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紅了臉:“娘,您別笑了!不是沒有法子嗎?反正都是小鬼子,了結算了!”
老太太正色,反問:“你凴什麽斷定這人就是rb鬼子?依據呢?難道就沒有可能是中國人嗎?我知道你們認爲“白骨精”周圍不會有其他人,一定是tj派來的,太武斷了!辦案不講證據,憑空想象,要不得,要不得啊!”
丫頭囁嚅著說:“我也覺得這樣不妥,4位同仁都堅持己見,於是便順水推舟!”
“不錯!衆人之意不可拂,如果此人確實是中國人呢?又該如何解釋?你們犯了先入爲主的錯誤,認爲他是rb人無疑,故而放棄了正常的調查程序,想入非非編故事,不可取,不可取!”
鮑丫頭知道老娘給面子,有意往輕裏說,沒有呵斥。她也知趣:“我聼娘的,推倒從來,按照常規進行調查!”
“知道怎麽做嗎?”
“知道!囘總局向各分局及派出所查問,有沒有人口報失?如有,儘快報上來,再詳細核實!”
“唔!這樣就對了!”
第二天她便按照偵探行的規矩,先從正規渠道下手,當天下午就有了回應,閘北大洋橋附近的一家人力車行報了案,一名黃包車夫連同車子失蹤三天,杳無音訊,家人四處尋找,沒有著落。老闆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這位工友姓房,名叫房玉慶,綽號“小揚州”,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就等他拉到錢買米下鍋,典型的窮苦老百姓。故而起五更睡半夜。勤拉車多掙錢,養家活口。三天前的晚上拉了一個rb女人,沒想到一去不歸。
鮑銀燕得訊,急忙趕到大洋橋附近的車行,核對情況後,拿出死者照片,老闆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房玉慶!還説他個子矮,長得結實,模樣活像rb人,工友除了叫他小揚州外,還經常戲昵他爲“小東洋”。
案情發展到這一步,無需再談下去了,死者身份可以確認。一面關照老闆通知家屬到閘北警察分局認尸,一面馬不停蹄地趕回瀛和村糾察隊部,向鄭大哥説明情況,請他立即帶人去神社搜查證據,這是重中之重,千萬馬虎不得。
然後直奔警察署,告訴張三等人,案情突變,男性死者的真實身份已經查明,是一個長得貌似rb人的黃包車夫,外號“小揚州”。也就是案子推倒重來,矯枉必須過正。
4名警員聽了大怒:“這3個小鬼子太狡猾了,明明知道的清清楚楚,卻冤枉鬼叫,抵賴得乾乾净净,忽悠老子。接下來的事你不用問了,忙你的去吧!我們保管犯人竹筒里倒豆子,抖落得一清二楚。不然老子拆了他的骨頭!”
先是老鄭親率糾察隊上門,裏裏外外搜查,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找到了拆得七零八落的黃包車座、車架、車棚、車墊、車輪和拉桿,統統搬到大柳樹底下。
警官也把嫌疑犯押到,一個個眼青鼻腫,齜牙咧嘴,顯然挨了揍。勒令其跪下聽審,三人還要強頭倔腦,被糾察隊的小朱賞了每人一耳光才老實。
現場除了經辦人員以外,還有社區裏的僑民及聞訊來瞧熱鬧的,鴉雀無聲地看名偵探鮑銀燕現場審rb人。
鮑丫頭手指樹底下一個假人説道:“僅當作凶手、十惡不赦的rb女匪大島惠美,因辦砸了差事受到上峰嚴懲,勒令她以死謝罪。根據rb人武士道精神,本該刨腹自盡。鑒於她是女性,就以上吊了結。”
“沒想到她兇殘歹毒,臨死拉了一個墊背的,就是這名黃包車夫房玉慶,外號小揚州!”指著地上另一個假人。
“到了這裏出其不意地將他迷倒,再扶到車座上,拉到大樹地下。用事先準備好的一根兩端有個圈的繩子,一頭套在他脖頸里,一頭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萬事俱備就等最後一個動作了!”
在場的社區民衆緊張得大氣不敢出一聲,靜聽下邊的重要一句。
“大概她還向手下三人説了聲“おねがします”> “她的慘死完全按照rb武士道精神,自殺不用任何人幫忙。然自始至終你們親眼目睹,事後參與打掃現場,處理黃包車。再互訂攻守同盟,一問三不知,難道不是共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