爱国商人。
“杨经曲招了那么多地下党,难道还不够吗?”许执一愣住了,他觉得自己赤胆忠心,回来后就是要跟着日本人干,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怀疑,自己是地下党派来的。
“杨经曲招出的地下党,全部转移了。”阳金曲无奈的说,当初特高课把杨经曲交给情报处的时候,他很是高兴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不过是特高课吃剩的骨头罢了。
“地下党精得鬼一样,想要抓到他们,不是一般的难。”许执一说。
“那可不一定。”阳金曲微笑着说,他已经得到消息,地下党最近准备营救杨经曲,以及他的家人。这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既然不能主动去抓地下党,那就等着地下党,主动送上门就是。
“阳处长,我知道你审讯的事情很机密,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杨经曲的家人,应该都审完了吧?”许执一突然问,他在古阳县的时候,就认识杨经曲。知道杨经曲有个女儿,叫杨柳,不但被杨经曲视为掌上明珠,更是古阳县的一枝花。
“你要干什么?”阳金曲问,杨家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抓了过来,有老有少。这些人,基本上跟地下党没有关系,刚来的时候,审过一次后,就只剩下一个作用:作为逼迫杨经曲开口的筹码。
“他们都被隔离,如果审完了,我想去看看。”许执一的眼中,露出一种兴奋的目光。
“除了情报处的人外,其他人都不能与他们接触。”阳金曲说,就算是警卫,除了给他们送饭后,也不能与他们交谈。这一点,余国辉的人,做的很不错。虽然都是同一个部队出来的,但经济处的警卫,要比六水洲上原来的警卫,纪律好多了。
“阳处长,帮个忙嘛,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的审讯。”许执一意味深长的笑着说,他现在急不可耐,晚上如果没有个女人,根本就睡不着。
“你先把事情说清楚吧。”阳金曲嗤之以鼻的说,他虽然很奸诈,但却不会这么龌蹉。
“杨经曲的女儿,那可是古阳县有名的美人。我这个人,没其他爱好,就喜欢漂亮的女人。阳处长,只要你抬抬手,兄弟一辈子感激你。”许执一笑嘻嘻的说。
“不行。”阳金曲坚定的说,如果杨经曲知道女儿被许执一糟蹋,恐怕会跟他拼命。如果杨家湾不合作,也就罢了。但现在,杨经曲已经开了口,这种事他做不了来。
如果杨经曲只是一般的商人,他不会在意。但杨经曲在古阳县,是最大商人,商会的会长。就算是在古星,也有很多朋友。这些人得知杨经曲被捕后,都在积极活动。要不是杨经曲开了口,政保局都很难顶住压力。
虽然阳金曲拒绝了,但许执一趁着阳金曲离开六水洲,还是去了反省院。看守所关的,都是杨家的男丁,所有的女眷,全部关在反省院。可是,许执一在反省院,却被警卫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