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爷爷奶奶找回来可好?若不然,我心不安!”叶永芬的脑子还是活络的。这么一折腾,所有的人对她都会心生感动。
“姑,你真好!”子晗轻轻点了一下叶永芬的衣衫。
老实说,这身丐帮装束的确严重毁了叶永芬的光辉形象,却让人对她心生无限怜惜。
淡淡的红晕慢慢地晕染着子晗的脸庞,朦胧的月光,清秀的脸轻轻地扭曲着。
林樾伸手去摸座位上的手机,却又放了回去。
得先把这位大婶送进医院再说。
车内的温度被打到三十,叶子新不停地抹汗,却望着前方英挺的背影一脸崇拜。
父亲的车,他摸过方向盘,认识车的标识,不用说,这么大气的车一定很花钱。
车上的人沉默着,子晗支着自己重重的头颅。
汽车很快进了一家医院,刚一打开车门,子晗便再也支撑不过,晕倒在座位上。永芬姑姑傻了眼,也跟着翻着白眼,睡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林樾托着子晗的腰,小心把她揽在怀里,飞奔着进了急诊室。
子新跟着冲了进去。
叶永芬悠悠转醒,却不见一人在身边,愠恼地捶了一下前面的座椅。
再一看,这考究的真皮座垫,少说也得过万,心下不禁更是喜悦了几分。
只是,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莫非,子晗丫头真有危险?这好端端的人,莫不是看着帅哥动了心,想借机加深感情?
不行,不行,我得去看看。若是真的亲上了嘴,可就完了!
想着,叶永芬浑身来了精神,打开车门,摸到车尾,狠狠地看了一眼车的标志,不是宝麻不是奥妙,这不是医院的红十字吗?加个框代表了重点,一定很值钱的。
叶永芬手里比划着,嘴里念念有词,忽见有人向这边走来,叶永芬热火攻心,瞬间便跌倒在地。
心里默默想着亲侄女千万无事!
“芬儿,芬儿……”李治学腹诽着,这个子晗怎么能把姑扔掉不管?
叶永芬双目微闭,望了一眼满脸担心的李治学,迅速合上眼睛。
衣服没有干,说明一切是真的,母亲也真是的,非要把自家儿媳往死里逼吗?
李治学腹诽着母亲,却见父亲扶着母亲,一点一点走过来,不禁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向叶永芬的手停了下来。
“妈,我背你……”
叶永芬努力克制着爆裂的火焰,一动不动。
心跟着慢慢地冷却。
“三子,这不是你媳妇吗?怎么会睡在这里?”李老汉皱眉。
豪气冲天的媳妇,倒是说倒下去就倒下去了!
李治学哼着嗓门,“还不是想看你?病得这么重……”
轮到老太婆无言了。
“医生说了,你们得观察几天……”李治学还是大步上前一把扛起了女人。
“什么?”李母显然很意外。
扭了脚,不至于住到医院观察室吧?
不过,那滑溜溜的地板,走上去真的很怕人!这老胳膊老腿若是折了,一定折寿。
不禁冲着那个女人横了横眉。
这分明是成心不让咱进门的节奏啊!
李母忽然别过脸去,纵横着老泪。
“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你们知道现在的感冒很危险……”急诊室里,医院麻利地拿着听诊器,把口罩紧了紧。
“还有谁,接触患者?隔离观察……”一副无可置疑的神情。
隔离?啥?
李家两位老人真的是头大了一倍!两双眼睛急切地望着自家儿子。
城里人和咱就是生分,我这每天下蛋的鸡,怎么就是那个啥、传递员?
“医生,你搞错了,咱是良民百姓,从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李母还是不相信眼下这家人怎么统统要隔离?
“都是你!”李老汉愤愤地瞪了老太婆一眼。
一听说隔离,叶永芬迅速抬腿,一把揪住李治学的胳膊,顺势直接冲向门外。
另一诊室里,医生一边测着体温,一边摇头。
“住院吧!”语调极冷。
“请你给我开点退烧药,她只是风寒……”林樾早已失了耐心。回头对着身旁一脸无辜的子新下着命令,“去,把小卖部的冰砖统统给我搬来,看看还有没有毛巾脸盆……”
子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姐姐一截湿答答的裤管。全棉的t恤加牛仔短裤哪是那样容易干的?
子新把目光投向林樾,面有难色。
“会刷卡吗?看到什么,只要你觉得需要,全都拿来……”和风细语着。
“四十度的高烧,我们得明白病因,而不是对症处理,当年的sase你们懂吗?”那人倒是不识趣地慢条斯理。
接过林樾手中的金卡,子新满脸担心地望了一眼子晗,又把目光投向他。
林樾轻轻拍了一下子新的肩,微微颔首。
“妈,把退烧药带来……”背过身去,林樾对着手机一阵狂吼。
“儿子,你不是不要我管……”睡得迷迷糊糊,李玫被电话吵醒,就是一阵抱怨。
“你们不许这样,请放下病人,接受我们检查……”那医生分明被惹火了!
“检查,检查……”叶子新一把抓过医生的口罩,把鼻子凑了上去。
“医生,您是不是也得检查检查?”子新揶揄道。
那医生瞪了瞪眼睛,没有说话。
叶永芬终于寻了过来,看着面色难看的子晗,放声大哭,“都怨我,子晗,你可别死啊!”
“妈,妈……”子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