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屋的变的黑暗下来,黑的啥都看不清,一会儿,出现了米粒那么大的一点火焰,越来越大,光亮处一个被残忍捆绑在木桩上的女人,一个身穿白色囚衣,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一个浑身血迹、伤痕累累的女人,一个站在刑台,即将被处决的美丽至极的女人……
没人见过如此动人的美艳,纵使有两道深深的血痕,宛如丑陋的蜈蚣般爬那如玉般白皙细嫩的面颊,她依然是美得教人不忍移开视线。尤其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如同星辰般的闪闪发亮,眼中荡漾的波浪,似乎有很多委屈要向人们倾诉,那种哀怨,看得人无不心痛,就连女人也例外。
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没有泪水,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无限的凄楚,仿佛一个只有ròu_tǐ还存活着的傀儡。因为没有声音,所以听不到光亮处的人们在说什么,看样子是在宣布女人的罪状。接着,有一个人拿着点好的火把,走上刑台,点燃了女人脚下的柴堆。
“啊,啊”看到这种情形,张梦琪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张梦娇也一起惊呼,白驼更是焦急得恨不得立即冲到刑台上,拯救那柔弱无助的美丽女人。然而,无论多么不忍,火还是被点燃了。
那女人非但没有一丝的惊恐,反而笑了。笑得那样娇艳,好象阳光一下冲破了黑暗:笑得那么凄凉,仿佛既然心死,不如身也死的悲壮。原来,苦笑,也可以笑得那么动人。火焰逐渐吞没了女人之后,景象也慢慢消失了。每一个人的内心,却是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看到这恐怖火刑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绝色女子的悲惨遭遇,已经触动了所有人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感受到了那种无能为力的惋惜。
张梦琪更加无法平静,总是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可怜的女人。其实,那些景象原本就是埋藏在她心底的记忆。当然,这一点完全不知晓。她只是觉得自己,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那个女子的无助与悲伤,并且跟着一起难过。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其实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曲折故事的真相。
但真相终归就是真相,无论别人掩饰得多好,真相迟早都有被揭露的一天。这个旷世奇冤,因几个人自私的爱恨情仇而导致无数生命消逝的悲剧,也即将到了被揭开真面目的一天了。
“梦琪……”“梦琪……”恐怖的声音再一次不适时的响起了,张梦琪强忍住心中的恐惧,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到。叫声停止了,本以为不会再有事,张梦琪小心的睁开了眼睛,结果,一张灰白色、放大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啊……”张梦琪再也忍受不了的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
“姐,咋了?”张梦娇见张梦琪这样问道,张梦琪不理她吓得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白驼上前查看张梦琪到底咋了,只见张梦琪哭得象个泪人一样,紧闭眼睛不敢睁开,连耳朵也牢牢的捂住了。可惜,根本就没用,那阴森的叫声,恐怖的人脸依然在围绕在她的周围……
张梦娇和白驼对望了一眼,无法理解,不知道张梦琪是咋了,因为他们无法听到这可怕的声音。
突然,一丝阴冷的凉意从张梦娇的后颈处漫延开来,直到头顶和脚尖,张梦娇一下子连头皮都发麻了。张梦娇呆站在那里,不能动弹,更不敢回头。
一阵没有预兆的旋风从白驼的脚底升起,卷起了他手中的文件,文件雪花一样散落了一地。
张梦娇仍旧木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地面上的纸张“刷刷”地响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上面行走,可是又根本看不到人。脚步声在白驼的面前停止了。
“哗啦啦”不知从哪里落下一大滩的血迹,把周围雪白的纸张染得鲜红。
白驼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看着前面的血迹,张大了嘴,却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耳边还“滴哒滴哒”回响着鲜血滴落的声音。
“是幻觉,是幻觉……”白驼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一只冰冷生硬得如同坚冰的手握住了张梦娇的后颈,寒意和刺痛即刻从脚部传入了张梦娇的大脑。让人感到寒冷和疼痛吗?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就是无法移动半步。
那只手箍住张梦娇的后颈,越来越紧,张梦娇的眼前也逐渐发黑……
张梦娇再次睁开眼时,又站在了小屋的大门前。比之上次所见时,简直就是崭新的。门内则人声漫漫,远不似上回见时的没落。
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里面曲折的回廊上,挂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红灯笼,喜庆中又透出隐隐的诡异。
张梦娇茫然地站在门前发呆,这到底是真实的场景,还是虚幻的梦境?此时的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门内又不时地传来了孩童快乐的嬉戏声,男人豪迈的饮酒声,女人娇弱的轻笑声,老人口齿不清的嘟囔声……
一个热闹的家啊……张梦娇发自内心的羡慕着,心中莫名地悸动着,很想进去看一看,幸福的大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毕竟……这是自己一直向往而又从未体会过的,只看一眼也好。全然忘记了心头的恐惧和可能的危险,张梦娇毅然不顾一切地跨进门去。
穿过一个个庭院和回廊,笑声、歌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了。
这里可真是够大的……天井中还有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假山和不少的花花草草。张梦娇无暇观赏,只是