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亚蒂在苏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发现了她,尽管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过来,可真的看到她过来之后,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无奈。

他就知道这学生是一贯的不听话。

既然如此,教授也懒得出面替她解围,而是起身倒了杯茶,悠闲地盯着屏幕。

没错,他老人家不在现场,而是全程躲在屏幕后面围观。

事实上,他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这样,莫兰能成功挖他墙角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不少人都怀疑着莫里亚蒂教授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只是一种精神象征,毕竟只有极少数的人真正见过他。

作为精神象征的教授,十分坦然甚至略带喜悦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很久前苏苏就说过,幕后之人的一举一动反而更加吸引人的目光——瞧,这群人不就对他本人的尊容抓心挠肝地好奇着么。

尽管期待吧,但他老人家就是不出来,最多找几个替身给大家解解馋。

只是在这些替身头次聚集之时,没想到先让他的学生开了眼。

至于这阵仗……

苏苏觉得无论自己再接触多少遍还是会被吓到,但是既然被人家尊称一声夫人,那么该有的气势一点都不能输。

苏苏清了清嗓子,毫不露怯,微笑,端庄又慈爱道:“开会啊?”

屏幕后的教授被她这个起势逗乐,嘴里的茶使他呛了一口。

众人表情有点微妙,然后点了点头。

苏苏回想了一下在各种场合遇见的领导,于是笑容愈发慈爱:“开会好,促进团结,交流思想,共同为莫里亚蒂教授的征服世界大伟业而奋斗。”

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苏觉得他们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那我先进去拿点东西。”但她依旧笑的端庄,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步伐稳健,恍若女王。

屏幕后面的莫里亚蒂教授却忍不住期待她打开门之后的表情了,不由得后悔自己没在那个角度再装一个摄像头。

苏苏打开了门,看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那看上去像是中国古代的各种酷刑的刑具,又像是其他奇怪的刑具,总之不是什么和谐的玩意儿。

任凭何人回来后看到自己曾经舒适的小窝被改成了刑场,都不会是高兴的态度。

苏苏的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她不能表现出来。

在那群假冒的莫里亚蒂眼中,教授夫人只是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后加深了笑容,转身,微笑:“看来是被教授拿走了。”

苏苏观察着原本放餐桌的圆桌上几人,其中有一个笑容阴险,看上去就很像大反派。

苏苏很想告诉他,真正的反派,比方说莫里亚蒂教授本人,他笑起来的时候是温文尔雅且彬彬有礼的,除非接近他,否则当他在人群中时,其实不那么起眼。

像你们这样的——

她张了张嘴,无奈地嘀咕:“真是太不像了。”

但是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错愕不已,接着有一个人问她:“夫人,您是说我们和教授……不够像?”

苏苏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认出来他:“噢,美术生?”

美术生吉姆很高兴:“是的夫人,是我。”

鉴于他是茉莉的男友,苏苏说话也就稍稍温和了一些:“不是说你们不够像,而是一点都不像。”

苏苏笑容依旧温和:“一点都不像哦。”

好了你不用强调了!太伤人自尊了!

美术生有点僵硬:“可、可能是因为夫人你和教授比较熟悉的原因吧……”

“有可能……”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说,“可是你们看上去确实不像大反派啊——”

她指了指美术生:“你有些怯弱。”

又指点了一位戴着眼镜的莫里亚蒂:“你则过于老实了。”

接着把手指向一个年纪最接近教授,也是单凭外貌最容易糊弄人的一个:“你……嗯,不够优雅。”

最后是那个不怯弱、足够狡猾、看上去也十分优雅的、穿着西装的莫里亚蒂。

苏苏没忍住笑:“或许你可以善良一些?”

“夫人,你是指我和教授相比或许恶毒了?”那位穿着西装的先生站起来,对她笑着说,“您对莫里亚蒂教授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所有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根据这些日子和教授夫人接触过的人给出的消息来看,夫人对教授本人可谓是知之甚少,似乎就是教授的一个小女友,不懂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

苏苏敏锐地发觉到他们对自己的轻视,正了正态度,冷淡道:“先生,我敢说,如果连我对莫里亚蒂教授都有误解的话,那么这世上就没人对他的理解是正确的了。”

西装的家伙面色不改,显然是不信的。

苏苏微笑:“这就是你和教授的区别之一,你不愿意相信一位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女士。而教授却可以从不靠谱的女士嘴里挖出他想要的内容。”

说的玄乎,实际上就是教授可以给人应有的尊重,她的教授完全不像一个残忍的暴君,而是温柔又体贴的,像一位师者,即使面对下一秒就会被他抹杀的人,同样也会给予尊重。

苏苏笃定地想着。

莫里亚蒂教授却在屏幕那边不太高兴,苏苏和他们说的太多了。

于是苏苏就接到了莫里亚蒂教授的电话,突兀的来电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她不太自然地接起电话,就听见教授的声音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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